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辽国铸币（附录）——天统通宝、元宝楷书、篆书钱

    此前介绍了辽钱风格的隶书“天统通宝”小平钱、折三钱和“天统元宝”折三钱，如果东辽所建年号确为“天统”，将这些钱币归属于东辽当无疑问。可是钱谱所载楷书“天统通宝”，篆书“天统元宝”两种小平钱究系何人所铸呢？近年笔者在东北地区亦集得不同材质的这两种钱币多枚；此外还集得篆书“天统通宝”折三型银、铅两枚同模钱币，其形制、书风与篆书元宝小平钱如出一辙。下面先将这些钱币展示出来，请泉友鉴赏研究。

天统通宝（青铜），直径22.7mm

天统通宝（铅），直径23.0mm

青铜、铅两种材质的楷书“天统通宝”同模小平钱

青铜、铅两种材质的楷书“天统通宝”同模小平钱（钱背）

天统通宝（银），直径33.1mm

天统通宝（铅），直径33.6mm

银、铅两种材质的篆书“天统通宝”同模折三钱

银、铅两种材质的篆书“天统通宝”同模折三钱（钱背）


天统元宝（青铜），直径24.9mm

天统元宝（银），直径24.9mm

青铜、银两种材质的篆书“天统元宝”同模小平钱

青铜、银两种材质的篆书“天统元宝”同模小平钱（钱背）

篆书“天统元宝”银质小平钱和“天统通宝”银质折三钱

篆书“天统元宝”银质小平钱和“天统通宝”银质折三钱（钱背）

对以上这些钱币，笔者查阅了一些资料，但仍觉证据不足，难以遽下结论。在这里只能提供下面几种可能性。一是维持旧谱说法，仍将其系之于元末明玉珍起义军铸币。对此过去泉人已有主张，无需多说。但裴元博先生所说元末起义军不用“元宝”做钱文确有道理，这些钱币与当时其他起义军铸币风格也不相符，特别是近来多种材质和规格的楷、篆书“天统通宝”、“天统元宝”相继亮相北方，所以笔者不倾向这种可能。二是也有可能是东辽后期铸币。耶律留哥去世后，先是其妻姚里氏监国七年，后其子孙耶律薛阇、耶律收国奴、耶律古乃相继称辽王，直至大元国建立之后。但史籍未记载其使用其他年号。楷书“天统通宝”、篆书“天统元宝”两钱抑或为耶律留哥遗孀及其子孙所铸。归附蒙古后，特别是大元朝建国后，继续沿用辽钱风格已经不合时宜，改用元初铸币风格另铸新钱也有可能。三是也有可能为金代铸币。旧题金通直郎秘书省著作郎骑都尉张师颜撰《南迁录》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其中曾提及“世宗晏驾，太孙登极，逾年改元天统”。也就是说金世宗完颜雍去世后，其皇孙章宗完颜璟即位，首先使用的年号是“天统”，其后才又改元“明昌”。但《四库提要》认为《南迁录》中人物、年号“舛错谬妄，不可胜举，故赵与旹《宾退录》、陈振孙《书录解题》皆断其伪”。但“伪书不伪，信史失载”或者“伪书不全伪，信史有疏漏”皆有可能。即使是伪书，其中观点内容也不可能全都是空穴来风。所以笔者认为也可以把金代铸币作为一种可能性。实际上楷书“天统通宝”和篆书“天统元宝”两种小平钱形制、大小、书法都有差异，也不一定必须相提并论。倒是篆书“天统元宝”小平钱和篆书“天统通宝”折三钱风格极为一致，说它们是同一政权铸币是不会有异议的。而这两枚钱币和金代铸币也比较相像。以上三种可能性，孰是孰非，还有待实物和相关资料进一步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