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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2022-03-22 17:43:11)


偶尔看到这本书,我用几天时间读完了。题目太长,感觉像散文,若我选的话,大概不会买它。然而,书很精彩,吸引人想一口气读完。《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是新人处女作,上市第一周即登畅销榜。

这是一本自传体长篇小说,27万字。作者塔拉.韦斯特弗17岁前从未进过教室,她的童年在堆满废铜烂铁的垃圾场度过,耳边是起重机的轰鸣。哥哥泰勒告诉她,杨百翰大学接收家庭教育的孩子,只需通过入学考试。塔拉考了两次,终于逃离家庭。后来在教授的指点下,塔拉又到剑桥大学读哲学,取得硕士学位。到她27岁时,她得到了剑桥大学历史学博士学位。

让人惊讶的,并非是塔拉从无知到取得高学历之间的巨大落差,而是她奇特的家庭环境和成长经历。相比于大多数人而言,那太特别了,也太残酷!

坐在大学教室,塔拉才知道:父亲患有“双向情感障碍”,即躁郁症。表现为:抑郁、狂躁、偏执、欣快、夸大妄想,被害妄想。教授描述的正是他父亲的症状。

但在此之前,包括父亲本人,以及母亲和七个孩子的全家,都不知道这一点。父亲强悍而威严,在家里说一不二。他坚信《圣经》上的末日会来临,多年来带领家人储备水果罐头、汽油、蜂蜜等物资,埋藏在他们生活的大山上。他不信任学校和医院,他要求妻子学习做助产士,他相信千年虫,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他等待着计算机瘫痪、末日降临……

除了等待末日到来引发的精神上的紧张和恐惧,塔拉一家遭遇了许多真实的危险。危险主要来自废料场,父亲带着孩子们争分夺秒在那里工作。身体被割破、压烂、断裂或烧伤,塔拉都见到过。她就差点儿和装满铁的箱子一起被倒进挂车,若不是侥幸撞到挂车壁摔落到地上,她将会落入一堆愤怒碰撞、到处是尖刺的金属堆里,后果不堪设想!而幸运的塔拉只是被长长的铁钉在腿上扯开一道大口子。哥哥卢克没有这么幸运,他因为绊倒,牛仔裤浸透了汽油。午饭后他两腿夹住割炬时,火苗吞没了他的腿!卢克尖叫着跑回家,左腿的牛仔裤被烧成灰烬,腿上血淋淋的,皮肤像蜡油一样滴下来。当时,家里只有十岁的塔拉救治他。多年后,父亲独自在山上点燃割炬,身边的油箱爆炸,他的下半张脸和手指液化了。

此外,父亲的偏执也带来危险。他坚持晚上从奶奶家离开回爱达荷州。十二个小时的车程,哥哥泰勒开到半路睡着了,车子撞到电线杆上。车祸使母亲脸部扭曲、浮肿,脑部严重受损。她恢复后有一大段岁月在地下室居住,不能见光。

父亲第二次坚持晚上从奶奶家离开时,我读到这段都惊呆了,怎么会有人连续两次犯同样的错误?这回他们遇到暴风雪,车祸的受害者变成了塔拉。她晕倒在床垫下,几天后脖子僵硬,不敢弯腰和扭头。

小说花了大量篇幅描写哥哥肖恩。我怀疑肖恩遗传了他父亲的躁郁症。他身手好,爱惹麻烦,喜欢用暴力控制别人。塔拉因为是女孩子,成了他的受害者。肖恩把妹妹的头按到马桶里,手臂扭到背后,逼迫她承认自己是妓女。塔拉的男朋友来家做客,肖恩当着她男友的面,揪着妹妹的头发把她拖到卫生间,把塔拉的头按入马桶。那次争斗中,塔拉的大脚趾断了。不久,肖恩又在停车场扭断了妹妹的手腕。

读大学后的塔拉知道了姐姐奥黛丽也曾有类似的遭遇。塔拉向父母控诉肖恩的罪行,但遭到家人的孤立,只有同为博士的哥哥泰勒同情她。

我觉得小说描写的塔拉家庭生活的内容非常真实,既真实又可怕!是教育改变了塔拉的人生,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读书使她打开了视野,懂得了看待事物的不同角度和方法,从而认识到家庭中的父权、暴力,以及父亲灌输的畸形观念,催生了自我意识。最终,塔拉成了坚强、独立的人。

正如书名所言:你当像鸟,以教育为翼展翅飞翔,终将抵达属于自己的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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