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好运“胖胖胖”
(2011-02-25 08:5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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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除夕腰果饺子大润发文化 |
分类: 偶寄闲情醉浮生 |
自从记事开始大部分的春节是在北京过的,只有两次印象里是在内蒙过的,而今年的春节我是在东北的吉林市过的。从来没在东北过过年,我有一种兴奋之感。兴奋有两个原因:一是这些年来北京的年越来越没意思了,能在东北过年自然兴奋。北京是首都而且地处党中央所在地,安全第一,各种禁忌颇多,就拿放炮来说也是定时定点,放炮被限制年味自然大减。这几年来北京的文明程度越来越高北京人越来越忙,产生于农耕时代的过年的诸多习俗也就渐渐淡化,比如早年间过年从腊月二十三到除夕的年前准备“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写大字、二十五扫尘土、二十六来煮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守一宿、初一起来走一走”都是固定内容,现在谁有工夫干这些事。至于吃好吃的,穿新衣服之类我小时候对年的盼望现在也已经没有了,好吃的天天吃、新衣服想买就买了不必非等到过年。现在过年唯一的念想就是压祟钱,可这也只对孩子们而言,像我这样的老菜梆子自然没有了这样的待遇。二是在外地过年好歹有点新鲜感。东北在长年的发展中培育了自己独特的文化,不管这种文化你是否看得上,所以在那里过年一定会有不同的感受。
在吉林过年比北京果然年味浓些,年前的几天吉林人就上菜市场或超市买年货了,东西提前买回家,放在阳台或窗台上一准不会坏,因天气寒冷每家的阳台窗台都是天然的大冰箱。吉林小超市不少但大超市完全被大润发所垄断,据说曾经有不少国际型大超市驻足吉林,但最终都没经营下去。由于处于垄断地位,所以大润发的东西并不便宜,但他们很会做生意,过年前几天就开始打折促销,而且是几乎店里东西全打折。店里音乐一直播放刘德华的《恭喜发财》,服务员穿上红色唐装,四周布置成一派红色,让人一进店就觉得暖烘烘的,很有年的气氛。每个地方除夕的晚饭都有讲究,比如我家除夕绝对不吃豆腐,据我妈说除夕吃豆腐受穷。吉林对豆腐没讲究但是除夕不能吃鸡,据说“鸡”和“饥”同音,吃鸡拉饥荒,因此过年置办的年货里绝对没有鸡。吉林人过年要贴春联、挂红灯,其实这个习俗北京原来也有,只不过这些年渐渐消失。吉林的大街上年前几天隔个三五步就能看见卖福字春联和红灯的地摊,东西也不贵春联5块一幅,福字大约3块,红灯一对二三十。
吉林人年前几天到除夕还有烧纸的习俗,大约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到除夕,每天晚上都有人烧纸,这里城市管理不那么严格,大马路上随处能看家烧纸的人,据说这个习俗是为了怀念家里的先人。北京就没这个习俗,再说了北京早就杜绝路边“烧烤”了。一天晚上我出去,看见一家人开着一辆小货车停在路边,下车的人打开车后盖,只见车里满满大半车纸钱和纸房、纸车、纸电器之类。他们把这些东西搬下来就开始大烧特烧起来,一时间火光冲天大有“灰飞烟灭”之势,随着火光的明灭和纸钱的湮消,活人给死人的祝福也就算传达到了。大部分的吉林人烧完纸就了事,但也有的吉林人烧完纸后还要磕头,以示对先人的无比尊重和怀念,但磕头的人极少。烧纸这样的习俗在北京现在是看不到了,我认为随着社会的进步,人类的文明程度提高,对于死者寄托哀思的方式也不用再以烧纸表达了。
吉林人重视年夜饭,他们所谓的年夜饭是指除夕夜12点的那顿饺子,但除夕日的晚饭也很重视,记得除夕那天我们一起过年的有6人,但连凉菜带热菜一共上了12道。而且即使是素菜,里面也一定放肉,我虽然喜欢吃肉,但象吉林人这样“无肉不欢”的饮食习惯实在是极不适应。吉林人爱喝大酒,我对喝酒现在很是惧怕,年前就琢磨着怎么能逃酒,但好在除夕那天的人除了女同志就是老同志都不太喝酒,我算是喝酒主力军也就喝了一杯白酒两瓶啤酒。晚饭撤去后一边看着没意思的春晚一边听着窗外隆隆的花炮声,除夕那天吉林的炮声虽不断,但放炮的密度不大,响度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大。这让我觉得很失望,我本来以为那里的过年放炮会比北京热烈呢,结果是在12点前似乎还不如北京,12点倒是焰火冲天的,我在11点的时候为了意思意思也下去放了一挂1000响的鞭。回来后开始包饺子,我们包的是韭菜馅饺子,中间有6个饺子里搁了腰果,据说谁能吃到腰果谁就来年一年好运,这个讲究我以前也知道,有的地方搁硬币、有的地方搁白糖。但是在北京过年时我家没有这么多麻烦事,就除夕一顿晚饭了事,从来没有12点还吃饺子的景儿,更别说往饺子里搁腰果、硬币和白糖了。饺子不一时包好,煮完后我们12点就开吃了,本来刚才吃的那顿饭就没消化,现在再来了饺子,根本吃不下去了,但总要意思意思,我勉强吃了十来个,可是真有意思,一共6个腰果饺子,我一个人就吃到了3个,其他人一个没吃着,最后饺子还剩了两大盘。在其后几日打扫除夕剩饭的战斗中我又吃到了2个腰果饺子,其他人一个也没吃到,因此少了1个腰果饺子,我觉得是有人吃了但是没觉出是腰果馅的。就凭我吃到这么多腰果饺子,兔年就一定有好运,其实我去年的运气就不错了,看来今年比去年更好,对此我很欣慰。
吉林也有庙会,但是规模没法跟北京的比,而且那里的人也没有逛庙会的习惯,所以过年的主要活动就是串亲戚,今天七大姑家明天八大姨家,转着圈地吃饭,而且吃饭的就是那么几个人,我后来给这种过年的活动起了个名字叫“转圈饭”,我对吃不感兴趣,这么多顿的转圈饭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但是入乡随俗也只好勉为其难了,以至于吃到离开吉林时一称体重,比在北京市重了20斤,看来我腰果饺子真没白吃,兔年的开门好运就是我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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