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童年柴火趣事难忘怀(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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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柴火趣事硬枝柴火头好砍时费力柴篷地基随烧随取 |
分类: 文学通讯类 |

对于老家在农村的朋友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回到老家,路面到处杂草丛生,树木茂盛,树枝横飞;有时候感觉都有点难以下脚,因为这些野草疯长得太过茂密且高,便担心会不会从草丛里突然窜出一条蛇。
贪玩是孩子的天性,那时候背着背篓一出去就是几个小时,一边劳作一边玩,有时候是一阵忙碌先把柴火拾满一背篓再玩耍,有时候先玩耍再忙碌,但这种情况通常因为时间不够最后草草完工回家,因为收获小免不了被一顿责骂。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想来,都不会把拾柴火、打猪草这类活动当成是苦差事,相反,反而觉得这是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既帮家里分担了农活又可以跟着小伙伴出去玩。感觉还不错。
有时候拾柴火的人多了,也并不容易拾到,我们也会走很远的路,翻山越岭,毕竟那时候无主的树枝、杂草更多的长在山坡上、悬崖边。若是去弄别人土地、田间的柴火务必得小心些,要是被发现指不定得被追着骂好远。毕竟家家都需要这些草、木枝来烧火。
小学毕业时,我的烧火技术虽说不上游刃有余,但也驾轻就熟了:见到镬盖边溢出了米汤和气泡,晓得米饭就要熟了,也知道稍停一会后还需添上一蓬柴,让米饭熟透,免得烧出“僵米饭”“夹生饭”来;也能把握好灶台上做什么菜、灶膛就该有怎样的火势,应旺时就旺,应弱时就弱;“两头镬”一起烧时,也能从容应付,不至于顾此失彼,左支右绌……
老家傍濒海,平原田地半稻半棉。父老乡亲就地取材,常用柴和一些农作物秸秆生火做饭。
村里的人把砍柴叫成“斫柴”,柴刀称作“倭刀”。小时候,家父在上海务工,母亲于乡里,家里烧火的柴草大多上街去买。我九岁那年寒假,开始跟着邻居家大孩子上山,砍回来比“枕头”大一点的两捆柴,可还是受到了妈妈的表扬。此后,一到暑假、寒假,就早早起床,磨好倭刀,带上扁担麻绳,与小伙伴们一起。斫柴不容易,平原田地路远,有时一天一次,有时一天两回,手上起了血泡,转而又磨成硬茧,肩胛上嫩白的皮肤也被柴担压得粗糙不堪。
收获后的棉花、豆麦、油菜及水稻等作物的秸秆,都可当柴烧。棉花秆、黄豆秆结实,火势好,烧火的人比较轻松。倭豆秆也不错,质地不硬不软,火头刚刚好。油菜秸秆梢头荚壳轻薄易燃,还未凑进灶膛内,火焰就一下子旺起来,若不注意恐怕连眉毛也要被烧焦。稻草不耐火,属低档柴火,常被充当“引火柴”,相对来说,晚稻草的火头要比早稻草略好一点。麦子秸秆胜于稻草,烧时还会发出轻轻的“啪、啪”爆炸声,似乎在为舞动的火苗叫好、喝彩。高粱和向日葵秆子太高,须先斩成段,数量不多,偶尔烧之。
此外,海滩上、河湖边的芦苇也可烧火,俗称“芦柴”,火头不错。地坎、河塘边的一些茎枝粗壮的杂草,有时也当柴烧,火力稍逊。木匠师傅在造新屋、打家具时剩下的那些窄小木段、木板以及“刨花”,则为上等柴火,常留到过年炖肉、蒸鸡、裹团时用。家乡有句“泥水(即‘泥瓦匠’)做过三日挑,木匠做过三日烧”的老话,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大多农家没有“柴间”,就在屋旁置一个小小的“柴篷地基”,把柴草堆放在那里,上面盖一些稻草、茅草,随烧随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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