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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璋四惠扒马褂树没叶排练 |
分类: 偶寄闲情醉浮生 |
几天前的一个中午,接到了辛璋的电话,他和杨柳要在西城文化馆攒一台相声,请我使一段活,朋友的面子自然是不能驳的,更何况我比较喜欢辛璋这孩子,他浑身上下充满活力,而且极具幽默细胞,我一见他就会暂时忘掉所有烦恼,于是一口答应下来派给我的《扒马褂》。从小喜欢相声的我对这个段子很熟,听过N多位相声前辈的这个段子,自忖能顺下来不成问题,但能不能控制好节奏、包袱出效果就难说了。郭德纲说相声是高科技、世界上最难的艺术。作为一个专业人士,说自己从事的这个职业最难虽然不太厚道,但有一点谁也无法否认:相声难说。活是应下来了,接下来光顾我的是惴惴不安,于是,诚惶诚恐的我找来赵振铎、赵世忠和李金斗的《扒马褂》反复听练,揣摩。
29号中午杨柳打来电话约我晚上在四惠地铁见面对活,我一口答应下来。晚上18点40,我来到四惠地铁站,看见王雨溪,此前知道他应了《训徒》的傻子,对他的到来也没吃惊,就是觉得王雨溪还真和他应的角色挺配的,而且他大有出蓝之势,约好19点到,人老先生18点就到了。看到辛璋和杨柳都还没到,我和王就找了家小饭铺小快了一下朵颐,等饭吃得差不多了,杨柳和辛璋也先后赶到,我们就在露天找了块空地儿操练起来。条件是艰苦点,露天不说,周围都是汽车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我们这么一练很多行人都驻足旁观,别说,给我们四个围在铁栅栏里就能卖票了。
排练先从《扒马褂》开始,杨去圆话的,辛璋的云山雾罩,我来问话的。排到一半的时候王雨溪来了句:“这活儿我使过。”硬生生把我的活给刨过去了,早知道这样我不跟《扒马褂》较那么半天劲啊!得,换人吧,我的活由雨溪接,我在旁边看着,一边看一边运气:“王雨溪,等着,你不是刨活么,我下回刨坑——埋你的坑,里面还得放上蝎子蛇之类的东西,我拚着自己当回纣王成全你当忠臣。”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自己高大起来,“我就是新时代活雷锋,为了他人不惜自毁。”毕竟是来过这块活的,雨溪果然比我要熟练很多,很多地方我来不了的,他都能应付自如。辛璋由于属于半专业人士,在里面加了不少“料”,有些地方杨柳,雨溪不熟的,他还得兼艺术指导,当然后来我和他排练的时候他把我也“兼”了。第二段排练的是《八大吉祥》,从第五个字开始,我们开始不按老词说了,自己杜撰了一些词,估计效果不会差,因为都是大家熟悉的京剧方面的词。比如说到“连”字,我们是这么编的:“车走是个连,金泉问鸣岩,康静哪里去?救母有目莲。”当然词编得还不是很好,不过我想如果这几天好好琢磨琢磨,一定能把词句再斟酌得更完善,这样虽然费点脑子,但不因循前人而自己编词证明了我们是与时俱进的,我们的脑子里面都是智慧而不是一脑子卤煮。在第二段排练的间隙辛璋和我商量让我改个什么活,我开始想和他来《口吐莲花》,但辛璋想找个歇工的段子,这样不至于太累,商量的结果是《树没叶》。我和他先说了几句《树没叶》的入活,我们本的是魏文亮张永久的版本。当然,捧哏的要跟着逗哏的走,辛璋使活的最大特点就是没准,什么料都能给加上去,我呢,也只能顺着他走,当然我的反应也是很快的,否则接不上他的茬儿。不过这样有好处,我们这么没准谱地一说,还真临时逗出了点即兴包袱。我们的《树没叶》入活说完,他们仨接着来《训徒》,这个段子亮点在王雨溪,他的傻子演得好,他人胖个子矮,说话慢悠悠地,真是个天生的“傻子”,逗得我们仨都快笑抽了,辛璋耽心到时候自己会笑场,还商量和杨柳换角儿呢。大约排练到22点半,怕再晚没车了我们只得回家,商量好2号下午在地坛公园第二次排练。不过我想2号排练的时候可不能找人这么多的地方了,找个什么阴山背后、马王堆遗址之类的角落就行。我总觉得在人多的地方排练自己活像一被剥了衣服的赤身露体的男模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说得好听点是我有种做荷花的感觉,任由嫖客们观赏而不可亵玩。虽说旁观者还不至于亵玩于我,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么好的身材简直就是他们犯罪的动力。荷花是做了,但保不齐在不久的将来会变成残荷败叶。退一万步讲,即使驻足围观的人都是在行为上谦逊守礼的道德人物,或者是王振、忠贤一类的人物,但除了天阉之人谁也保不准人家意淫你,我认为被意淫的感觉很不好,因为秦可卿是个短命鬼而我还想长命百岁呢,况且现在选择那么多,他们完全可以意淫电视购物里做什么丰胸减肥塑身裤和内衣广告的小狐狸们,我就不提供这种服务了吧。还是老祖宗的那句老话说得好:“惹不起咱躲得起”,找个僻静地界排练还能专心致志呢。
需要小记一下的是排练时临时碰撞出的几个包袱。1《扒马褂》拿李传忠和孙志山抓哏。2《八大吉祥》把当下京剧演员编成词、把《八扇屏》的东西揉了进来。3《训徒》使了几个伦理哏。4《树没叶》拿辛璋的三围开涮、加进拉登炸世贸大厦和一些荤哏。当然包袱具体怎么使要当天去看演出才行,这里不能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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