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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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飞越疯人院》,有三个场景让我难以咽下“口水”。
场景之一:
一个柔弱娇小的菲律宾女护士走来,柔美细小的声音从她的嗓子里发出,”请张开你的嘴巴。“听上去好像是在祈求,不是命令。那么美好的声音,感觉是一段音乐,一剂良药,是为你好,你不自觉地听从了。于是一个丑陋的漏斗就被塞进了麦克默菲的嘴里,他们用清凉粘稠的药膏涂在他二旁的太阳穴上,用电子球一击,电流一瞬间就通过脑袋,我不知是什么感觉。麦克默菲,躺在手术台上浑身挣扎,声嘶力竭地叫喊,可是声音全部回旋在喉咙内部,被那个怪形的漏斗吸掉了,只有一段短截的出气口,让人不至于窒息。像一只羊在屠夫手下挣扎。一群穿白大褂的天使,在手术灯下观察麦克默菲,因为听不到他的痛苦声音,他们的心情保持平静,良心没有受到干扰,可以继续操作下去。你不是要吵闹吗?这就是你的下场。在强大的控制之下,没有选择。
场景之二:
比利渴望爱情,却被护士长赤身裸体的从床上拖到大庭广众之前。护士长伶牙俐嘴,语速很快,口吃的比利却要竭尽全力才吐出几个字;在优雅女人的串串珠语前,比利断断续续的几个简短的反驳,根本不堪一击。我们外国人都认识这样的场面,都有这样的体会。尴尬、羞辱、愤恨。。。。。混合在一起;更何况,护士长把比利的母亲提出来,挂在嘴上。这太让他受不了。他用玻璃片划破了手腕,一大片鲜血和尸体与护士长的尖利抗争。
场景之三:
一个生龙活虎的38岁的中年人,爱吵吵闹闹,与众不同。好吧,那就请你去手术室。“请你。”不去也不行。他们有许多黑人兄弟,会帮助你去。出来之后,他的脑袋上有一条手术过后的缝线,他的脑额叶被切除了。他的眼睛呆迟,他的脸上没有表情,肌肉都僵持了,他的嘴巴微张,永远也闭合不上。你打他耳光,他也没有反应。麦克默菲还活着,但是是羞辱地活着。让他活着,是为了当标本,起警示的效果。印第安酋长用一个枕头闷死了他,不让这种目的达到,柔弱者的反抗。他带着他的灵魂,奔向外面广阔的天地,夜色中他的衣裳一闪一闪。
不过,世界上好人是不会绝迹的,这个主治大夫就是其中之一。他心知肚明,能理解包容,睁一眼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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