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段难以抹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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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难以抹去的记忆同心粮站交公粮只能靠肩挑记忆犹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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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50年代出生的我见闻所思,如历史的烟云在我的心田翻卷飘荡,似苦涩酸甜的杏果让人咀嚼品味难以忘怀。儿时的记忆模糊,已被遗忘多半,在自己还能写点东西的时候,尽量记录一点留存一点,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什么?可以跟我聊聊。我来记录下来。知道怎么地,想到了粮站,我觉得50初期还是有些印象的吧?只不过早已退出了历史舞台。
至今,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粮站消失的,满网的找粮站的照片,我都没有找到,所以只好配个我有印象的粮站了。交公粮的年月农民最苦,最累,又最瞎头。但千年以来农民都是这样过来的。照理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自古以来,国家国家,一国之家。国家靠什么维持运转?靠的就是皇粮国税。自从推翻了帝制,再也没有什么皇粮了,共和国成立以后,当家作主的农民们集体上交的全叫公粮。新中国成立之初,百业待举,迅速推进的工业化和人口激增大大加重了对粮食的需求,供需矛盾日益激化。
同心粮站建于解放初期,前身是江老五隹宅。印象最深是那古式古香房,江老五曾在上海外滩推木轮车做小生意,很勤快与卖力。后来偶尔机遇被上海外滩茶馆老总看上,当了茶馆总管,各项工作很出色,身价越来越高,经过多年积累很有钱,为标榜自己的地位和声誉就在家乡砌房,当时在家没有土地就化钱买地。建造三关房,不是四关房,大门朝东开,外面有围墙,黑青瓦,九架瑛,三面有走廊,印象最深是那古式古香房。后面有条圆沟河。房子大门向东开有堤坝。
据说房子正堂间“明三暗五”
解放初期土地改革,东侧有六间房门朝西,西侧有六间房门朝东,被政府没收建成同心粮站。是一座规模和面积很大的粮站。江老五是一九五八年病故的,他全家落户在大上海,儿子后来在上海复旦大学任教授。
同心粮站后面有条圆沟。房子大门向东开有堤坝。在刘浩八大队二小队的西侧,是一座规模和面积很大的粮站。同心粮站位于五甲河西侧约300多米,在八大队二小队与三小队之间。同心粮站东南侧五甲小学,小时候我读一年级和三年级在五甲小学,每星期一至五都要从同心粮站后面有条圆沟那条弯曲的小路,再到东侧江老五坝桩,自小对同心粮站有深刻印象,至今记忆犹新。
四年级就我转在六甲中心小学,星期天或暑假期间跟母亲一起来交公粮,因为父亲在上海黄浦区果品公司上班。兄妹四人我最大,主动提出与母亲交公粮,母亲推着独轮小车,我在小车前系好绳子帮着垃,来回奔波有二里多路,途中很辛苦。
据说同心粮站主要负责八大队以东大队公粮收购,每年到交公粮时也曾热闹非凡,桥头有饭店和小卖部.如今当年的红火已不在,留下的只有回忆和故事,为同心粮站惋惜的同时,也期盼着新时代再有新发展。
上世纪六十年代,老百姓在这里交公粮,“备战备荒为人民”, 同心粮站成为刘浩公杜的一个要地。改革开放之后,农民不交粮了,粮站的功能没有了,只开了一个粮油销售点,其余房子都空关着。
1958年国家提出了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的方针,实行“一大二公”的社会主义平均分配的原则。走人民公社集体化的生产道路,就是把原来属于各农业合作社的土地和社员的自留地、坟地、宅基地等一切土地,连同耕畜、农具等农业生产资料以及一切公共财产都无偿收归人民公社里的(生产队、大队、公社)三级集体所有。
上交的粮食一定要保证干净、无水分、无杂质,不然的话呢你会很麻烦”“往年里个别的难缠户的话呢,希望你今年能自觉点,和党、和国家对抗没你那件子好处”“我们大队干部的话呢对你们那个别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当然的话呢,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也不想有意找你麻烦” 。
在同心粮站管理人员指挥下倒在指定地点。被告知不过关的人这会就苦了,炎炎烈日下揩着满脸的汗水,很多交公粮的的百姓苦苦央求管理员。粮站管理员往往铁面无私的样子,不行就是不行。果真有被可怜的诉说打动的时候,那就狠狠地扣称就是了。
我亲眼看到尤其是“交公粮”的场面很让人感动,农民们肩挑着粮食几十人甚至上百人排成长长的挑粮队伍,敲锣打鼓把粮食送往粮食收购站(粮站)。这充分表现出了农民(社员)热爱国家,热爱社会主义的思想感情,,那样动人的情景一些老年人时常回味。
“上交的粮食一定要保证干净、无水分、无杂质,不然的话呢你会很麻烦”“往年村里个别的难缠户的话呢,希望你今年能自觉点,和党、和国家对抗没你那件子好处”“村干部的话呢对你们那个别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当然的话呢,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也不想有意找你麻烦”。
有的全家老小一块上阵。由于交公粮程序复杂,有的农民要排一天的队才能交上公粮。到了粮站,排队等着检测。有的农民早上没吃早饭就出来了,饿着肚子排了一天队才排到。
后来每当放暑假或星期日,我跟随母亲经常上交的粮食,对同心粮站收购工序也看得很清清楚楚:第一道工序是验收。粮站工作人员用一个中间带凹槽的长钢钎,在每个粮袋上插一下再抽出,钢钎会带出一些粮食,他们只需放几粒在嘴里咬一下,便知粮食的干燥度如何了。也有使用一种仪器检测干湿度的,但是经常出现农民对仪器检测出的干湿度不认可而发生争吵。争吵归争吵,最后农民还是无可奈何地把粮食拉回家再晒。
那个年代在粮站工作是很吃香的职业,交粮的人一般还要拍拍粮站工作人员的马屁,要是他说不好的话,就得拉回去再晒几天再过来。当然,验收不苛刻些也不行,如果让没晒干的谷子进了仓库,就会发霉,影响全仓库的粮食。
第二道工序是验收通过。验收通过后,再上风车。把粮食倒进风车,风车会把不够饱满的麦子吹出来。上风车最忙人了,需要几个人同时进行:一个人要往风车里倒粮食,另一个人要用口袋把合格的粮食接着,还需要一个人把风车吹出去的瘪谷子装起来。过完风车后的粮食就可以过秤了。
农民把一袋一袋的粮食搬上搬下进行过称,粮站工作人员进行记账、除皮、算账。当然,他们不会给农民帮一点忙的。检验合格后,农民再把一袋袋粮食扛进粮仓,倒进国家的粮库里,才算完事。因为粮食堆得很高,要用木板搭桥才能够着。交完公粮后,粮站工作人员给一张收购单,整个交公粮的流程才算结束。
根据战友袁锦和调查了解:同心粮站是1978年关闭的,并入六甲中心粮站,同心粮站搬走后房子就分周围群众。开办了八大队绣花厂,绣花厂办了五至六年也停厂了,现在住的黄利平宅。我父母亲健在时四间瓦屋就在原同心粮站西侧不到一百米,这些亲眼目睹的事至少记忆犹新。
往事如烟,而今那些交公粮的经历也成了尘封的记忆了。而今农民不仅不再交公粮,而且还能领种粮补贴款,千百年来农民们做梦也想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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