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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麦浪飘香时

文/蘭之馨香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到了麦浪飘香的季节。

    每天清晨，她步出家门，走下楼梯后，总是轻盈地跑上几百步到路口等班车。邻居见了总是问：“怎么，今天晚点了吗？”她笑呵呵地答道：“没呢，只是一种习惯而已。”是呀，行为养成习惯，习惯形成自然。

    日子就这样周而复始的重复着。早餐，打扫除尘，安坐。开机，轻启音乐，一天的工作从一杯菊茶开始。

    今天，她难得的清闲。整个五月，加班加点忙得不可开交。有时也会异想天开一把，要是有分身术该有多好啊。

   好久没有在意周围的那片天了。初夏的窗外枝繁叶茂，连办公室的那些花儿都窜出油黑翠绿的茎叶。

   季节似乎没怎么过渡，春天一晃而过就到了夏天，春的温暖、秋的凉爽都是烟花般短促，漫长的是夏的炎热和冬的寒冷。而变幻的不止是季节，还有心态、年龄、情感、周遭环境以及太多的变数。既然无法阻止那就顺其自然吧，做一只缴械后随遇而安的小虫，该清醒的时候就破茧，该冬眠的时候就蛰伏。其他的，皆是枉然。

   日子飞速流转，窗外粉白的樱桃花败了，樱桃黄了红了又落了。当晨露在最后一颗果实上折射出这个世界的晶莹，她的心一下子变得潮湿而柔软起来，想用嘴唇吸吮这大自然的甘甜，想把这绝美世相全部了然于心，但这心愿是不是太自私？当她还在玉碎与瓦全之间权衡的时候，果实悠然坠落，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在这清凉的晨曦里，风干的不仅仅是露珠还有太多情愫的纠结。

   很多的感慨拥堵到心头，满满的，化了一声叹息。每次你问她为何又叹气？她都会歪着脑袋，煞有介事地说，叹气好啊！可以长寿！然后恶作剧的一声连一声叹下去。呵呵。经常这样，为了记忆中突然的一句话，独自微笑起来。原来，思念，也是如此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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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有好友们的消息，不知你们最近都好吧？！

   在音乐的柔波里，她是一株飘摇的绿竹，摇曳着淡泊的心思。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多么想和你坐着聊聊天”……低沉的音波撞击着她的心岸。

   自你北上学习后，她从未主动与你联系。原谅她的自私与无奈吧？！有时，人在江湖真的身不由己。不知你在如痴如醉的光阴里，是否留住了那一湖雁栖的美丽？此时她所能做的只有遥远的祝福与祈愿。愿你所有的等待都出现，所有的心愿皆实现。

   忽然，她感觉思绪有些凌乱，竟然无法表达内心的感受。或许，此时此刻是她最原始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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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季节，她目睹了身边几位熟人的离去。心中时常涌起亦浓亦淡的凄凉。

    记得史铁生说：“轻轻地来，轻轻地去。”在来去之间，就是一生。再也不会回来的一生。再也没有开始，没有天空和星辰，没有注视，没有喜悦和哀愁，没有日出，没有爱和温暖。谁不知道哪天离开，所以，生活不妨简单，平淡。简单了、平淡也许能更容易得到快乐。金钱、名利、权位，是每个人都希望得到的，但想要实现这些，却是没有一样不辛苦就可以获得的。但人走到生命尽头时，却是一样也带不走。他们还有最重要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去做。空气里漂浮着沙尘，天空忘记了自己的颜色。转过身，让太阳也痛哭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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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许多美丽纯真的感觉只能存放在记忆的宝盒里，不忍心也不敢轻易地再将之晾晒，怕岁月将之催化成碎屑，再不能找到它的痕迹，再不能重新品味它的甜蜜。

    记得经年前的她，经常利用休班的时间去你的家乡。尤其是在麦浪飘香的季节，你俩携手登山，追逐打闹。聊生活，谈工作，讨论彼此学习中遇到的难题。年长的你还时常透露一些关于你那些所谓的爱情秘密给她听。

    初夏的夜，清爽的凉风袭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风中夹杂着些许的麦香。你俩漫步在乡间小路上，共同感受清新的泥土气息，在田间堤埂一起聆听此起彼伏的蛙鸣声；在银色的月光下，树儿像喝了上好的月光酒，把影子投在湖畔边，微微摇曳着，你与她静静地体味这静夜无边的韵意，惬意极了。弹指一挥间，她已十几年没见你了，远方的你好吗？甚是牵念！在这期间，她去过你的家乡找过你，也托人问过你的联系方式，但始终没有你的消息。不论岁月如何变迁，那份真情永存！她默默地祝福您……

    或许真的老了？老跟回忆过不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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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旁，那些白色的、粉色的蔷薇又开成了厚厚的花墙，蔓延成无边的昼与夜的围栏，将涩涩花香兜头罩在漫长岁月，于是整个夏季都会是香香的、甜甜的、软软的。她小心翼翼地采下两朵放在手心，那娇嫩的花瓣婴儿的红唇一样嘟着，吐纳缕缕馨香，她忍不住凑近了去与它亲昵，柔软的心结也随之渐次打开。

   这就是我们最爱的花儿了，既不爱慕富贵亦不蔑视贫贱，谁能否认朴素不是一种美德呢？

   她以前是不喜欢夏天的，但现在不一样，她的那些细枝末节的忧伤、那些走投无路的欢愉已经以最鲜活最生动的姿态开遍了夏天的角角落落，它们姹紫嫣红活色生香，这无处不在的骨感的宿命啊，她愿意以全力去承担……

   初夏午后的风依然温柔地吹拂着，以前的日子被风吹去，现在的日子被风吹来，往事在风中缩成了一个个点，渐渐远去……

   举目远眺，远处初染浅黄色的麦浪，飘逸着成熟前特有的羞涩的香。

   生命的诗意，就在麦浪飘香的季节里，沉醉、延伸……

                                       2011年5月31日午拙于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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