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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溜达?
戴芸觉得这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她在作品《溜达鸡》里就思考了一下。《溜达鸡》获得了第二届“信谊图画书奖”文字创作佳作奖。作品中那只可爱的“小溜达鸡”安静闲适地带领读者溜达一路,探寻生活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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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信谊图画书奖,在北京大学举办颁奖典礼,这也是我们第一次与戴芸见面。)
她很健谈,她觉得现在人因为工作压力太大、生活节奏太快,会特别向往发呆、溜达的状态。但值得注意的是,每个人,特别是正在蓬勃成长的小孩子,都不能从长时间、无意义的发呆、溜达当中获得真正的、可持续的愉悦。人们总要通过自身的成长来发现并领悟生活的真谛。
2013年的末尾我们探访了戴芸,想了解她与《溜达鸡》的故事,也让我们随着她的这些小溜达鸡——看一路风景,“溜达着”进入2014年吧。
作为一个外语出身并转投商科的人,我正打算一步步稳健地迈向外企高管这个原始梦想的时候,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两个儿子先后来到我身边,让我和我的梦想被牢牢地拴在了家里。
好在我一直记得:上帝在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一般会记得给你打开另一扇门。他给我打开的那另一扇门的后面,是一个叫做图画书的世界。
十几年前曾经因为中考、高考作文都是满分,被老师和爸妈鞭策着出了一本作文集,算是最后一次比较纯粹的“写作”;之后很多年,基本只写论文给老师看或者写报告给老板看。没想到陪伴孩子读了很多图画书之后,那颗沉寂已久的写作之心又活了起来,原本归属于创作的那双手又痒了起来——心一活,就会随时随地涌出各式各样新鲜的想法,手一痒,就要自己码两个字出来。这个感觉很神奇,好像一点一点找回了自己创作的初心。
于是,我开始试着翻译图画书、写导读和在杂志上发表原创作品。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作品《溜达鸡》获得了第二届“信谊图画书奖”文字创作佳作奖,它是我重拾创作之笔后受到肯定的作品之一,讲述的是一个山野农场中一群散养小鸡的故事。
“溜达鸡”是东北方言,指山野中的散养鸡。它们白天自由觅食,夜幕降临才陆陆续续回到窝里。山野农场中的小鸡们自由自在、各具性情,然而偏偏有一天,一只“特立独行”的小鸡来到它们中间——像原本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在小鸡们的日常生活中激起了涟漪,把它们带入一个新的世界。
然而这里的“特立独行”并不是我们想象里的标新立异,而是那只小鸡与生俱来的生活状态,它平淡、慢吞吞,带着一种温和、沉静的自由和闲散,也正是这一点,勾起了其他小鸡们的好奇心,也慢慢地吸引了所有小鸡的目光。其实所有的鸡都是“溜达鸡”,就像山野农场里的小鸡们内心里都会有一个喜欢“溜达”的自我,人也一样,只是在寻找一个发现的契机。
幸运的是,《溜达鸡》这个文本得到“信谊图画书奖”的肯定,我也因此在修改方面展开了和编辑以及孩子们的讨论。其间最大的收获是对“溜达”这个概念又有了一点新的理解。当我们这些疲于奔命的大人在对话之中一说到“溜达”就文艺范儿发作,只想着慵懒、放逐、慢活、闲庭信步的时候,充满好奇心和无穷精力的孩子们,其实就把“溜达”视作“瞎玩”——即没有既定目标和没有固定模式的纯玩。他们“放逐”的状态,远比我们主动积极得多。抓住一个“溜达鸡”的题目,恨不得就要发挥成一套N本的《溜达鸡历险记》。
然而,跟孩子们成日混在一起并不总是像有些人以为的那么美好。这个过程中总会有灰心、烦闷、辛苦和抓狂的时候。但是,每次为孩子们写东西都可以把我从这些生活的灰尘中抽离出来,提醒我孩子是多么美好,我是多么爱他们。我不是一个以写童话为生的职业作家,从来没办法为写一个故事而写一个故事。我绝大多数的时间只是在过生活,在观察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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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国际童书展上主持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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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朋友讲故事)
2013年,决定除了写写东西,也要趁着自己还有精力和热情,做一点图画书阅读的推广工作。有幸碰到一个对儿童阅读有热情的团队,于是一起创办了推动儿童全媒体阅读的播客节目《宝贝爱阅读》,希望通过采访国内外的专家、作者和画家,来跟大家分享亲子阅读的心得体会,收集和分析小朋友在阅读中的真实反应。另外,还开通了一个微信公众帐号“和TA一起看看书”,分享自己跟孩子们一起看过的那些图画书以及介绍播客节目内容。生活忙了起来,但是这些忙碌让我跟更多的孩子走得更近。也许我不能成为一个多产的作者,但是可以努力做一个懂孩子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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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已经到来,期待看到《溜达鸡》正式出版,慢慢溜达到每一个孩子、每一个大人身边。为了保持大家的期待感,不能剧透太多。不过可以透露的是,为了达到“贴近孩子”的要求,我曾经溜进儿子学校的食堂,跟一桌小朋友探讨“一只在山坡上溜达的鸡到底会去哪儿干点儿什么”的问题。这些孩子至今还惦记着分我的版税这件事,这是多么单纯而且执着的信任啊。
每一个孩子都有观察能力、思考能力、生存能力,都是一只特别健康、聪明、充实、快乐的“小溜达鸡”。
我想,我不能辜负他们。
戴芸是一个能让人感受到活力的人,《溜达鸡》的故事同样充满活力也充满不较真的游戏态度,信谊原创编辑部正在编得热火朝天,由谁来主掌画笔?这也是个秘密,大家多多期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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