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法非法”与“恶法亦法”之辩，折射出在一个远未实现法治的国度法律人的困境：一方面，需要遵循既定法律，另一方面，又需要对现有法律进行批判。这种法律解释学和法律政策学的努力，保守和革命的气质同时集于一身，的确常使我们陷入迷惘。但惟其如此，清醒坚定的秉持程序正义理念才显得尤为重要。

今天这段在围脖上的灌水让我想起十年前在BBS上关于一个电影的灌水。其实，当下中国的法律人，其困境不就是因雾中追寻风景而产生的问题么？

发信人: where (在春天或者在梦里), 信区: Law
标  题: 我们也是在雾中前行的人
发信站: 北大未名站 (2001年03月02日19:07:18 星期五), 站内信件

两个孩子，姐弟俩，为了寻找他们的父亲——这个事实上已经是渺然的梦，在潮湿的
大地上，一次次的踏上列车却由于没有钱而被赶下来......他们经历了许多，终于到
达了他们想去的德国的边境线。然而他们始终充满着渴望以及由此而来的动力，正如
片子开头姐弟俩简洁的对话那样，“害怕吗？”，“不害怕。”——虽然弟弟也说，
“我觉得父亲好象离我们好远，虽然在梦里觉得伸手就可以够到他。”
——这是今天下午看的一个片子〈雾中风景〉中的故事。

不知道是否有着默契，昆德拉也曾说过，“我们是在雾中前行的人”，雾或许可以使
我们感受到轻灵的美丽，以及（也许更为深刻的），宿命的忧郁。我觉得，片子中的
一句台词其实恰好从另外的维度上展现了这种状态，“......忘记了时间，却又在赶着时
间......”。“雾”对应着“时间”，“前行”对应着“赶”，这些都是撞击我们灵
魂的词汇。

我的问题是，在“雾”中，在“时间”的流淌中，究竟有哪些东西可以作为我们“前
行”和“赶”的动力？

片子中的姐弟俩的梦至少在某种意义上是可能实现的，因为至少他们父亲存在是一
个确凿的事实。然而，对于我们许多甚至不知道自己梦想的人们来说，这无论如何会
构成一个严重的问题。

片子当中，当天上飘下雪花的时候，人们都从屋子里跑出去看，静静地仰望着天空；
弟弟看到一匹马慢慢死去的时候，伤心的哭了。

莫非，这自然中的静穆和心灵中的温情才真正可以作为我们的依托么？——或者，它
们也只构成某种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