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分类: 学习 |
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不知不觉间,一天过去了;不知不觉间,一个星期过去了;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甚至,一年的流逝也在眨眼之间。在奔流的时光面前,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没有人能躲过死亡的结局。所以,从终极意义上说,即便是刚出生的新生儿也是活一天少一天了。
生命的有限性是人类面对的亘古难题。古人已经悟透了,他们知道人生来是一场悲剧。于是,他们中有的人投入宗教的怀抱,以寻求解脱的方法。可是,谁知道他们是否如愿以偿了呢?自古阴阳两界悬隔,没有人真正知道答案。
https://ayg7la.bay.livefilestore.com/y1mA8h1KtwODpZIdUmp477gMzmoyYK3iL25WCE_GU8OPzusen58JEkCOGqRveKb2xZmkDDFKQ4_IQg9eecVye9IlGoGPcZ52N5ROv6pVDslxtj9LkhwFbKywz4E7Do2MeA3pvM-UwsH3VGzwQbBHpsWng/0.jpg
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想把个人生命的有限性诉诸于生命的世代延续,诉诸于群体的力量。其实,绵延不绝的人群与时间相比也只不过是少数派,因为人类的生存本身是一个短暂的历史现象。
人类发明了文字以穿越时空的障碍,克服有限性的壁垒。如果确认自己在时空面前可以为所欲为,那文字也就失去了应有的意义。正是唯恐被误解、被曲解,我们才借助文字,把我们的想法表达给无法企及的他人。然而,文字是我们自身吗?庄子和惠子在濠梁之上辩论的认识主体与客体及认知媒介问题,其实是人类永恒的疑问。人类的祖先在很早的时候就借助文字告诉我们整个人类面临的困境,祖先的寥寥数语,成为我们奉为圭臬的经典。然而,因为个人的有限性,我们不敢贸然断定对祖先的一番深情已心领神会。
陈子昂叹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每当我独坐在故乡深山里长满灌木的山坡,望着远方那些似乎与己无关的市井人家时,陈子昂的叹息便会跨越千年的时空踯躅而来。在无限的时空面前,有限的我常常感到些许无奈与悲凉。
说长达三十多年对生命有限性的思考与体味已结出累累硕果是妄情,说对生命的追问毫无结果是矫情。对人生探究的成果有一部分已经融入我的生活和性格。对亲人、对朋友、对当前的珍惜,总使我少了好多“失去了才觉得珍贵”式的遗憾。尽自己所能及时努力、未雨绸缪,会使生活少一些艰辛。既然不能改变生命易逝的现实,就使易逝的生命多一分坦然与安宁。
https://ayg7la.bay.livefilestore.com/y1m18WDHE5RtHqWJ5bjjwXUxRYHlimxkmUpKu7oos-SWF0Utbh2jkc3rpemGMKh6usLoP7rUc6u1_l7jHUFoDYesrmEz_Fp0dpALmAbHx5An4jKE7yecqjfEoAhw2u0geFb52xqPb7WbeMejYPXOYhnzg/1.jpg
其实,正是基于生命有限的判断,人类才创造了留驻生命的文化。坚固异常的宫殿和坟墓是人类追求永恒的极致代表。水利、交通、寺庙等建筑、设施也包含了战胜时光的用心。深谷幽峡中往往别有洞天般保留着古人们神秘的画作。祖先们留下的不仅仅是看得见的遗址。
不敢说参透了什么。以个人狭隘的经验,既谈不上大喜也谈不上大悲,没有波澜壮阔的人生,也没有涓涓细流的从容。生命的悲喜,有时因为无法述说而无法与人分享。如果说我们的有限性使我们自惭形秽,那么,这份道不出的感受,使没有了我们的世界拥有了无法弥补的缺憾。也许,这就是多少代人孜孜以求的有限中的无限、短暂生命中的永恒吧。我们权且认为如此这般地抓住了永恒,以安慰我们过分敏感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