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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朝阳医院注射室心脏动脉血 |
分类: 偶寄闲情醉浮生 |
人的生老病死是生命的磨砺,这四者里生老死都没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我认为就是病。这么说自有道理,比如生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没有记忆的,所以生得顺利也罢艰难也罢都无所谓,唯一有些痛苦的是母亲,不过分娩的艰痛也被与新生命一道而来的喜悦所湮没。老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虽不可避免但也不知不觉,而且老有老的益处,比如老年的生活比较稳定,老年人的幸福感比较高。死是任何人可知的结局,最坏的结局既然可知并不可避免也就不可怕了。唯有这病,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一高兴就往你身上凑合,而且不分大小,大有大的麻烦小有小的糟心,小病自己难受,大病不但自己难受亲朋好友还跟着吃苦受累。病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如果生了病还开心你听说过么?我目前就有这个经历。
其实不是我本人的事,是我妈。半个多月前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她老人家惊彻天地地一通咳嗽,差不点把心肝肺全咳出来了。我和老爹怕出什么事,赶紧带着她老打车到朝阳医院看病。朝阳医院大夫一水儿的40岁上下的美丽男大夫,这让我很不爽,莫非医院也搞性别和相貌歧视?这么搞女病人是高兴了,可是那么多男病人和病人们的男性家属们不是要很郁闷嘛。据一项调查证明,在亲和力方面女性远比男性有优势,也就是说女性可以受到同性和异性的共同喜爱,而男性则没有这样的优势。估计朝阳医院没看过这项调查,所以在大夫的选择方面没有注意导致男女比例失衡,这样首先有歧视妇女之嫌其次对于大夫们的工作也不好——都是男的干起活来没意思。男大夫们唯一可以打起精神的时候就是来个标致的小美人,但这种机遇太少,难免让男大夫们产生懈怠,严重了还可能影响诊断,这个问题我觉得朝阳医院应该解决一下。经过一个美男大夫的诊断后,我带着老妈做了N个检查,为医院的创收做出巨大贡献。检查结果说是肺炎,大夫想了想,给处方上开了一堆也不知道用得上用不上的药,我照方抓药,然后领着老妈到注射室打点滴。医院的注射室真热闹,叫声哼声呻吟声声声入耳,我是个爱静的人,这样的环境让我有逃跑的欲望,不过看在能给医院做贡献,在这样的经济形式下能拉动国家GDP的份上留了下来。老妈点滴前还要抽动脉血,原来说抽血都是抽取静脉血从来没听说抽动脉血的,这次真是长了见识了,看来男大夫就是有魄力。注射护士先把针头和抽血管接好,然后拿着针头“噗”地一下就扎进老妈的肉里,原来以为这一下血就出来了,没想到没出来,合着护士是先扎进去再找血管,搞得老娘的手直发抖,看得我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真是惊心动魄。还好针头在肉里面角度转了几下后找到血管,血一下子就出来了。抽完血问老妈感觉如何,她一句话我和老父一起崩溃:“这护士手法不错,找得挺准的。”都是一家子,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我深深为老妈的深明大义而钦佩,不仅是我,连我爸这样的老一辈都对我妈油然而生了一股敬意。抽完血就打点滴了,一共三瓶挂了三个多小时,等挂完点滴都第二天凌晨2点了。这三个多小时是体力与意志的考验,你不仅要时刻担心着得病家属的情况,还要耳闻目睹注射室里其他病人奄奄一息的样子和呻吟声。更考验人的是我妈点滴的时候注射室外面停了两张移动病床,病床上躺着俩满头是血的新疆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被开瓢儿了,估计开得比较厉害血直往雪白的床单上嘀嗒,这倒好省得画家画梅花了,血滴在白床单上直接就是一腊梅图。腊梅图的腊梅刚画了俩瓣我就不敢往下看了,幸好是在注射室外,这要是在里面那些病重的看见了非当场毙命不可。点滴打完老妈想住院,但由于没有床位,只能在注射室忍一宿,第二天还是没有,只得把第二天的点滴打完,又开了几天的药回家附近的社区医院打了。
几天的点滴打完,老妈还是咳嗽不断,于是前些天又去了朝阳医院检查,这次检查了心脏,结论是心脏瓣断裂。老妈不放心又去了安贞医院检查,结论一样。这下可把一家子吓坏了,这病从来没听说过,而且听大夫的意思这病很是严重需要动手术。当天晚上我爸把他的学生和他学生的丈夫请到家来询问这种病,老爸学生的丈夫姓张,是阜外医院的大夫。张大夫看看在朝阳和安贞作的化验和拍的片子说:“您这病的诊断现在看来没什么疑问,就是治的问题了,心脏瓣好比心脏的门,它要是断裂就相当于心脏的门打开但关不上了。要做心脏瓣的修复,如果断裂大的话就得换瓣了,不过您别担心,这手术虽然不小可手术技术都是成熟的不会有什么意外,手术后和正常人一样。换瓣有两种材料,一种是猪的心脏瓣一种是机械的,各有利弊看您要哪种了。机械的安上之后永远就用下去了但得终生服药,猪心脏瓣不用吃药但使用寿命15年,不过医学发展日新月异,15年之后估计也不用开胸再换了。用哪种您自己考虑下吧,术后的恢复时间不会很长。”张大夫滔滔不绝说了两个小时,我们这才对这个病有所了解,心脏瓣坏了就相当于心脏门关不上,这不就是“开心”了么?这种病不多见,没想到被老妈得上了。“开心”病既然得了,开膛就必不可少了,幸好不用破肚,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我真见过既开膛又破肚的病人,那罪就受大了。开膛之前她要住院做一系列的检查,检查之后才能确定手术方案,看来我这几个月安生不了了。
其实不是我本人的事,是我妈。半个多月前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她老人家惊彻天地地一通咳嗽,差不点把心肝肺全咳出来了。我和老爹怕出什么事,赶紧带着她老打车到朝阳医院看病。朝阳医院大夫一水儿的40岁上下的美丽男大夫,这让我很不爽,莫非医院也搞性别和相貌歧视?这么搞女病人是高兴了,可是那么多男病人和病人们的男性家属们不是要很郁闷嘛。据一项调查证明,在亲和力方面女性远比男性有优势,也就是说女性可以受到同性和异性的共同喜爱,而男性则没有这样的优势。估计朝阳医院没看过这项调查,所以在大夫的选择方面没有注意导致男女比例失衡,这样首先有歧视妇女之嫌其次对于大夫们的工作也不好——都是男的干起活来没意思。男大夫们唯一可以打起精神的时候就是来个标致的小美人,但这种机遇太少,难免让男大夫们产生懈怠,严重了还可能影响诊断,这个问题我觉得朝阳医院应该解决一下。经过一个美男大夫的诊断后,我带着老妈做了N个检查,为医院的创收做出巨大贡献。检查结果说是肺炎,大夫想了想,给处方上开了一堆也不知道用得上用不上的药,我照方抓药,然后领着老妈到注射室打点滴。医院的注射室真热闹,叫声哼声呻吟声声声入耳,我是个爱静的人,这样的环境让我有逃跑的欲望,不过看在能给医院做贡献,在这样的经济形式下能拉动国家GDP的份上留了下来。老妈点滴前还要抽动脉血,原来说抽血都是抽取静脉血从来没听说抽动脉血的,这次真是长了见识了,看来男大夫就是有魄力。注射护士先把针头和抽血管接好,然后拿着针头“噗”地一下就扎进老妈的肉里,原来以为这一下血就出来了,没想到没出来,合着护士是先扎进去再找血管,搞得老娘的手直发抖,看得我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真是惊心动魄。还好针头在肉里面角度转了几下后找到血管,血一下子就出来了。抽完血问老妈感觉如何,她一句话我和老父一起崩溃:“这护士手法不错,找得挺准的。”都是一家子,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我深深为老妈的深明大义而钦佩,不仅是我,连我爸这样的老一辈都对我妈油然而生了一股敬意。抽完血就打点滴了,一共三瓶挂了三个多小时,等挂完点滴都第二天凌晨2点了。这三个多小时是体力与意志的考验,你不仅要时刻担心着得病家属的情况,还要耳闻目睹注射室里其他病人奄奄一息的样子和呻吟声。更考验人的是我妈点滴的时候注射室外面停了两张移动病床,病床上躺着俩满头是血的新疆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被开瓢儿了,估计开得比较厉害血直往雪白的床单上嘀嗒,这倒好省得画家画梅花了,血滴在白床单上直接就是一腊梅图。腊梅图的腊梅刚画了俩瓣我就不敢往下看了,幸好是在注射室外,这要是在里面那些病重的看见了非当场毙命不可。点滴打完老妈想住院,但由于没有床位,只能在注射室忍一宿,第二天还是没有,只得把第二天的点滴打完,又开了几天的药回家附近的社区医院打了。
几天的点滴打完,老妈还是咳嗽不断,于是前些天又去了朝阳医院检查,这次检查了心脏,结论是心脏瓣断裂。老妈不放心又去了安贞医院检查,结论一样。这下可把一家子吓坏了,这病从来没听说过,而且听大夫的意思这病很是严重需要动手术。当天晚上我爸把他的学生和他学生的丈夫请到家来询问这种病,老爸学生的丈夫姓张,是阜外医院的大夫。张大夫看看在朝阳和安贞作的化验和拍的片子说:“您这病的诊断现在看来没什么疑问,就是治的问题了,心脏瓣好比心脏的门,它要是断裂就相当于心脏的门打开但关不上了。要做心脏瓣的修复,如果断裂大的话就得换瓣了,不过您别担心,这手术虽然不小可手术技术都是成熟的不会有什么意外,手术后和正常人一样。换瓣有两种材料,一种是猪的心脏瓣一种是机械的,各有利弊看您要哪种了。机械的安上之后永远就用下去了但得终生服药,猪心脏瓣不用吃药但使用寿命15年,不过医学发展日新月异,15年之后估计也不用开胸再换了。用哪种您自己考虑下吧,术后的恢复时间不会很长。”张大夫滔滔不绝说了两个小时,我们这才对这个病有所了解,心脏瓣坏了就相当于心脏门关不上,这不就是“开心”了么?这种病不多见,没想到被老妈得上了。“开心”病既然得了,开膛就必不可少了,幸好不用破肚,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我真见过既开膛又破肚的病人,那罪就受大了。开膛之前她要住院做一系列的检查,检查之后才能确定手术方案,看来我这几个月安生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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