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钢铁大王Krupp在埃森造了一个私家花园,一大一小二套别墅,花园里都是从别处移过来的古树,因为老krupp喜欢古老的树种。那个地方去过好几次,因为那里经常举办展览,包括中国的青铜器,现在是一个文化机构。每次走进他家的大厅,巨幅的家族油画令人肃然起敬。看到他们家族的私人音乐厅,经常在这里请客招待贵宾,德国的皇帝亲自来过几次,因为皇帝需要工业家,为他制作军火。很渴望自己有一天,也有机会在这里聆听一场音乐会。
今天终于梦想成真。我们坐大巴先去了Gelsenkirchen的古堡Berg,吃了一顿预定的晚饭,德国风味牛肉红卷心菜和土豆团子,我不喜欢,我和老公另外定了素食,Zucchini烤奶酪香菜配土豆。比那荤菜好吃多了。
然后车子将我们拉到Krupp家的音乐厅,听了一场海顿的弦乐曲《耶稣的最后七句话》,都是提琴:
大提琴中提琴小提琴,还有贝司提琴,没有铜管乐。乐队是Folkwang室内乐队,人数不多,都很年轻,其中三个亚洲姑娘。指挥是刚刚得到大奖的匈牙利年轻人。德语说得不好,话筒也不清楚,噪音很响,感觉那里的气氛没有想象中的好。老公说:unheimlich.
我说,那个老Krupp本人就是unheimlich啊。
音乐厅全部是木雕,有黑色的、淡色的各种木料,雕刻的新古典主义花纹,二边都是巨幅的壁毯,都是关于艺术的,欧洲人把艺术分为七大类。木板地走路都会发出声响,如果铺地毯是不是会好点,噪音没有了?但是地毯会吸声,估计对音响效果有影响。总之,大家都对这个音乐会有点不满。这个指挥总是要讲解,演一段就讲一段,也许他想把音乐会搞出新意,也许他想普及古典音乐。但是,从来没有听过这种音乐会,好像报告会,不太能够接受。
厕所里面的把手配件都是古铜,白色瓷砖瓷盆,大理石墙壁,全都是最好的材料,技术在当时也是超前的。不过,在今天是落后了,里面臭烘烘,估计下水道设计不合理。门是硬木雕刻,很艺术化,看上去很典雅。
反正,是把一个心愿了了。也知道,所有的愿望都不是美好的,心里想着美好,实际并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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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年出版《基督最後十架七言》神劇的時候,海頓親自附上了以下簡介:
“約 15 年前,西班牙加底斯(Oratorio
de la Santa Cueva, Cádiz)一位教士(Don
José Sáenz
de Santa María)委託我,以我們的救主在十字架上的最後七句話為主題,創作一部器樂曲。照加底斯大教堂的傳統,每年大齋期(Lent,復活節前 40 日)的時候,總要在教會裡演出一部神劇。為了加強演出的效果,教堂牆上、窗戶和柱子都必須掛上黑布(象徵遍地黑暗),聖堂中央高聳的天庭,懸吊著一盞光線微弱的油燈,從天而降劃破嚴肅孤寂的黑暗。正午的時候,所有的門都關上,管弦樂團開始演奏。序曲後,主教走上講台,頌讀十架七言中的第一句,並傳講其中的信息。之後,他走下講台,在聖壇前跪下,此時音樂再繼續。如此上下講堂共7 次,每次講完道後,音樂就再開始。
我的作品正是遵循這樣的格式譜寫的。7個樂章每段限定10分鐘的長度,且限用慢板的速度,一個接一個的慢板又不至於讓會眾昏昏欲睡,誠然,這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我很快就意識到很難將自己綁定在這些限制中……”這一段簡介清楚地說明了海頓創作《十架七言》神劇的動機。
18世紀,西班牙與美洲的貿易頻繁而緊密,使得加底斯大港成為當時歐洲最富裕的城巿之一,因此有能力聘請最頂尖的藝術家為其效力,包括請大畫家哥雅(Francisco
Goya,1746-1828)為新修的教堂作畫;海頓是當時最富盛名的音樂家,他受邀創作並不令人意外。
海頓的《十架七言》有四個不同的版本:管弦樂版、弦樂四重奏版、鋼琴版及神劇版。
今天听的是弦樂四重奏版
海頓被後世譽為弦樂四重奏的開山鼻祖,連莫札特都承認他的弦樂四重奏師自“海頓爸爸”。1787年海頓將《十架七言》改編成小編制的弦樂四重奏版,由著名出版公司Artaria發行。用小型室內樂表達敬虔信仰的氛圍,呈現基督受難的場景,這樣的題材實屬難得,這也是如今最常被演出的版本。不少教會在受難日時,會以弦樂四重奏的小編制型式演出這部作品,牧者穿插十架七言的短講,來默想基督受難。
上半场对音响极为不满,对指挥的形式也不满,所以没有享受感;下半场音响调好一点了,耳朵和心理也慢慢地开始适应,所以听到了非常美妙的旋律,得到心灵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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