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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半人半鬼

(2019-02-18 10:50:42)


话分两头说,邢道听欧阳贞获悉范家同意秋月嫁给子孝甚是兴奋,立刻到大沙河子工地对子孝道:“子孝,你已经到了成家的年龄了。你师娘想把范秋月许配给你,你喜欢她吗?”

子孝听罢不禁一惊兴奋地心说:“什么?范秋月?哦,是范师傅的妹子。我常听众人都称范秋月长得不错,是山庄最好的闺女。要是能娶她做老婆那可太好了!我天天都想娶老婆,就是没人帮我,我连想都不敢想娶范秋月做老婆!师娘真是太好了!除了师父师娘这么关心我,再没人会关心我了。”兴高采烈望着邢道“师父我同意!我同意啊!多谢师父师娘的成全!”

“那好!你的婚事我和你师娘给你们操办,你要安心在这里学手艺,要掌握一技之长,要有养家糊口的本事,待有了老婆孩子时就能支撑起一个家了。男子汉大丈夫要活出个人样儿来,要有责任心。好了,明儿我就调人在山坳里选块好地方给你盖三间瓦房,房子一盖好师父就给你们操办婚事。”

“哎?师父,听蔡总管说这儿很快会成为大县镇,我们很可能会在这儿长期盖房子,我在大沙河西这儿干活,我看不如将房子盖在这儿吧,这样上工收工回家也很方便。”

邢道听罢沉思片刻道:“还是你说的有理!那好!我现在就去找蔡总管商量给你盖房子的事儿!”说罢匆匆而去。

此时蔡广匆匆走进范二喜家的院子正要喊他,忽听得屋里争吵声,便悄悄来到屋门外侧耳静听……

屋里的范二喜怒道:“你们可真行!怎么这么大的事儿也不事先跟我商量就答应庄主夫人?”

二喜爹喊道:“你个兔崽子,一天到晚都耗在工地上,这些日子谁见你个人影啦?”

范二喜道:“那,这么大的事儿,至少你也得找人到工地上稍个信儿!”

二喜爹道:“就你妹子这门亲事,告不告诉你有什么用?怎么?你不同意?”

范二喜听罢急得抓耳挠腮道:“嗨呀!真是的,你让我跟你们怎么说呢?嗳呀!这可咋办哪?”

二喜爹疑惑地注视他道:“嗯?看来你对这门亲事不同意?你有什么可不同意的!你说人家子孝长得不好?还是干得不好?你不是一直都说他这好那好的嘛。我看他配咱家秋月挺合适的,再说子孝是庄主的徒弟,庄主拿他象儿子似的。怎么?把你妹子嫁给他你还想趁机勒索些财礼不成?”

范二喜道:“爹,你想到哪儿去了!算了!说也没用!”边说边一脸愁容无奈地走出屋门,他惊奇地见蔡广站在屋门口,二人打了个照面苦笑不知说啥好,边说边走出大门。

很快子孝的房子动工了,邢道几乎每天都到工地看房子的进度……邢道与子孝兴奋望着三间房上梁封顶……

长话短说,不久子孝与秋月拜天地、入洞房、子孝欣喜若狂……

一年后地一天早上,子孝走进里屋门,见秋月在炕上笑眯眯的逗孩子玩没言语。

秋月听到脚步声抬眼见子孝走进屋道:“饭都做好了,你先吃吧。呵呵呵呵……”望着婴儿自言自语道:“我喜欢闺女就生了个闺……”边说边抬眼看子孝“哎?子孝,我看你怎么一直都没笑面?难道你不喜欢闺女?”

子孝道:“谁说我不喜欢闺女?你说家家户户谁家不生孩子,生个孩子还非得整出点儿动静来哈哈大笑才算高兴。”

秋月听罢一脸不悦道:“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谁让你哈哈大笑来了。”

子孝阴沉脸道:“算了!算了!不说了,我得上工去了。”无精打采转身边走边心说:“没找老婆想的难受死了,有了老婆这日子长了感觉也没什么可高兴的,还是喝酒下馆子耍钱高兴。”

子孝出门片刻,秋月下地吃饭,吃完饭收拾桌子、扫地……听到脚步声抬眼见范二喜怒气冲冲走进门四处扫视,见秋月扫地喊道:“子孝!子孝!子孝哪儿去了?”

秋月听着疑惑道:“嗯?怎么子孝没上工?”

范二喜怒道:“上工?!他只是到工地点一卯便溜走了。嗯?子孝没在家?他上哪儿了?”

秋月道:“哥,是不是子孝又惹你生气了?”

范二喜骂道:“哼!这小子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干活儿一点儿都不长眼珠子懒死死了!他干了都快二年了,如今什么活儿都拿不起来。就是和泥都干不好,他娘的!正干着活儿他说走就走了。昨儿他又把活儿干返工了,我说他几句他竟当众与我大吵起来,我他娘的教了那么多的徒弟,还从没有一个敢与我顶嘴的!唉!真气死我了!”

秋月道:“哥,当初不是你把他吹嘘的神乎其神的?怎么,现在又说他不是东西了。”

范二喜尴尬道:“唉,别提了!都怪邹东山那小子真他娘的奸诈糊弄我!当初蔡把头说子孝要学瓦匠,我多次问邹东山子孝在他那儿干的咋样,他和他的弟子们都把子孝吹捧的神乎其神的。刚才我去问邹东山子孝过去在他那儿到底干的咋样?”

秋月急不可待道:“那邹师傅是咋说的?”

范二喜道:“哼!他说……”范二喜吹胡子瞪眼比比划划诉说起来……

原来范二喜怒气冲冲地走进木作工棚,见邹东山在那儿划线。

邹东山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范二喜来了笑道:“哦,范师傅来了,坐坐坐!”

范二喜怒道:“坐个屁!”

“你发的哪门子火呀!”

“我问你!你不是说子孝什么活儿都会干吗?他人品好极了?”

邹东山装作一愣疑惑道:“怎么子孝在你那儿变坏了?”

范二喜怒道:“你少他娘的油嘴滑舌的!什么在我那儿变坏的!”

邹东山听罢控制不住大笑道:“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笑得前起后仰的。

范二喜惊疑道:“你笑什么?嗯?”

“范二哥,真对不起!我真没想到,子孝到你那儿没几天你就兴奋的把妹子嫁给了他,待我知道已经晚了,再说子孝是庄主的弟子,庄主又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你说我能破坏这门亲事嘛?嗯?”

“那你当初因何把子孝捧得那么好骗我?”

“当初我如果不骗你,我就不能把子孝推出去了。你说子孝这小子是茅屎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且是庄主的徒弟,我实在是黔驴技穷了,一想到你小子花花肠子多,有招法能管教他,不得不把子孝骗给你管教。真没想到……唉,我真对不起秋月呀。”

……

     秋月听罢道:“这个邹师傅可把我坑苦了!”

范二喜长叹一声:“唉,这小子真他娘的损透了!我他娘的打了一辈子雁,这回儿真倒霉让雁给啄眼了。实话说子孝如果不是庄主的弟子,我早他娘的让他滚蛋了!可是……唉,什么话也别说了,算我倒霉!”

秋月道:“哥,咱们都受骗了,恐怕庄主和庄主夫人也都受他的骗了。子孝确实不是个东西,我现在就去找庄主夫人说理去,顺便回家住几天。”说着气冲冲地把孩子包了起来锁上门走了。

秋月抱着孩子向欧阳贞哭诉道:“婶儿,当初我爹娘和我都同意和子孝这门婚事,那是因为子孝是庄主的徒弟,我们都相信庄主和婶儿的为人,都认为庄主的徒弟一定不会错。可谁知子孝跟邹师傅学了快一年了,如今他什么木匠活儿也不会干,还没把邹师傅放在眼里,三天两头与邹师傅吵嘴,都把邹师傅气死了!还不敢告诉庄主。邹师傅为了把子孝推出去他把我哥给骗了,我哥把我给骗了,我哥骗我那倒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边说边流露出怨恨欧阳贞的神色,说罢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欧阳贞尴尬极了,虽然气愤之极但还是强忍道:“秋月,你别生气。子孝在工地不好好干活儿学手艺最差,我和你叔一点都不知道。自从子孝到工地学手艺,你叔每次看到邹东山和蔡把头,第一件事就问子孝干的如何,他们都说子孝干得很好,就是问你哥他也说子孝干的很不错赞赏不已,不信你回去问问你哥有没有这回事儿?哎?秋月,那子孝在家里表现的如何?他对你好不好?”

秋月哭诉道:“婶儿,他如果在家里对我好我怎么会大哭呀,他在家里什么活儿都不干,很少抱孩子。他整天不是抽烟就是喝酒,还常喝到深更半夜醉醺醺地回来又呕又吐真烦死人了。他半月二十天也不洗脚那臭脚都醺死人了!把家里搞得臭气熏天的,不信,你去闻闻。我说他几句他就打我……”

欧阳贞听罢大惊道:“什么?!子孝还打过你?!”

秋月哭诉道:“可不是嘛,他都打我好几次了,呜呜呜呜……平时,他稍不顺心就骂骂咧咧拳打脚踢的,我都没敢和我爹娘我哥说,我怕他们都为我担心。昨天我哥到我家找子孝时,说子孝经常不上工,也不知他去那儿了,说他干了快二年瓦匠活儿什么活儿都拿不起来,还经常与我哥没大没小的吵嘴,都把我哥快气死了。婶儿,我实在是没法跟他过了,呜呜呜呜……婶儿,你说我可咋办哪?呜呜呜呜……”说着说着止不住大哭起来。

欧阳贞听罢心说:“听了秋月哭诉,气得我心咚咚跳。这秋月的话里隐藏着对我极大的怨恨,就差说是我把她骗了。真没想到子孝为人怎么这么差!在我家里装了好几年可真不容易,好在终于暴露出来他的本性。唉,人心地善良也有一定的坏处,我好心给他找个好媳妇没想到却……”沉默片刻心说“秋月也太可怜了,我得好好地安慰她一番才是。”怜悯地扫视秋月“秋月别哭了,别气坏了身子,孩子吃了火奶会生病的。”边说边从柜子里掏出银子递给秋月“这二两银子你先拿着,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秋月道:“婶儿,我不要银子!”

欧阳贞道:“婶儿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不然,婶儿生气了!今后你有什么难处尽管找婶儿,婶儿一定给你做主。待你叔回来,我让他去管教那小畜生!”

夜里欧阳贞向邢道述说……

邢道听着不禁惊讶道:“什么?子孝什么活儿都不会干?这不是胡说嘛!嗯?他还打秋月?那么好的媳妇他怎么会忍心下手,这怎么可能?”

欧阳贞道:“怎么不可能?难道秋月还能编瞎话嘛!你让邹东山他们骗了,他们对你夸奖子孝的话那都是讨好你的假话。”

邢道听罢不禁一惊:“噢?”

欧阳贞道:“你还怀疑什么呀,明儿你去问问邹东山范二喜不就都清楚了嘛。”

次日,邢道来到大沙河建房工地办事的屋里,见蔡广正在看图纸。蔡广见邢道走进门匆忙站起身。邢道与蔡广嘀咕几句蔡广走出门,片刻邹东山走进门见邢道脸色铁青顿时紧。

邢道扫视邹东山道:“你要如实说,子孝人品到底如何?他学会了什么手艺?你如果说假话,立刻给我滚蛋!”

邹东山道:“当初是蔡把头要求我收子孝为徒……”比比划划向邢道诉说……

邢道听罢怒气冲冲向邹东山挥了挥手,他尴尬地低头走出房门迎面与范二喜对脸,脸一红没言语而过。邢道见范二喜走进门,双目如利剑注视他,只见范二喜吐沫纷飞比比划划滔滔不绝地诉说……

蔡广听着惊恐地低头默默不语,不时地窥视邢道。没待二喜把话说完邢道怒不可解悻悻而去。

邢道怒气冲冲疾步来到子孝的家,进门见秋月没在家子孝一人躺在炕上。扫视子孝怒道:“大白天在炕上躺着,看来你木匠活儿学的很不错呀!你说你独自能干什么?你瓦匠活儿干的也很不错吧?那你能独自干什么活儿?你说!你为什么要打秋月?!

子孝躺着没起身,眼珠子转悠着眼皮眨巴眨巴道:“我学木匠瓦匠活干的如何与练武没关系。我打老婆这是我家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也不是三岁孩子!”

邢道听了气得浑身颤抖怒视着子孝近前一把将子孝抓起扔到地上怒道:“你个畜生!竟敢与我也顶嘴,可见你个畜生必是把邹师傅和范师傅都气死了,你无法无天了!都怪我平时把你惯的!”话音未落猛地一把将子孝抓起狠狠地摔在地上,又拽起来猛搧了一顿耳光怒道:“听着,你个畜生!,你小子若再动秋月一指头我揍死你!你再不悔改好好学手艺就滚蛋!”说罢怒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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