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归:从孔庙到亚圣庙——孔子与孟子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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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城市是山东省直辖县级市。位于山东省西南部,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孔子和孟子的诞生地,素称“孔孟桑梓之邦,文化发祥之地”。邹城东倚沂蒙山区,西临鲁西平原,南襟徐淮要冲,北枕泰岱南脉与鲁都曲阜毗邻。邹城历史文化悠久,旅游资源丰富,是一座有着三千年历史的文化名城。这里人杰地灵、英贤辈出,有三迁择邻、断机教子的世代贤母——孟母,有被赞为“功不在禹下”的儒学亚圣——孟子。
建筑风格:孟庙是一处长方形、具有五进院落的古建筑群,以主体建筑亚圣殿为中心,南北为一中轴线,左右作对称式排列,有些地方又因地制宜地进行了适当安置。逐院前进,起伏参差,布局严谨,错落有致,建筑雄伟,院院不同,格局迥异,充分体现了我国劳动人民的创造才能和古建筑的特点,是国内宋元至明清时期的古建筑代表作品。
建筑结构:孟庙正南门为“棂星门”。门内左右各一坊,左名“继往圣”,右名“开来学”。第一进院落的北壁正中为“亚圣庙石坊”。第二进院落的砖铺甬道两侧尽是古老的苍松翠柏,往北为“泰山气象门”。进入此门后,即为第三进院落。此院左右各有门通往庙外,左名“知言门”,右名“养气门”,是过去出于孟庙的主要通道。“养气门”外南侧建有“亚圣木坊”;门内南侧建有“祭器库”三楹。“知言门”内南侧建有“省牲所”三楹。此院北壁,三门并列。正中之门为“承圣门”,门之左侧建有“康熙御碑亭”;左为“启贤门”;右为“致敬门”。“承圣门”内第4进院落即分为东、西、中三路。中为孟庙主体建筑“亚圣殿”,其后为“寝殿”,其前左右两侧建有“东庑”和“西庑”各七楹,院中有“天震井”和“乾隆御碑亭”。东路“启贤门”内为“启圣殿”,其后为“孟母殿”。从“启贤门”到“启圣殿”甬路两侧,竖立着为数众多的历代碑刻,称之为“孟庙碑林”。西路“致敬门”内为一过道小院,东垣有一小门可通往中路“亚圣殿”院,北壁有一小门为“斋戒门”。这一小院四周墙壁上镶嵌着历代名人谒孟庙题咏等数十块小型碑刻。“斋戒门”内建有“致严堂”三楹。堂前有两株元代所植的参天银杏,古老的紫藤萝缠绕着银杏树,凌空而上,蜿蜒曲折,美妙奇绝。“亚圣殿”前的露台两侧各有一小门。东名“礼门”,通往东路“启圣殿”院;西名“义路”,通往西路“致严堂”后院的“祧主祠”。“寝殿”西侧亦有一小门,通往西路的最后一处小院“焚帛池”。孟庙总计建有各型殿宇64楹,碑亭2座,木门坊4座,石坊1座。
孔子与孟子的区别西风颂孔子与孟子同为儒家文化的大师,都推崇“仁”的思想,都讲求“仁者爱人”,但是二者却有着较大的区别。
首先,从两人的人格来看。孔子偏向敦厚,而孟子则偏向愤世疾俗。孔子作为儒家的创始人自然要以身作则,要别人大气,自己就得是个敦厚的儒者长者。这与孔子的人生经历有关,孔子早年家贫,作过吹鼓手,也放过牛羊,他是自学成才,因而他自然就养成了谦逊的性格,他向长者请教时也总是恭恭敬敬。成材后,他也将这种恭敬的习惯一以贯之,所以才有“有教无类”的思想,他要让年轻人少走弯路,对年轻人的教诲总是不厌其烦。他是老师,也是长者,所以,脾气暴躁的子路都会受他的影响,并拜他为师。宽恕始终是他的人生信条,如在陈国,被别人形容为“丧家之犬”,他都不生气。但在原则上则义正词严,毫不妥协。当他发现鲁国国君的臣子享受了不该他享受的音乐时,他也会说“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孔子的敦厚中是蕴藏着凛凛正气的。
孟子则不同,孟子更偏向愤世疾俗。孟子生活在战国时期,在那个时期内诸侯们交相攻伐,仁义早被抛诸脑后,“兴灭继绝”的传统也烟消云散,然而,神仙打仗,凡人遭殃,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孟子把个人与社会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他以解民倒悬为己任,自然是看不惯诸侯们的那一套的,百姓的血流在他的眼中,哀号回荡在他的心中,这更激起他的愤世疾俗。孔子也愤世疾俗,只不过他最大的愤怒也就是“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孟子则不同,他是“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孔子的愤怒是出世,孟子的愤怒是入世,是一股豪迈之情,自信之气,他越愤怒越要入世,正如孟子所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所以,从对后世文人的人格的影响来看,孟子的影响超过了孔子。
第二,从他们对“仁”的看法来看,孔子是大厦的奠基者,孟子是大厦的建立者和完善者。孔子针对“春秋无义战”提出了“仁”思想,他并没有将“仁”的思想形象化具体化,“仁”还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孟子则在“仁”的基础上将其形象为“不忍之心”,并建立“性善论”来对其进行论述,进而提出“仁政”的概念。由“仁”到“仁政”是一种从社会道德到社会政治的一个飞跃,这种飞跃将能更好的巩固“仁”的观念,并能更好地施行“仁政”。第三,从具体的施政来看,孔子的施政纲领比较简单原始,孟子的施政纲领则详细具体的多。孔子治理天下,不外“礼乐”二端,他的礼就是不僭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的乐就是“浴乎沂,风乎舞雩,沐而归”,简单说来就是简政施仁。孔子也赞同发展经济,他很赞同管仲,他说“微管仲,吾其披发左衽矣”。他也赞同用适当的刑罚来惩戒,不过,他不赞成滥施刑罚。
孟子则不同,他认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认为可诛杀“独夫”,虽多了点杀伐之气,却表现出其朗朗正气;他认为乐也当用来治理国家,“古之乐犹今之乐”,为君者当“与民同乐”,以此来教化百姓。孟子不赞同刑罚,只因战国时期各国刑罚太甚,他认为施刑是“网民”,他倒赞同教化“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而他最赞同的是发展经济“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无夺其时,十口之家可以无饥矣”。孟子的经济就是“教养”二大端,毕竟“仓廪实而后知礼节”。总的说来,孔子和孟子的不同大概就这三个方面,他们的不同主要是时代使然。
离开邹城孟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我们重新启程向着徐州进军。终于在下午五点到达,市区交通的拥堵与混乱实在是超出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