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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Dirty Three挖掘出了小提琴在后摇滚雏形里潜在的可能性,在探索过程中,人们逐渐发现了提琴这一类乐器高亢或哀婉的演奏风格恰与后摇滚相得益彰。进入21世纪以来,GY!BE、The Evpatoria Report、MONO等大牌乐队都曾用提琴与后摇搭配出1 1远大于2的效果。而随着后摇滚这一风格的不断拓展,提琴在曲中的角色也不再单一,发展出了越来越多奇特的化学效应。我想,当创作者给听众留白的空间越广阔,听众就越能带入更为抽象的情感。在我眼中,他们的作品都是有着色调和温度的。这次,我们就尝试用色调来谈谈提琴在后摇中的几种可能性。
黄——Yndi
Halda
在山顶的谷仓表演,打开两扇门看日出日落。如果要用一种季节来定义Yndi Halda的话,那一定会是盛夏。而我们透过Yndi Halda的音乐所感受到的,则正是盛夏日光的颜色。十年前的Enjoy Eternal Bliss为后来的提琴后摇乐队立下了难以逾越的标杆。总说提琴是一种忧伤的乐器,但在吉他、钢琴、班卓、钟情的配合下,小提琴却成为悠扬而舒缓最恰当的表达。当提琴声响起的时候,似乎所有的冲突都能得到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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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今年的Under Summer中,Yndi Halda不再使用宏大多变的叙述方式,选择用更诗意的吟唱娓娓道来。其中在Golden Threads From The Sun一曲中,小提琴从起始隐于吉他身后,到后端渐强的段落引领旋律的整个过程中,我们都能感受到它一如既往融化人心的暖意。十年以来,Yndi Halda一直致力于用音乐将这份暖意与明媚带向人内心深处。而确实,他们成功做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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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Industries
of the BlindI
除去《Chapter One: Had We Known Better》这张EP以外,成立十三年的Industries of the Blind几乎始终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但他们仅有的这三首作品仍然值得为历史所铭记。整张EP的旋律和思路丝毫不复杂,十三分钟的开场曲《I just wanted to make you something beautiful》只在一段旋律之下不断变奏,让器乐空间逐渐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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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琴的片段也是在相同的四个小节中不断反复逐渐加强。这样全程没有高潮与反转的处理方式不会在第一时间里给人带来冲击力,却会在听完回味的一瞬感到强烈的怅然若失。就像封面群鸟背景的大片蓝色,看久了很容易陷入一种不直接却经久不息的惆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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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The Ascent
of Everest
绿色是生命之色,然而这一颜色却时常让人感到沉重。这一矛盾也适用于The Ascent of Everest之中。在我看来,如果说Yndi Halda代表了提琴明快的一面,The Ascent of Everest则堪称提琴沉郁一面的最佳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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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Lonely Sits the City》的开场曲《Alas, Alas! The Breath of Life!》是一首复杂多样的曲子,在其中你能感受到生命之光的希望,也能体会到对世界的困惑与不安。两者之间的反复对峙让这首曲子充满了思考的深度。在众多转变之中,后半段由小提琴引领的转调尤其出色,堪称神来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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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A Silver
Mt.Zion
在这里我们没有选择GY!BE,而是选择了A Silver Mt.Zion,因为Efrim的分支计划提琴的分量更为突出,且有着更强大的压迫张力。早期作品Born into Trouble as the Sparks Fly Upward把提琴的焦虑感发挥得最为淋漓尽致,破碎的吉他噪音、人声、钢琴与提琴交替登场奏响孤寂、脆弱又令人心碎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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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 These Hands and Throw Them in the River这首与专辑其他凸显悲情的曲目略有不同,如暴风骤雨一般的提琴几乎贯穿整曲,彰显出了后来在Mt.Zion中常见的戾气和攻击性,不和谐的旋律表现出的不安情绪,正与封面的一片猩红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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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Our Last Hope Lost Hope
这支瑞典的十人团体从不擅长表现复杂多变的情绪,十几年两张专辑给人带来的感觉都是如此冷静、克制、隐忍。尽管乐器众多,OLHLH的风格如此苍白不堪。与用更丰富的编曲来衬托出阴冷感受的Persist不同,第一张同名专辑更突出小提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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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首长曲主旋律和节奏都很相似,低泣的提琴始终辅佐与旋律之后,其单调如一的演奏很容易把人带入有着末世色彩的画面之中,似在寒风凛冽之时身处封面破败荒凉的建筑旁边,吸入污浊的空气,在时间的流逝中感受希望的离去。在Sösjö 1一曲中,一切颜色都已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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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eyel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