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萍踪38
(2011-02-20 00: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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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丹枫武功飞扬石翠凤澹台灭明杂谈 |
分类: 萍踪同人 |
张丹枫瞧着云飞扬的双眸,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由嘴角上翘,双眼似笑非笑注在云飞扬身上,心中已是有了计较。只将手指紧紧扣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将他拉到了中军帐中。李旭阳一路跟着,心中纳闷,不住打量前面二人,将疑虑的目光投到两人拉着的手上,想起云飞扬两个月前到了军中,一开口就要一个独立的营帐,不肯与其他人同宿,倒是惹得自己跟他打了一场,诸人见识了他的本领后,其他投奔军中的武林人士,再无一声异议,就此他一人倒住一个小帐。他性子平和,平日与军中兄弟倒是相处无隙,只是一般人难近他的身子,也无人敢与他勾肩搭背。自己虽是好奇,但只要一想那些武林名宿,哪一个让人近前过,也就释然。不曾想今日他让张丹枫一路拉着,竟不敢挣开。瞧那皇帝也是奇怪,虽说性子不羁,不拘小节,可刚见面之人就这般套近乎,却也不是张丹枫的性格。心中大奇,却百思不得其解。
三人到了帐中,座上诸将起立迎驾,张丹枫也不多话,只将云飞扬拉到自己身边,扬声对众人道:“诸位将军久等了。朕今日要向诸位介绍一人。这位云统领无论武功韬略,皆是出色当行,诸位当听说了他的赫赫战功。朕这次出征,最为高兴之事,更是得了这位爱将。朕当日曾发出昭告,若有人能平息这次战乱,朕便与他结为兄弟。今日当着诸将之面,昭告天下,云飞扬战功显赫,今日起为朕之兄弟,可带刀入宫,见驾不跪。”张丹枫话音刚落,举座皆惊,一时交头接耳之声不绝。张丹枫咳嗽一声,一时寂静,“怎么,诸位有什么看法?但说无妨。”
便见座中一位女将站了出来:“陛下,这位云统领武功高绝,为人足智多谋,我们都听说了他的大名。只是陛下与他结为兄弟,一步登天,只怕当日许多与陛下一起浴血奋战的将士会心中不服,军心不稳,对我大周朝只怕不利。”张丹枫注目一看,却是石翠凤,她一向心直口快,倒也是忠心一片。复对诸将道:“各位卿家还有何说法,不妨一一道来。”却见云飞扬挣脱自己之手,到案前跪倒:“陛下,末将无心仕途,只待战事结束,四海升平,臣便告假回乡。陛下厚爱,臣惶恐,不敢怠受。”
张丹枫脸色变了一变,将那一双清亮的眸子投注到他身上,笑道:“云卿家,你虽无心仕途,但朕不可做个言而无信之人,这样吧,朕不封你为王侯将相,从今日起,你就为朕的贴身侍卫,朕的皇宫,你可来去自如。你与朕的皇后乃是同宗,都是河南开封人氏,若是论起渊源来,说不定还是宗亲呢。开封云氏一族,被前朝正统皇帝冤杀,人丁凋零,朕的老丈人要知道还有你这位本家,只怕要高兴得睡不着觉。这告假还乡之事嘛,先得回京之后,朕给你引见皇后家人再说。来来来,朕给你引见各位将军。”将云飞扬携到众将面前,一一引见。云飞扬无奈之极,跟诸将一一行礼。
待得来到澹台镜明、石翠凤面前,云飞扬奇道:“臣今日大开眼界,不知军中还有两位女将军,皇上倒是广开先例,不拘一格起用人才啊。”“爱卿此言差矣,多少女子不让须眉,就是朕的皇后,宅心仁厚,忧国忧民,也是胜过许多男儿。眼前二位女将军,跟随朕打江山,拼杀战场,当是女中豪杰,爱卿可不能轻视。”云飞扬暗自腹诽,你不是说过我辈豪杰,不宜陷入温柔陷阱之中。瞧瞧你现在,不光陷入温柔“陷阱”之中,还对女流之辈推崇备至,倒瞧不出往日那狂放之态了。双手抱拳为礼,见过两位女将军。石翠凤快人快语,也是抱拳一礼,对云飞扬笑道:“云护卫,听说你武功出众,改日有空,当向云护卫讨教几招。”云飞扬暗自好笑,这位凤姐姐,只怕听了自己刚才的话,心中不服气了。
却听澹台镜明说道:“何必改日,今日军中庆宴,石将军与云护卫切磋一番,正好让大伙儿开开眼界,热闹热闹,也是一桩快事。”大伙儿轰然叫好,张丹枫从腰上取下一枚玉佩,笑道:“好,石将军,你就与云护卫切磋一番,朕也设个小小的彩头,谁要赢了,朕就把这玉佩赏给她。”众人一齐出帐,侍卫燃起火堆,将酒席几案移到帐外空旷处,大家将云、石二人围成一圈。也有许多不用值守的将士前来观看。石翠凤在场中站定,告声“得罪”,右手向上一扬,长剑出鞘,向天一举,一个“起手式”便向云飞扬刺去。云飞扬双袖拂动,脚尖点地,凭空拔地而起,人已闪开。一个转身,右手拇指,食指合起一弹,石翠凤的长剑便歪向一边,众人齐声喝彩。石翠凤一矮身子,展开蹑云步法,绕着云飞扬滴溜溜转动,不时一剑递出,云飞扬也打起精神,两人斗到了一团。
澹台灭明坐在张丹枫旁边,低声道:“陛下,这云飞扬好功夫,只是这身法,石将军便无法动他。陛下叫她们切磋武艺,却是何用意呢?”“嗯,我只是想瞧瞧云飞扬的武功套数。”澹台灭明奇道:“各家武功,俱是不同,陛下此意,莫非还要学会他的武功不成。”张丹枫笑笑不答,又问道:“元帅,你说我这军中,有何人能拦住这云飞扬?”“陛下怕他走脱?”“不错,不知元帅能否把他擒住。”“看他轻功身法,只怕要在你我之上,你我联手,可拖得一时,要擒获他,只怕不能。”“那我的三十六位近身侍卫加上呢?”“这不好说。”说话之间,场上掌声雷动,已是胜负分明,云飞扬凭着一双肉掌,只用了五招,就将石翠凤长剑脱手。
张丹枫脸色变了又变,双手紧紧捏住,暗中咬咬牙,呼出一口长气。走到云飞扬身边,亲手将玉佩给云飞扬挂上。朗声笑道:“云卿家果然好功夫,诸位将军,还有谁欲与他一决高下,若有人胜出,朕一样重重有赏。”
云飞扬皱了皱眉,瞧了张丹枫一眼,一言不发,便有许多军士出来挑战,竟是要用车轮战法,把云飞扬累垮,张丹枫只是似笑非笑瞧着他,由得将士们去,只是看到后面,越发心惊,那云飞扬竟凭着一双巴掌,将那些将士打得落花流水,诸将均是看得目瞪口呆,只见他的掌法怪异之极,招中有招,刚开始看一招中藏着十招,遇到棘手之人,那一招中竟然有几十招,问澹台灭明,他说竟看出有次一招中藏了一百零八招,身子也是怪异之极,一般人这般车轮战之下,用不了一两个时辰便得累垮,可他竟无一丝松懈的迹象,只是身子越来越白,在掌风中,白莹莹的光罩着全身,周围许多白色气流涌入他的身子。空气中,一阵阵异香弥漫,中人欲醉。
张丹枫的一张俊脸已是数度变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只把手指往掌中用力,就连指甲把手掌扎破也是不觉,满脸苦涩,暗暗摇头,这要怎样才能留住他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不肯回家呢?澹台灭明瞧着张丹枫的神色,心中诧异,这云飞扬究竟是何人,让小主人这般上心?张丹枫长叹口气,拍拍手掌,场上对决的人一起收手,看那云飞扬,还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身上那白莹莹的光已经消失。这一比,众将已是心服口服。
张丹枫笑笑,端起酒壶,拿个酒杯,亲自给云飞扬满上一杯酒,笑道:“爱卿好武功,朕佩服不已,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来,朕先敬你三杯。”云飞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张丹枫看他端杯的手势,心中又是一动,再满上一杯,道:“爱卿好气魄,来,再饮一杯。”竟是找了许多借口,要把云飞扬灌醉。可是那云飞扬真是好酒量,一连三杯,脸上波澜不动,张丹枫又使个眼色,那些将军、都尉和近身侍卫等人便一个一个向云飞扬敬酒,却见云飞扬的头上冒出许多白色气体,那些酒竟全化成气流跑了。
张丹枫见灌不醉他,暗暗运起内功心法,逆转气息,一张脸涨得通红,端起酒壶,摇摇晃晃到了云飞扬身边,满脸酒气对云飞扬道:“好兄弟,你听我说,劝君一盏君莫辞,劝君两盏君莫疑,劝君三盏君始知。面上今日老昨日,心中醉时胜醒时。 天地迢遥自长久,白兔赤乌相趁走。身后堆金拄北斗,不如生前一尊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来来来,我们干了这杯。”将脖子昂起,举起酒壶就往口里倒去,众人皆劝:“皇上醉了,快扶皇上休息。”张丹枫将衣袖一摆,转个身,嘴里嘟囔道:“谁说朕醉了,朕还要痛饮三百杯呢,散开散开。”不由分说,又往嘴里倒酒,突地嘴里打个饱嗝,摇摇晃晃就要摔倒,伸手一捞,拽住了云飞扬的衣角,将整个身子靠在云飞扬身上,嘴里又是一个饱嗝,将满口食物吐到了云飞扬身上,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摇头晃脑道:“诸位爱卿,今日高兴,大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须得尽兴。朕累了,雨桐,你们平日护卫辛苦,今日就由云护卫给朕值夜。来人,给云护卫备水沐浴。”挨着云飞扬的身子,蹒跚着步子往主帐走去。云飞扬瞧着自己身上沾着的肉末,心中气极,却是无可奈何,只得扶着他回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