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北京新蓝领生存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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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都市新蓝领生存报告:收入较高、工作时间长、社会保障低
揣着手艺闯京城
他们一年中有超过300天停留在城市中,但他们在这个城市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他们在城市中工作和生活,但他们中的一些人没有任何保险;他们在城市中无处不在,但他们都是城市中的边缘人,他们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属不属于他们所在的城市。他们,被称为都市“新蓝领”。
一个足疗按摩师的黑白轨迹
胡小琴,北京云华修脚服务中心高级技师,区域经理,北京市屈指可数的持证上岗的足部按摩高级技师。
2012年7月28日,参加由中国修脚协会组织的高级技师展示服务活动,为三军仪仗队义务修脚。从2007年开业至今,云华修脚中心坚持每个星期三去通州的敬老院为老人上门修脚,不收取任何费用。
她月薪上万,从业4年来,成功实现了人生低谷的转折:还清了债务、购买了住房、找到了可从事一生的职业。
百万家财灰飞烟灭
36岁,步入足疗按摩行业之时,正是胡小琴的人生最低谷。
1991年,胡小琴初闯北京,当时只有18岁。来北京的第一份职业是当保姆,工资每月65元。3个月后,去了一家加工稀有金属钨金片的校办工厂,后又自学财会,当了厂长助理,跟着四处跑业务。1999年开始自己创业,从每天在自行车上骑17个小时四处拉生意,到资产百万还买了两辆汽车,只用了3年多时间。至此,来北京12年,胡小琴以其勤劳、聪慧和能干,迅速完成了人生的原始积累。
2003年,事业上取得巨大成功之后,年满30的胡小琴才开始考虑婚姻大事。尽管家人反对,但还是与一位小自己5岁的复员军人结了婚。婚后胡小琴将生意交与丈夫打理,自己全身心回归家庭。
然而,
又一个3年时间,因为丈夫是军人,性子直、讲义气,容易相信人,百万家产被骗了个精光,还负债几十万。
此后,胡小琴彻底崩溃。她把两岁的孩子送了全托,夫妻两人天天在棋牌室里赌,什么也不管。直到有一天,两岁半的儿子从幼儿园回来说了一句话——“妈妈,我以为你把我送幼儿园之后是去挣钱呢,原来在玩牌。”胡小琴当时就把麻将牌全部掀翻在地,决定从头再来。
重新开始的胡小琴,卖过麻辣烫,应聘过超市促销员、业务员,但都失败了。
2008年冬天,四处碰壁的胡小琴再一次干起了保姆。“4个月瘦了20多斤,每月挣1800元。”让她做到这一切的动力只有一个,“春节了,该给寄存到老家的孩子邮点钱回去”。
走投无路踏入按摩业
2009年春节过后,走投无路时,一位老乡向她抛出了橄榄枝。这位老乡与亲戚经营着一家小型足疗修脚中心,经营情况不好,之前几次向胡小琴发出邀请,但她一直没有答应。
而这一次,胡小琴决定亲自去考察一下。连续考查了3次,结果证实,不管是上午、下午还是晚上,这个足疗中心的服务都是规规矩矩的,技师们凭借足底按摩技术和修脚服务来挣钱,没什么乱七八糟的。
2009年4月1日,胡小琴正式到云华修脚中心去上班了。“特意挑选了愚人节那一天,实际上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成就成了,不成就相当于开了个玩笑”,胡小琴解释选择那一天上班的真正动机。毕竟,她已经36岁,这把年纪踏入这个行业实在有些尴尬。
对胡小琴而言,从事这一行业真正的挑战是面子和尊严。昔日的百万富翁、公司经理,如今要去“摸别人的脚”,“以前是我躺在上面,等别人服务;现在,是别人躺在上面,我给人家服务”。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越是怕碰到的事情,现实中真的就会发生。在胡小琴开始足疗按摩一个多月,尴尬真的发生了。“你怎么改行干这个了呢?”当昔日合作的伙伴躺在床上问她的一刹那,胡小琴再也无处躲闪,她的回答很坦率:“做生意让人给骗了,转行了”……几秒的沉默过后,对方的回应让胡小琴从此坚定了方向——“我相信你,你干哪行都行!”
儿子乞求“陪我睡一宿觉”
一个36岁的女人,初入足疗行业,所承受的辛苦和辛酸是难以想象的。
每天上午10点半开始上班,凌晨1点下班,服务完店内所有的顾客,整理消毒完毕,凌晨两三点钟下班是常态。
4年了,胡小琴跟丈夫的团聚非常有限。尽管丈夫所在的公司离她工作的地方走路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可胡小琴能够回去的次数非常少。“人家该上班了,我才下班,工作时间完全是反着的,去了怕影响他们工作。”
儿子今年9岁,自从两岁多送回重庆由爷爷奶奶照看以来,每年她能够与儿子在一起的时间只有暑假。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她彻底泪奔。暑假快结束了,儿子特意趴到妈妈耳边说:‘妈妈,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行吗?”“当然行,妈妈一定满足你。”“您能陪我睡一宿觉吗?”此刻,胡小琴才知亏欠儿子真的太多了,当即到附近宾馆开了一间房,抱着儿子睡了一晚。
工作3年不敢告诉家人
单从收入来衡量,胡小琴无疑是令诸多外来打工者们艳羡的。
第一个月,800多元。第二个月,1500元。第一年,月均4000元以上。如今,工资与服务业绩直接挂钩,低时七八千元,高时过万。
4年来让胡小琴最为知足的是,打拼那么多年,直到做了足疗这份工作,她才成功地在老家买了一套住房。4980元/平米,三居室,135平米,首付20多万,月供2000多元。
当然,这一切,和胡小琴这几年的努力是分不开的。胡小琴的老师陈云华是清华池出来的,后又去扬州陆琴学校专门学习修脚技术。2011年初,胡小琴考下了国家劳动部门组织的高级修脚师证书。目前在北京,从事足疗按摩行业的人员很多,但正规军并不多。在她服务的客人中,最大的102岁,最小的只有两岁半,还有很多白领、中老年、小学生,她们大多是慕名而来。
虽然取得了很多荣誉,但不可否认的是,整个社会对于足疗的认知还需要慢慢改进。即使是自己的家人,胡小琴也是在今年暑假时才刚刚告诉他们。
职业箴言:
一切可以重来
目前,胡小琴为老板经营着两家修脚服务中心。曾有很多人问胡小琴:“你技术那么好,为何不自己开店当老板?”
对此,胡小琴给出了自己的回答:“现在我拿的是职位工资,即工资+分红。所谓的分红就是公司配给我的职位股,一家店的职位股占每月纯利润的25%,另一家店占10%。工资是和公司的业绩挂钩的。如果人才储备成熟,可以向公司建议开第三家店、第四家店……累积越多,工资会越高。”
胡小琴说,她最大的梦想是当一个打工皇帝,把这个团队带好,跟团队一起强大。“一个人挣钱是有限的,只有带动更多的人,才能挣更多的钱”。
一个厨师的十年北漂人生
韩学兵,北京西城区一家大型事业单位食堂厨师长,带着手底下十几名厨师干得红红火火。
2008年,他告别个体中型饭店,加入事业单位,从没有任何生活保障到新单位给上全保险,从一天工作12个小时到现在每天工作五六小时,他实现了自己在厨师这个行业的顺利转型。
目前,他的厨师工作闲适、放松。由于有充足的业余时间,在老本行之外,韩学兵开了一家婚庆公司,这位普通、平凡的餐饮工作者的生活愈加丰富多彩。
从业10年来,韩学兵在厨师这个行业,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发展道路。
入行 方知厨师的苦
说起自己的从厨经历,韩学兵不禁笑了起来。
他并不像其他名厨那样,从小便展露出厨艺天分,也没有如今较好的条件,可以上学深造。他与厨艺结缘,更多的是源于自己的“好吃”。
韩学兵的老家在山东德州,小时候,爸妈非常宠爱他,什么活都不让他干。农忙的时候,爸妈干活,韩学兵就在家里做饭……
韩学兵说自己这个人比较懒,还特别爱吃。“以前,一个好朋友开了一家饭馆,我就经常在饭馆里吃喝。每次吃完,心里就感慨,要是自己能当个厨师,想吃什么做什么,那就太幸福了。”
时间一长,当厨师的想法在韩学兵的脑子里开始萌生。
1997年,19岁的韩学兵告别家人,跟着几个老乡一起闯荡京城。刚到北京的时候,没有一技之长的韩学兵开始到丰台区五里店的一家烹饪学校学习怎么炒菜。几个月之后,他正式踏入了餐饮行业。
刚开始做厨师,韩学兵觉得很新鲜,这个工作管吃管住,还能省下不少钱。
然而这个行业的苦和累让韩学兵着实感到崩溃,作为饭店的“新人”,他每天都要做很多事情,刷碗洗盘,扫地掏沟,脏活累活都会干。
韩学兵说,当时的饭店并不像现在有很好的条件,那时甚至连煤气灶都没有,他们这些新来的学员,每天的工作就是点炉子、劈柴火一类的体力活,一天下来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这些工作对韩学兵这样的农村孩子并不陌生,但是每天做重复的事情,对一个刚刚20岁的小伙子来说,实在太无聊了。
手上的刀疤和烫伤就是他成长的印记,但是韩学兵不断的向别人请教、细心观察、努力实践使他心里充实,厨艺渐长也小有所成。
彷徨 转行彰显青春
“辛苦在于什么事都要干,杂乱无章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真正做了厨师,韩学兵才知道,看着出锅的美味,作为一名厨师没有丝毫的食欲。更重要的是私底下,韩学兵的生活是枯燥的。“我们下班了就几个同事一起打打牌,打打麻将。不像现在年轻的厨师一般下班之后没事干,就出去上网,玩游戏,看电影,放松身心。”
韩学兵说,厨师这个行业太占时间,白天只能在后厨里面呆着。看着别的同龄人的工作红花柳绿,而自己每天又累又脏,那种落差会非常强烈。
到北京的前两年,韩学兵在厨师这个行当里做得非常辛苦。“难到我的青春就这样度过了?”刚刚20岁的韩学兵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彷徨与迷茫。
1999年,韩学兵决定转行,他和朋友一起在丽泽桥长途汽车站开了一家录像厅。
“干这个,投入不多,我们用打工挣的钱租了一个门脸,买了电视、影碟机和一些凳子……由于地理位置不错,生意经营的有声有色,这个工作做起来很轻松,更符合我们的年龄需求。”
那一年,韩学兵和朋友每天都能挣100来块,这让他美翻了天。
然而好景不长,录像厅经营了一年左右,因为没有正规的经营执照,被勒令停业整顿。为此,韩学兵和朋友还赔了不少钱。那一次对韩学兵来说是一次不小的打击,思前想后,韩学兵还是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做厨师的命。
在转行失败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厨师这个行当中。
病了 老板无情踢开
从房山十渡,到首都机场,再到北京南站……10年来,韩学兵转战过六七家大大小小的饭店。每次到一个新的饭店,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有时候锅灶用起来都不顺手。“有时候是我们厨师炒老板,也有时候是老板炒了厨师,不过这些年来,我不管在哪家饭店,和同事都相处得还都不错。”而这都得益于韩学兵爽朗的性格。
韩学兵说,自己那时候很年轻,做事情也会比较冲动,有人是骑驴找马,而自己还没找到驴就已经从马上下来了,甚至很多时候,工资都不要就直接走人。
2006年,韩学兵在首都机场一家饭店上班。
“那段时间,我过得特别累,每天都要工作12个小时之久,从早上9点到晚上10点、11点,除了炒菜,还要看着配菜工给配菜。每天都会有客人呆到很晚,所以我们每天晚上走的也特别晚。”
在那一年,韩学兵病了。那段时间,他总是感觉自己腰疼腿疼……最后到医院检查,结果是得了类风湿性关节炎。原来,韩学兵一直在后厨呆着,他的手也常年泡在水里,厨房地板上也到处是水……
然而韩学兵所在的饭店没有给员工上任何医疗保险。得病了,只能掏自己的腰包,老板一分钱都不会掏。
再加上北京的医药消费要比老家高很多,没办法,韩学兵只好回老家治疗,从那年的十月开始,他一直休息到春节,整整4个月,坐吃山空的韩学兵,积蓄只减未增……
那一年他28岁。
韩学兵说,其实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只要是在个体饭店里面工作,老板都不会给上保险的,而且好多人出来打工也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6年过去了,直到现在,每次下雨或者阴天的时候,韩学兵的腿和腰还是会隐隐作痛。
跳槽 只为寻求保障
“由于行业的原因,遇到节日,别人放假,是我们最忙的时候,很少能和家人聚在一起。”工作的这些年,韩学兵独自在北京漂泊,父母妻儿一直不在身边。
2008年,韩学兵告别了工作近10年之久的个体饭店,通过应聘进入到西城区一家大型事业单位的食堂工作。
“这是个年轻的行业,过了30就算不小了,不想像以前那么漂泊了,也不愿意再东奔西跑。”
现在在这家事业单位,韩学兵做起了厨师长,工资不低,各方面的保险也都有,而且还清闲了很多,更重要的是,自己还跟单位签定了劳动合同。
以前在个体饭店工作的十几年里,韩学兵从来都不去考虑合同之类的东西。“干这行,也就是厨师长跟老板签一个承包合同,厨师长和老板约定好,我们能保证他的多少流水、多少利润,而老板每个月给我们开多少工资,以此来互相约束。”
直到来了事业单位上班以后,韩学兵开始享受各种社会保障。“现在,单位每个月除了发工资之外,各种保险都给我们交的齐齐的。”
说完这句话,爽朗的韩学兵又是哈哈一笑……
职业箴言:
为创业夯实基础
刚参加工作时,韩学兵很看重自己在这个行业里的发展。那时候年轻,有上进心,有时候到一家饭店上班,就是想学习一些手艺,挣钱多少无所谓。
直到近几年,韩学兵才开始对薪资有较高的要求。对于职业前景,韩学兵想过在北京开店,但是考虑到在北京开店,投入会比较大。生活成本也太高,不管是自己买房还是租房,花费都不小,最主要的是自己还不能陪在家人身边。
于是他又改变了想法:他决定这几年在北京把钱攒够了,回老家大干一场。
韩学兵说自己从来没想过不干这行,这些年来,也没想过再改行。“隔行如隔山。而且做厨师这些年,我真的过的非常快乐……”
一个美容美发师的成功样本
马振凯,北京马振凯造型精品店、马振凯美发彩妆造型连锁沙龙的创办者,经营3家连锁店。现任中国美发美容协会常务理事,河北省美发美容协会副会长,在全国美发美容行业具有相当的知名度。曾参加第八届全国电视歌手大奖赛的化妆工作,先后为众多艺术家和歌手进行形象设计。
曾荣获第八届全国发型化妆大赛晚宴化妆第三名,第二十二届亚洲发型化妆大赛亚军。1998年9月被国家贸易局评定为“国家级评委”,从此开始担任全国及亚洲发型化妆大赛的评判工作。入选《中国美发名师风采录》一书。
卖家当报班儿学美发
在外人眼中,如今的马振凯早已不是初出茅庐、来北京寻求梦想的蓝领了。俗话说,没有一个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他的经历,足以成为诸多仍在北京打拼的美容美发师们的成功样本。
生于1970年的马振凯,出生在河北省文安县的一个小村庄。23岁来北京闯荡之前,对于美容美发的喜欢完全来自于农村人最原始的方式,比如将生炉子用的竹筷子烧热烫头发,比如用铁丝网将剪下的长头发固定制成假发……
1993年,背着行囊初闯北京,他怀里揣着仅有的几百块钱是老父亲东拼西凑来的。
到北京之后,马振凯直奔美容美发培训学校报了班儿。第一个培训班一共40多节课,上下午重复授课,学员自由安排时间。别的同学听一节课就走了,但马振凯一坐就是一天,反反复复地听,反反复复地蹭课。
这个培训班结束了,马振凯又到别的学校去报班儿,除了美发课,也学习美容化妆的相关知识。在那个年代,男人学习美容化妆是件很新鲜的事情,学校根本不收男学员。因为美容需要学员间相互化妆,他是惟一的男生,找不到配对的学员,所以学校不收。后来幸好有个韩国男士也来报名,他才有了学习的机会。
为了学习,马振凯花了很多钱。那时住的是最便宜的地下室,吃的是最便宜的饭菜,但在学习上,找的却是最好的学校。家里虽然不是特别赞同他干这一行,但经济上还是很支持他,家里拿不出来钱的时候,就跟亲戚朋友借,甚至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去卖……
拎把剪刀四处学徒
现在,马振凯用得最贵的一把剪刀5000多元。20年前,他拥有的第一把剪刀20元,是在饭费和住宿费中省出来的。
和马振凯一起报班儿学习的同学中,大多数培训一结束,跟家人借点钱,租个地儿自己开店去了。手艺精不精,完全靠在开店的实践中去慢慢磨练。但马振凯没有走这条路,而是选择了边干边学。在他看来,“剪头发还是需要扎实的功底,内功修炼好,才对得起顾客”。
两年多的时间,马振凯吃了不少苦头。很长一段时间,马振凯四处到美容美发厅做助理,边打工边学习。当洗头工,日复一日重复着洗头的手法。学习烫染技术,那时候没人教,惟一的学习途径就是多做,从早上八九点开业一直到晚上十点,要始终保持站立姿势。日复一日,手泡在烫发剂的药水里,又肿又胀,疼痛难忍。最难受时,一度双手僵硬,11点回到家,吃泡面连筷子都拿不稳。
再多的苦,马振凯一直咬牙坚持着,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要做一名真正的美容美发师。
多方筹钱开小店
1995年,马振凯决定开店自己发展。
对于开店地点,他选择了回到文安县城。虽然在北京打拼了两年多,但在马振凯的内心,总有一种感觉——北京不是自己的,灯火辉煌的,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那种排外感很强烈,不是北京人排斥咱们,而是自己先把自己排出去了。”现在想来,其实是缺少自信的缘故。
在河北文安县城,一间不到20平米的小店,简单装修便开张了,前面马振凯主营美发,后面妻子主营美容。开这家店总共投入了几千块钱,当然,都是借来的。
小店一开张便呈现了火爆之势。马振凯是从北京学成归来的美发师,能剪出当时最时髦的发型;小店还为当地爱美的女士推出了美容概念,既新鲜又迎合了需求。小店还有一大优势是化妆,很多影楼主动找上门来合作,请他为新娘化妆、盘头。为了满足排队新娘们的需求,那时候马振凯和妻子从早上两三点钟就起床,凌晨四五点已经开始全天的工作了,忙到晚上六七点钟才吃早餐,到关门时,一般已经是夜里12点多了。
新店的火爆,给了马振凯莫大的鼓励。“仅仅3个月的时间,就完全收回了成本,真有一种刮旋风的感觉。”如今,17年过去了,这个店依然开得红红火火,而且已经成为当地的龙头企业。
积攒实力杀回北京
1997年之后,文安店的业务步入正轨,接班人培养到位,马振凯开始把目光瞄回北京。
“水平有了,但名气欠缺”,这是当时马振凯在思索了很长时间之后给自己的定位。于是,他开始频繁参加各种比赛。1997年,在全国性的晚宴化妆比赛项目中,一点大赛经验都没有的他,一下获得晚宴化妆第三名。无疑,他成功开创了河北省的历史。
1998年,马振凯成功入选“国家队”,参加由国家贸易局和中国美发协会组织的“最强阵容”去日本参加亚洲大赛,一举获得亚军。此后,荣誉纷至沓来,也带来了事业上的全新飞跃。如今,他不仅是河北省惟一的美容美发国家级评委,还被国家贸易局评为“中国美容名师”。2000年以后,国际大型的美容美发大赛、表演秀、彩妆发布会,都能看到马振凯作为评委或作为展示名师出现的身影。
2004年,马振凯投资
50万的“马振凯造型”西四店开业了。该店140平米,全部是自己培养的一流设计师,全北京第一家从台湾引进热烫技术,对客人的服务态度、营销模式很超前,能让客人感觉到物超所值……
“新店依然是空前的成功,满屋子排满了慕名而来的顾客,人挨人人挤人。”这次创业,再次成为马振凯的骄傲。
300万投资遭危机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当轻松地创造了成功之后,总想着去追求更大的成功。2010年,精心选定了位置,在西单灵镜胡同占地两层小楼的“马振凯造型高端店”开张了。这一次,投入了300万。
但出乎意料的是,从开业起,新店就进入了低谷。尽管投入了最好的设计师、发型师,呈现了最好的服务,但因为定位问题,开业半年一直处于入不敷出的亏损状态。
半年后,马振凯决定调整高端店的定位,将剪发88元起的高端价位下调至38元起的大众价位。除了价格外,马振凯造型的两家店更注重整体的设计理念,将顾客的喜好与适合的发型相结合,是大量染还是小量染,发型是直还是曲,造型是可爱还是华贵,都要根据每个人的风格做设计和定位,做到了整体造型,因人而异。
“评价一个发型成功与否,不仅要客人满意,还要让周围的人也满意。”这是马振凯常常说的一句话。实践证明,这句话也确实受用于顾客。及时转型之后,新店不仅得到了顾客的认可,生意火爆,还逐渐发展成针对中高档和演艺界人士服务的精品造型店。
明年,马振凯还要再开一到两家店。马振凯表示,这么多年做企业经营,已不再像开始时那样,只是为了解决收入问题,现在更重要的是帮同事们打造美好的未来。在他的店员中,月薪最高的能达到3万元,当然,技术水平也是一流的。
职业箴言:
成功需要过程
谈及成功,马振凯说了一个词“生正逢时”。
如今这个行业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要想成为一名有实力的发型师,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从洗头工做起,经过层层选拔,才能获得出头的机会。数十名烫染助手中,只能产生一名烫染组长;数十家连锁分店的烫染组长中,只能产生一名预备发型师;在无数应聘而来的发型师培训课程中,只有寥寥几人能熬过残酷的淘汰式试用期;一家店数十名发型师中,只能诞生一名发型总监。计算下来,从一名学徒工熬到发型总监,没有6年是不可能的。在这个过程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会因熬不住而中途退出。
对于很多发型师而言,自己创业开店是每个人的终极梦想。但马振凯坦言,现在似乎已经错过了创业的最好时机。如今没有足够的资金和实力,是很难像以前那样完成创业梦想的。即使勉强开了店,做大做强也相当困难。为了短期看到收益,一些美容美发店只得靠办理会员卡变相敛财。而从实际情况来看,没有上等的技术做支撑,这是不会长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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