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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我不懂得评价美好药店的音乐构成,只是这首曲子像生满铜锈的箭镞,被潦倒浪子借醉酒之力抛出,踉踉跄跄却一击即中。小河的复古或怀旧以我浅显的人生经历无力评价,只庆幸,有这么一批人他们无畏被君子正派斥为怪胎,痴癫潦倒左支右绌,只为在窄街陋巷的世界里抒发尚未死光的狂荡。
以我粗浅的文学根底来解这首歌曲,不若直接摒弃文字镣铐,放任眼耳鼻舌身意,听从色声香味触法。音乐响起,第一声唱叹扬起,那是黄土坡上的钟跃民,前途渺茫落魄榔桄,却竹杖芒鞋浪荡信天游,这时的美女就是饥渴荒原上的烈酒,浸润内心干涩的狂妄。
东厦废梁又如何,草长莺飞同样乐天下之大美。酒美花香,当须尽欢,管他无功无为,废柴燃火煮饭即可,又何忧之?唐才子杨衡隐庐山,结草堂于五老峰下,日日饮酒高歌“废梁悲逝水,卧木思荒庭”,击节的友人是否曾闻之落泪?周身苍凉、梦里流光,如霸王卸甲,恸然无语。若然放下英雄叱咤,解袍露宿、幕天席地,如何不是一番倜傥。东厦将倾,废梁何往?俚风虽凉,暖过琉瓦赤墙。土地在烈日里曝干自己,却获得赤裸的新生。一切过往摒褪之后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现在。
猛鬼悲啼,离魂啁啾,我们端着自以为锋利无比的绝世宝刀,前赴后继地冲向坚船利炮,受尽世人耻笑。于是我们做了这个时代的逃兵,像《麦田》里满身伤痕的秦国士卒,草木皆兵奔逃在异国的土地上,寻一方净土安放自己充满杀戮又渴望安宁的灵魂,一夜间生灵涂炭、丢盔弃甲,仓皇逃窜如过街之鼠,悲伤来不及释放,荒唐人世,莫不如此。即便曾经叱诧疆场,亦无力降服如今扑面而来的小小虫螳。麦田是逃离,何尝不是坟地,再高尚的躲避也无非是埋藏过去。
在四方陷落的天地中,唯有内心强大,方能成其生。如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又或者,像《镜》里的醉鬼西京一般,众人皆醒我独醉,人生如梦难得糊涂。要么超脱,要么愚蠢。做个愚蠢的人,面对荒唐乱世傻乐呵呵又有何不可?这就是《Skins》中库克的人生,像个笑话,又何尝不是在嘲笑观众。无知便无畏,愚蠢的人是最大的赢家。无知不患,无知无妄;思虑牵惘,思虑茧绑。
世间浑浊,不如酒中清明。如此且学阮籍,厌弃章法抗拒礼俗,灌满自己的酒壶,醉意沉沉忘掉一切仇恨与屈辱,甚至连同爱的希冀。或者学朱敦儒,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君王?
让荒芜的土地自去腐败,让坍圮的堂厦自去颓唐,给心脏来点轻摇滚,给血液注一支吗啡,让我们学愚昧的蝉翩翩起舞,即便去日无多,即便身无所长,尽管在西风里飘荡,寻得片刻喜乐,且歌且吟。正如伏尼契所言:不管我活着还是我死去,我都是一只牛虻,快乐地飞来飞去。这便是《大兵小将》里的山间咏调,莫较悲喜,咿咿呀呀,哼一曲《废梁》——我们的逃兵之歌!
《废梁》
酒花美香
莫怕无功无为东厦废梁
梦见圃秋黄芦花灵光
莫怕丢盔离枪东厦废梁
倜傥叮当
竖目以往
俚风虽凉
金乌再猖
猬锋螗斧
何叹与鬼弄杯东厦废梁
一饭三遗矢唯人思乎
何叹四季为狼东厦废梁
荒唐桄榔
闭目思量
戍墓卒郎
伏面虫螗
茫骷幽秉腔
旧涤戮不邦
不患
轻恧非卜殇
疏轱辘拨浪
无妄
曲赋野葵香满了酒囊
莫怕无功无为东厦废梁
鹭飞于荒
莫怕丢盔离枪东厦废梁
倜傥叮当
竖目以往
俚风虽凉
金乌再猖
蔑蠹蝇之
何叹与鬼弄杯东厦废梁
恶法鬼矩
何叹四季为狼东厦废梁
荒唐桄榔
闭目思量
戍墓卒郎
伏面虫螗
茫骷幽秉腔
旧涤戮不邦
不患
轻恧非卜殇
疏轱辘拨浪
无妄
求牡露逢塔徊
粮布思蝴裳
牵惘
咸蜜厘不躬
梦目似估垧
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