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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版的《我要读书》

(2019-08-24 16:01:06)
分类: 艺术
【连环画鉴赏】高玉宝的《我要读书》

小时候上学读过高玉宝的《我要读书》,印象很深。因为我们中国人历来重视读书,穷人的孩子只有通过读书,才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我的妈妈一直同我嘀咕,她小时候是多么地喜欢读书,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却不支持。母亲在结婚后已经有了二个小孩的情况下,去读夜校,多么地辛苦。最后,她终于读完了《速成师范》,当上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童年对我的影响还有一本书,是高尔基的《我的大学》,也是讲穷人的孩子读不起书的故事。我自己本身也很喜欢读书,还好我的成长经历中,周围的孩子们无论贫富,都能入校读书,最后我还顺利地读到大学毕业,感谢命运对我的眷顾。下面我来讲讲德国版式的《我要读书》,它发生在我所住的小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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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405年6月的一个早上,时钟敲响了六下,在Hackenberg的一个小棚子内,门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妇女和二个孩子,男孩约莫13岁,叫威廉姆,女孩10岁,叫安娜。这一家人是孤儿寡妇,为一家地主干活,一周7天没有休息,小孩子也要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换取的条件是得到居住的棚子和能够吃饱饭,还有冬天取暖的柴火。新年的时候,还会得到新衣服。当母亲的还能得到棉线纺纱织布。这家人已经是第三代为主人Wallrave服务了。主人家很有钱,有许多土地,在汉莎小镇Lennep上有房子,在科隆也有房子。

这一天是星期天,市集上有集会,附近周围的农民都将自己家里的农产品,带去集市交换。妈妈对孩子们说:去,把家里的二只鹅拿出来,拿到集市上去换了。妈妈必须留在家里,还有许多活儿要干。孩子们嘀咕着说:我们总是要干活干活,干不完的活,没有时间玩,也无法去上学。Wallrave一家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有。妈妈训斥了孩子们。但是妈妈的心里在叹息着,威廉姆已经有三年了,一直想去上学,一直在向妈妈抱怨。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妈妈知道,威廉姆很聪明,管家一直当着她的面表扬她的儿子。

妈妈对孩子们说:我们要感恩,我们不用饿肚子,我们有住的地方,我们还有衣服穿。并且叮嘱儿子要看顾好妹妹,集市上人很多。她还说,最好把摊摆在Wallrave家的大门前,万一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可以马上得到帮助。孩子们立刻就出发了,二人手上抬着一个藤编框,里面放着二只鹅。脑子里幻想着把鹅卖了,可以换些怎样的好东西回家。他们不知道,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将对他们一家以后的生活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

集市上道路泥泞,人来人往。已经有许多马车停在入口处,还有人挎着蓝背着框在那里兜售生意。孩子们在集市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可以摆摊的地方,那里已经都满满的了。他们想起了母亲说过的话,就把摊子摆在了Wallrave家的大门前。Wallrave太太在窗门口观察到了这一场景,没有让管家赶走他们。许多人从孩子们的前面走过,但是没有人想要买这二只鹅。威廉姆对妹妹说,我们要有耐心。妹妹说:哥哥,你先去集市里玩一圈,然后回来换我。哥哥说:好的。我去去就回,你可不要将鹅卖得太便宜哦。哥哥说完就一头撞进了集市,那里有数不清的摊子,最多的是出售布匹的摊子,因为Lennep是一个出名的生产布匹的小镇;还有许多打铁制成的工具,镰刀镢头,刀和剪子,这里方圆有许多铁匠铺子,他们今天都把自己的产品带来了;市场上还有帮人拔牙的Bader和乞丐。威廉姆看完这些,朝回走的时候,路过小吃摊,饥肠辘辘,但他忍着,直到见了妹妹,鹅还是没人要。小兄妹二人吆喝了半天,没有人理睬他们,众人脚步匆匆地从他们眼前走过。妹妹哭了起来:我肚子好饿啊。如果鹅卖不掉,妈妈会多么地失望!

而隔着一堵墙的Wallrave家的大厅里,正在布置着餐桌,他们今天要请客,请的都是来参加七天大集市开幕式的尊贵客人。主人Wallrave刚从市政厅回来,他在那里参加了一个会议,会议上讨论了关于引进一些手工业艺人来小镇上居住的意见,因为这既可以增加城市的收入,还能抬高城市的威望。市长同意了这个建议。太太对丈夫说:客人马上就要来了,我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于是,他们二人走到窗口向外眺望,就在这时,他们发现那对小兄妹还在那里,二只鹅仍然没有被卖掉,小妹妹还在那里一个劲地哭。

Wallrave先生去休息之后,Wallrave太太请佣人把小兄妹叫到大厅里来,问明了情况后,对小兄妹说:我们家里要请客,刚好缺少了二只鹅,我把它们都买下吧!妹妹听了后停止了哭泣,破涕为笑。可是哥哥仍然一个劲地皱着眉头。太太又问小兄弟,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威廉姆就说:你们家什么都有,你们的孩子还可以上学。我却什么都没有。想上学想了三年,可是家里没有钱可以送我去上学!他鼓起勇气终于在自己家的主人面前说出了一直想要说的话。那太太听了这话大吃了一惊。那妹妹安娜在旁边对太太惊慌失措地说:对不起,太太!对不起,太太!我哥哥太失礼了。于是她把哥哥在家里老是对母亲抱怨的事讲了一遍。妹妹还补充说,她的哥哥很聪明,Wallrave家的大管家总是表扬她的哥哥,小小年纪却很能干。Wallrave太太听了之后,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对威廉姆说:你的愿望很特别,你们家里的人在我们这里当长工已经当了三代人了,你们中间没有一个人会阅读和写字。我愿意成全你的愿望,但是先让我去同我的先生商量一下,然后回答你。

这件事情之后,过了好一阵子,威廉姆已经把它给忘了,因为他没有把Wallrave太太的话当真。一天,威廉姆正在干活,Wallrave家的仆人跑来见威廉姆,说是Wallrave先生想见见他。威廉姆向管家请了假,走到水井把自己洗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跟着仆人去见老主人。一路上,他的心扑扑地跳,又带着很大的期许。

当他们到了主人Wallrave在Lennep的家里时,威廉姆被引进到一个用精致雕木板铺墙的小室内,Wallrave先生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桌上放着一本很厚的书,威廉姆向主人深深地鞠了一躬。Wallrave先生抬起头,向他望了一下,说:听说你想读书?难道你不想继续为我服务了吗?“不是的,先生。我想读书是为了能够阅读和写字,为了更多地了解知识,能够走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我如果读完了书,仍然继续当您的仆人”威廉姆回答说。Wallrave又问道:那你想学什么科目呢?威廉姆说:我想学商,以后像您一样做个商人,到处旅行,去看很多的城市和乡村。说着,他还看了一眼墙上挂的地图。“我还想成为一个大学者,听说在科隆有一个大学。。。” Wallrave先生笑了,"嗯,你这个主意不错。你有远大的志向。"他顿了一顿,又说:“威廉姆,我已经向大管家打听过了,他说你有一个聪明的脑袋,你也很勤奋。我还同牧师和校长商量过了,他们愿意接受你。我将提供你学费、制服和学习用品。你去的学校,里面的学生都是富裕家庭的子女,我不会让你在那里感到自卑。中午休息的时候,你可以来到我家的厨房吃饭,我已经关照过厨娘了。但是你要争气,不能给我丢脸!你如果不努力,或者跟不上,那你就回来,继续当你的小长工。如果你成功了,将来你可以加入我的事业,我需要会读会写和认识拉丁文的职员。你还可以同我一起外出,去那些汉莎联盟的城市,去科隆和法兰克福的商展,更远的甚至去到伦敦。好好努力吧!明天起就去学校报道。”

威廉姆把头点得像鸡啄米,结结巴巴地说了不少感激的话。Wallrave先生说:不用讲这么多了,最好的回报是行动。去吧,去女佣那里领你的学生制服去!

晚上,在Hackenberg的棚子里,三张激动的脑袋凑在一起,妹妹安娜抢着说:幸亏那天我们没有把鹅卖掉,不然就不会有今天。Wallrave太太就不会知道威廉姆心里的想法。威廉姆说:谢谢妹妹,是你在边上帮助支持了我。母亲接着说:让我们一起来向上帝感恩吧!于是三人一起低头祷告感恩。母亲又说:威廉姆,永远不要忘记,你的前程要超过你的父亲和你的爷爷。以后你成功了,可千万不要忘记你的母亲和你的妹妹、不要忘记我们在这个棚子里度过的苦日子。

威廉姆叫了起来:“怎么可能呢。我会一直来看望你们,我将会从我旅行的地方带礼物来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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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完了,虽然我们不知道,小威廉姆以后经历过怎样艰难的学习生活,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但是我感恩他有这样的主人,给他有这样的机会。穷小子要改变命运有多么地难啊!我猜想,小威廉姆以后一定是个很有用的人才,一定会报答他的主人,也一定不忘自己的出身,常常去探望母亲和妹妹。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他的故事不会印出来,放在小镇上出售,一版再版,激励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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