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尼提:现代心灵健康科学第二篇 第四章 “恶魔”
(2013-05-06 13:00:53)
我们先把细胞这种科学化的东西暂时摆一边,来进一步看看了解人类心灵时所遇到的问题。
人类行为问题的研究,已经有好几千年的历史了。印度教、埃及人、希腊人、罗马人,和过去几百年来我们自己的哲学家及研究者,都一直在和极端的复杂性奋战。
戴尼提之所以能发展出来,靠的就是将问题划分成基本要素的哲学程序,以及数十个评量尺度的发明,比如“武断的导入”、“亲和力法则”、“动力”、“最佳解答的方程式”、“决定重要性的法则”、“用来组织科学的科学”、“比较权威以去除权威”等等。这些全是写一本哲学钜作的好题材,但是我们在这里谈的是戴尼提,它是一门科学。不过我还是该提一下,研究一开始所采用的一个步骤并不是我发明的,而是借来并修改过的东西,那就是赫伯特.史宾赛的“可知及不可知”的理论。
绝对主义是通向停滞的康庄大道,因此我不认为史宾赛对于他的可知及不可知抱持着完全绝对的看法。生存!是两类事物的分界点:一类是那些可藉由感官体验到的事物(我们的老朋友休姆和洛克谈过);另一类是那些不一定能透过感官来认识的事物,我们有可能知道,但却不一定要知道它们才能解决问题。
神秘主义和形而上学的领域,就是属于那些不一定要知道的事物(戴尼提版的不可知)。在戴尼提发展的过程中,我刻意跳过了许多东西,只因为这些东西并不曾给谁带来解答。神秘主义因此而被搁在一边,尽管我确实研究过神秘主义。有些西方心灵领域的异端,动辄将那些他们所知有限的二手资料奉为权威。然而我对神秘主义的理解来自亚洲。在那里,如果一个通灵者不能使他的灵体出窍,为他跑腿做事,那他只能算是二流的通灵者。我们很清楚,在那个拼图中的确有几片是橘中带黄点,有几片是紫中带红条纹,但是我们发现只要捡起关系密切的那部分就可以了。因为有一天,会有大量的拼图片(像是有关结构等等的部分)出现,届时心电感应、先见之明等各式各样的事情都将获得解答。要知道,一个哲学性宇宙的建造,需要大量的图块。但若要创造一门心灵的科学,好一贯有效地解决偏差错乱,却完全不需要神秘主义的图块。在现阶段,戴尼提并不对鬼魂和印度绳技发表任何意见,只不过将它们视为色彩斑斓的图块,而我们只要白色的图块。这些白色图块大部分都已经找到了,它们在原本一片漆黑的地方,拼合出一片美好的纯白。
在这种情况下发现了“恶魔”,我的惊愕是可想而知的。你可能还记得,苏格拉底曾说他有一个恶魔。这个恶魔并不告诉他该做什么,只告诉他已经做了正确的决定。在此之前我们一直在物质宇宙的范畴内前进,只探讨感觉得到的事物;这样的坚持肯定会使休姆本人感到满意。然而,恶魔却跳出来了。
对十四位测试者彻底检验的结果显示,他们每一个人似乎都有某种“恶魔”附身。这些人是社会各种不同阶层中任意挑选出来的,因此这个“恶魔”的问题也就格外吓人。当然,和某些异端(或他们自己所为的学派)不同的是,我们拒绝进入虚幻不实、无稽可考的领域,也不想使用令人混淆的标签。我们必须造一座桥来横越峡谷,但恶魔却是极为拙劣的大梁。
在婆罗洲、菲律宾等太平洋群岛上,我曾见过不少恶魔学的东西。恶魔学是在很迷人。恶魔进入人体使人生病;或者进入内在代人发言;或者因为恶魔附体而疯狂,跑来跑去,发出恶魔的咆哮。这些属于狭义的恶魔学。像隆满、巫医这些人都专门在搞恶魔学(这一行报酬还不错)。虽然我不会特别怀疑,但是我总觉得恶魔可以用比较简单的方法来解释,不用老谈灵质那一类感知不到的东西。
在文明社会的居民同胞身上居然发现“恶魔”的存在,真是教人不安。然而它们确实存在。隆满和巫医认定是恶魔引起的那些现象确实存在。我们发现这些“恶魔”是可以列下来的。有“指使的恶魔”、有“挑剔的恶魔”,还有常见的“告诉你该说什么的恶魔”、会站在你周围叫喊的“恶魔”,以及把事情遮盖起来让你找不到的“恶魔”。当然不止这些种类,但一般“恶魔学”的领域谈的就是这些。
一些施打药物的实验案例显示,这些“恶魔”可以随意制造出来。甚至将整个分析式心灵改造成一个“恶魔”都是可能的。因此恶魔学的说法有问题。一个人无需特别的仪式,光用话语就能在人们身上创造一个新的恶魔。因此在戴尼提中并没有真正的恶魔。(我在此特别强调这点,以防哪个神秘主义者四处奔走,告诉大家有一门新的心灵科学相信恶魔。)
戴尼提所说的恶魔是一种寄生线路。它在心灵中会表现得像自我以外的另一个个体。它完全源自于印痕中的话语。
一旦你仔细观察过一个恶魔,就不难理解恶魔是怎么来的。爸爸在婴儿无意识的时候,对妈妈大吼大叫说:“你他妈的!你只能听我的!”。婴儿因此获得了一个印痕。从婴儿期到死亡之间的某个时刻,印痕被键入,从此恶魔线路就起作用了。
一个电子工程师能随心所欲地在收音机线路中设置恶魔。以人来说,就好像从标准库拉一条线路到分析器,但是在这些条线路抵达分析器之前,现在中间插入喇叭到分析器,但是在这条线路连到意识层。在喇叭与麦克风之间存在着一部分的分析器,这部分的分析器功能仍然正常,但与其他部分的分析器隔开了。意识层上的“我”需要资料。这资料应该直接来自标准库,经过下层的计算,然后纯粹以资料的形态抵达。不是话语形式的资料,就只是资料。
分隔出部分的分析器,又安置了喇叭与麦克风,加上包含“你他妈的!你只能听我的!”语句的印痕长期受到再刺激,此时另一件事就发生了。在上层注意力单位中的“我”需要资料。他开始在意识下层扫描标准库。这资料抵达时是说出来的,仿佛他的头里有个声音。
清新者没有任何“心里的声音”!他不用语音思考。他思考是不用在心中念出想法;他的想法不是以声音的形式出现的。这点将使许多人感到惊讶,“听我的”恶魔在社会中很常见,也就是说这个印痕流通甚广。“呆在那儿,听我说”将印痕固定在目前时刻(也会将个人相当程度地固定在印痕发生当时)。从键入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就思考得很“大声”,也就是说,他把思考用语言来表达了。这样的思考非常缓慢。心灵的思考(就清新者而言)是极为迅速的;当它得到解答时,言语的意识流还在起点呢。
要证明这点非常容易。在每一个个案清新的过程中,都曾发现这样的恶魔,没有例外。有的个案有三、四个;有的有十个;有的只有一个。我们可以安全地假设,似乎每一个偏差者都有一个恶魔线路。
第二篇 第四章 “恶魔”(二)
会制造“挑剔的恶魔”的印痕类型是:“你总是挑剔我”。印痕中包含着许多这一类的语句,其中任何一句都会制造出一个挑剔的恶魔。同样地,要求听从命令的任何字词组合,也会制造出一个指使的恶魔。
这些恶魔都是寄生性的。也就是说它们占用了分析器的一部分,将分析器隔离。恶魔的思考水准只与这个人心灵的思考水准一样高,并没有额外的能力。全无益处,只有损失。
将整个电脑(分析器)改造成一个恶魔线路,并将孤零零的“我”置之高阁,是有可能的。表面上看来,这是相当好的花招。它可以使整个分析式心灵不受干扰地进行计算,然后将答案传给“我”。但实际上这是非常糟糕的,因为“我”就是意志、就是生物体的决定力、就是觉察。很快地,“我”就会变得非常依赖这个线路,而这个线路则会开始并吞“我”。这样的线路若要持久,必须带有疼痛,而且必须是长期性的。简单地说,它必须是一个印痕。因此,它必然会减损智力,最后并且会以某种方式致病,伤害它的主人。
在我们找到的,也消除掉的所有印痕恶魔线路中,最危险的一种线路,里头包含了一位威力似乎无比强大的外部实体,它能解决所有问题,并回应你的每一项要求。随着印痕的键入会越来越深,并受到经常性的再刺激,“我”最终将成为一个毫无骨气、唯唯诺诺的木偶。由于还有其他印痕存在,这些印痕的打压合在一起,往往会造成极为严重的精神失常。如果你需要例子,只要想象一下你必须对一个被催眠的人说些什么,才能使他认为他在某个强大个体的掌握中,受这个个体使唤;然后再把这些话,想成是一个人受到某种伤害而失去意识时,所听到的东西。
还有另一大类的恶魔,叫做“闭锁恶魔”,这种恶魔会阻断事物。它们并不算是真正的恶魔,因为它们不会说话。真正的恶魔会给予思想声音,或使听过的话语不断地在内心回响,或提供各式各样复杂的建议,就像真有个人在外头讲话一样。(会听见话语声的人具有外部语音恶魔:这种线路已将他们的想象线路绑住了。)闭锁恶魔没有任何话要说。造成心理错乱的,反而是它不许你说、不许你做的事物。
闭锁恶魔可能只是针对一个词。例如,一个小女孩从脚踏车上摔下来,她失去意识,得到了印痕。一位警察试着帮助她;她仍然处于无意识,不过却在动,并且喃喃地说着她不能动了(这是旧的印痕作祟);警察乐观地说:“千万别说不能!”一段时间之后,她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又从车上摔下来,不过这次没有受伤。(我们不断提及这个必要的第二步——锁,因为过去的神秘主义者认为它是一切问题的根源:它是“精神上的痛苦”。)现在小女孩很难说“不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这都很危险。要是她有那个常见的印痕语句“可别说不!”那会怎样呢?
闭锁恶魔会掩藏事物,使“我”看不见。要遮蔽许多字词,或者更改这些字词,或把它们拼错、讲错。恶魔并不是更改字词的唯一原因,不过它是个明确的例子。闭锁恶魔的力量还可以更强,范围也可以更大。它可以是这几句话造成的:“不要讲话!”、“不要跟长辈顶嘴”,或是“在这儿你不准讲话。谁说你可以讲话的?”所有这些语句都可能造成一个人口吃。
除了言语以外,恶魔也可能闭锁其他各方面。每一种心灵能力否可能受到针对那项能力的恶魔所抑制。“你看不见!”会闭锁视觉回想。“你听不见!”会闭锁听觉回想。“你感觉不到!”则闭锁了痛觉和触觉回想(英文是个充满同音异义的东西)。
回想中的任何一项感知,都有闭锁的可能。每当某种回想闭锁时,也会影响到实际的感知和感知器官。“你看不见!”可能不仅会减弱回想,也会减弱眼睛器官的实际功能,例如导致散光或近视。
由于英语(或其他地方的其他语言)中全部的词汇,都有可能出现在印痕里,我们不难想见,有多少心灵运作的能力可以闭锁起来。一个最普遍的例子就是“你不会想!”
到目前为止,我们的说明和例子中用的都是“你”,以接近催眠和药物实验中的情况。事实上,包含“我”的句子更具有破坏性。“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我没办法”、“我记不起来”。这些句子,还有数以千计类似的句子,如果说出来让“无意识”的人听到,一旦印痕键入线路,就会作用在他自己身上。
“你”这个字会有好几种效果。对一个清醒的人说:“你真差劲”,如果他有那样的印痕在,他可能会勃然大怒。他内心里大概觉得大家都认为他很差劲。可能有一个恶魔在告诉他说:“你真差劲。”他会以告诉别人他们真差劲,来复演这个印痕。这可以透过印痕复演散播出去。例如,如果一个人的印痕说他性无能,他就会对别人说他们性无能。(“照我的话做,别学我的样子。”)如果他有一个印痕说:“你真差劲,你得用刀吃东西”,他可能真会用刀吃饭,不过如果别人用刀吃饭,他就会激动起来,而且如果有人说他用刀吃东西,他会变得非常火大。
就这样,还有“强迫恶魔”、“困惑恶魔”等等。
印痕具有指挥力。反应式心灵有一种选择力,以决定要使用哪个印痕、什么样的印痕。但是任何印痕,只要受到够强的再刺激,就会浮现出来,造成印痕复演。如果复演受到阻碍,那么它就会对个人发威;这可能是暂时的也可能是长期的。
反应式心灵完全照字面来解释指令,而且它对可怜的分析式心灵所施加的骚扰,也完全依字面来,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这真教人痛不欲生”这句话可能会被解释成生产太痛苦了,还是别生得好。在任何语言中会有数以千计的惯用语,如果按字面来解释,会与说话者的原意大不相同。
反应式印痕库将这些话语记录下来,和疼痛、情绪、“无意识”一起储存,然后很低能地将它们照字面交给分析式心灵当作法则和指令。这个操纵印痕库的快乐小白痴,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让这些该死的恶魔来消耗分析式心灵的线路。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分析式心灵会遭受另一种形式的耗损。它的线路在正常情况下可以进行平稳、迅速的计算和分析,现在却被恶魔紧紧地束缚住,造成超载。恶魔是寄生虫。它们是分析式心灵隔离出来的区块,而且不能做大量的计算。
所以一旦消除了这些恶魔,智商会急速上升,也就不足为奇了。我们在清新者身上所观察到的便是如此。再刺激造成的线路关闭加上恶魔线路,使我们可以观察到这样的事实:人只使用到其心灵潜力的大约二十分之一而已。研究和科学统计数字显示,当我们把“无意识”和恶魔线路从印痕库中清除,资料以经验的形式回归标准库之后,会把大约百分之九十八的心灵力量置于“我”的支配之下——而在他还是偏差者时,他从来无法使用这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