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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份,我即将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在那三个月前,我本来想待在学校里处理最后的毕业手续。记得那段时间每次打电话回家,都是老妈或哥哥接的,我察觉到异样,一问,电话那边大哥委婉地说,父亲身体抱恙,肺上有点炎症,当时我在宿舍二楼的阳台,痛哭流涕——肺癌,晚期了。
我坐在台阶上,哭了很久,周边的同学既关心又不敢冒失来问。回家陪父亲比什么事情都重要。在那段时间力,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隐约会提到“不是什么好病”,他脾气依然暴躁,老妈每天都要哭上一场,然后宽慰自己“这病谁摊上都没救”。
单位最终还是来电催促报到。到了那个高原上的小镇,海拔不高,有山有水,举目无亲,居无定所。勉强找到一个出租房,有一次坐在门口给爸爸打电话,他询问工作怎么样,我自然说好,他说等他病好了,来看看南方的山和水。挂了电话,我望着周边的山林,太阳高照,再次落泪,那段时间我总是触景生情,还有一次夜里哭得很大声,合住的人第二天看我眼光很是怜爱,我很惭愧。
初入社会的局促和异乡的流浪,加上父亲的病情,让我的日子很是晦暗,这样我想起电影《这就是英格兰》,想起了小男孩肖恩,听起了《Fuori
当年《Stop Crying Your Heart Out》温暖了不少英格兰球迷,也温暖了我。在我大学毕业论文上,我在文末写下三句话“感谢互联网时代带来的便捷,感谢导师的指导(注:导师和我并没有太多交流,但我写的论文更像是三联生活周刊的文章,而老师则帮我打下一个正规论文的框架,这让我始料未及,所以很感谢她,但我还是坚持用自己的,出于得体,写下感谢她的话),最后谢谢Oasis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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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洲是我睁眼了解摇滚的第一条缝隙,类似于我党遵义会议在历史上的重要性,从此爱上摇滚,爱上昏暗悲伤的英伦,爱上忧国忧民关心人类发展的人民艺术家。上班之后,去KTV的次数明显增多,而大多数KTV点歌系统,并没有Oasis的歌可供点唱。有一次和潜伏期女友、丈母娘等一众到某个KTV去,竟然找到了Oasis的《Stop Crying Your Heart Out》和《Wonderwall》。
当时我觉得自己正站在世界的中心,我管服务员要了一副墨镜,拉高了麦克风的位置,还学着烂姆风骚的站法——昂首,胯部前送,膝盖微弯,一辈子的性高潮乘以10,就是我当时的感觉。我他妈才不管别人眼睛的感受,包括还没定性的丈母娘。
绿洲乐队还有一首歌,让我爱不释手——《I'm
2009年春节,我担心老妈的身体,早早回家。她依然没从亡夫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每日失眠,我就故意找一些话题,陪她多说说话,无意中提到我高考那年,那时他们很担心我高考失利,为此父亲背着我找人算命,安放他们的不安,当时虽隐约听到,但没在意,对算命结果我也不知情也不好奇,直到和老妈这次谈话。老妈说“当时算命的说我命好,能考中大学,未来前途也不错,会遇到贵人,但我毕业那年会遇到一些坎,过去就好了”。
2016年春节前,我调离了那个高原小镇,来到省会工作生活,结束夫妻两地分居,母亲也接在身边,帮忙照顾小女儿,生活总算步入正规,远离了那个2009年,那一年我父亲病逝,最爱绿洲乐队解散至今都没有重组,这些都是我的坎。
作者:大梦一场的狗剩先生
编辑:eye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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