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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儒扇面精品
爱新觉罗·溥心畲(1896-1963),名儒,字心畲,别号西山逸士,北京人,满族,为清恭亲王之孙。近现代著名书画家、收藏家。与张大千并称为“南张北溥”。
溥心畲为满族,清恭亲王之孙。北京法政大学毕业后于青岛威廉帝国研修院修西洋文学史。曾任中国画学研究会评议。抗日战争期间,靠卖书画为生。1949年去台北,曾任教于台北国立师范大学。《光宣以来诗坛旁记》云,“近三十年中,清室懿亲,以诗画词章有名于时者,莫如溥贝子儒。……清末未尝知名,入民国后乃显。画宗马夏,直逼宋苑,题咏尤美。人品高洁,今之赵子固也。其诗以近体绝句为尤工。”
溥心畲得传统正脉,受马远、夏圭的影响较深。他在传统山水画法度严谨的基础上灵活变通,创造出新,开创自家风范。溥心畲的清朝皇室后裔的特殊身份使他悟到荣华富贵之后的平淡才是人生至境,因而他在画中营造的空灵超逸的境界令人叹服。《雪中访友图》茂密的松林生于冈峦之上,路径隐于林壑之中,曲折流淌的溪水将观者的目光引向画面的深处,深山幽僻处两位逸士和一抱琴童子踏雪前往山中访友。全画用笔精细周到,敷色淡雅,突出表现了山中雪后的宁静与秀美,表达了画家对淡泊生活的向往。
作为清皇室的贵裔,对他而言,那是一个家国充满苦难的时代,特殊的出身背景不免给予他一生有决定性的影响。
溥氏自幼即受到传统严谨的礼教薰陶,个性内向好学,因而打下了深厚的学养基础,也使他背负了传承文化道统及国家情感的重大压力与使命感。十九岁那年溥氏赴德国留学,研习生物与天文等西学,前后在德国生活学习达八年之久,也获得了极高的学位肯定,但无论他是否钻研过西学,似乎对他以后治艺为学的生涯而言,并没有重大的影响与延续。北京法政大学毕业后于青岛威廉帝国研修院修西洋文学史。曾任中国画学研究全评议。抗日战争期间,靠卖书画为生。
1949年去台北,曾任教于台北国立师范大学。1963年逝世于台北。
诗人书家画家——溥心畬
(一)
时下很多年轻人不知道溥心畬,但溥心畬艺术水平之高,却绝对不是虚言。
世人都知道张大千,却很少有人知道当年溥心畬画名极盛,与张大千齐名,并称为“南张北溥”。启功先生在他的著作《启功口述历史》中称溥心畬对其“教授和影响是全面的”。张大千曾对周肇祥等朋友说过:“我山水画画不过溥心畬,中国当代有两个半画家,一个是溥心畬,一个是吴湖帆,半个是谢稚柳,半个是谢稚柳的哥哥,已故去的谢玉岑。”张大千在给友人郭子杰作的雪景山水画中题道:“并世画雪景,当以溥王孙为第一,予每避不敢作。此幅若令王孙见之,定笑我又于无佛处称尊矣,子杰以为可存否,爰。”张大千还在自己40年回顾展的自序中写道:“柔而能健,峭而能厚,吾仰溥心畬。”
郑逸梅《艺林散叶续编》记抗战胜利后,溥心畬、张大千与大画家吴湖帆在上海合绘《秋林高士图》,参加盛会的名诗人冒鹤亭在图上题诗,首句为“南张北溥东吴倩(吴倩指吴湖帆)”。
溥心畬,其实应称为爱新觉罗·溥儒,心畬是他的字,1896年生人,是恭亲王奕的孙子,末代皇帝溥仪的堂兄。因此,溥心畲的书画上,多钤“旧王孙”朱文印一枚。
清朝的宗室,从乾隆以后,都按“永、绵、奕、载、溥、毓、恒、启”八个字排行,故启功先生称:“他属于我的曾祖辈……但按姻亲关系论,他的母亲是我祖母的亲姐姐,他是我的表叔。”
溥心畬自幼聪慧,所作诗文往往令耆宿吃惊。北京政法大学毕业后,入德国柏林大学,婚后再赴德国研究院读书,27岁获天文学博士学位。其时清廷已亡十年,他奉亲隐居于北京西山戒台寺,号西山逸士,绝交游,谢征辟,专心读书,泛览百家。溥心畬初作山水远追宋人刘李马夏,近则取法明四家的唐寅,用笔挺健劲秀,铁画银钩,将北宗这一路刚劲的笔法——斧劈皴的表现特质阐发无余,并兼有一种秀丽典雅的风格,再现了古人的画意精神。十年后溥心畬成名书画家,出任北京师范大学等校教授。
(二)
故宫博物院紫禁城出版社1997年出版有《溥心畬书画集》,这册书收录了溥心畬的绝大部分书画,书内书画均经过启功、谢稚柳等专家的鉴定。如今这册书恐怕已成为绝版书了。
2005年上海春季艺术品大拍期间曾举行溥心畬的专场拍卖会,汇聚了269件精品,包罗了溥心畬在大陆及赴台后各个时期的书画作品,形式多样,立轴、手卷、对联、成扇、册页等一应俱全。
虽然溥心畬和张大千、吴湖帆在艺术成就上不相上下,但从近年拍卖的情况看,溥心畬作品的成交价明显低于吴湖帆,多为1—10万不等,更不用说张大千了。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溥心畬作品除了在内地留下一批外,很多都是他1949年去台湾后创作的。
溥心畬是以“北宗”山水画驰誉画坛的,他大多数山水画的构图可明显看出是从南宋的“边角”之景变化而出,皴法也多用斧劈、钉头,然而在他的画中,大块的侧锋斧劈皴较为少见,画面所体现出的是一股和谐宁静之气,设色淡雅,意境悠远而耐人回味,正是历代文人画家所致力追求的境界。眼观溥心畬的书画,遥想当年萃锦园中一草一木的风华蕴藉,不免浮想联翩。
萃锦园是奕的府第,曾被典卖给西洋教会,溥心畬与教会涉讼,终于归还后半花园部分,于是便迁入定居。这座王府曲廊亭榭,花木扶疏,溥心畬闲章中那枚“半潭秋水一房山”,自是写实之句。厅前一架藤萝长了两百多年,还见生意;院内两株西府海棠也有两百九十多岁,阅遍沧桑。启功先生说,每年萃锦园中海棠开花时节,溥先生必请来京中文人墨客赏花赋诗。为人为文如此,也真是尽得风流了!
萃锦园我本曾旧游,园子颇为方正,和南方庭院趣味不同,石头高高低低。董桥先生曾写《秋园杂卉小识》,满纸明月秋色,记述他曾得溥心畬设色双钩折枝册页六幅,内容是秋园杂卉,于是便请启功先生题跋。萃锦园珍花野卉,长于王府金玉之地,常入时人之诗文,渐成一种风华,即使野花杂卉,也入溥心畬和董桥之笔而不朽。启功题记代溥心畲言,托骚人之心迹:
“存爵先生近得吾宗老心畬先生双钩写生秋园杂卉小册真迹,喜而见告。谨案心翁昔居萃锦园时,每掇野卉,信笔写生,腕力过人,笔如屈铁,观者无不惊叹。金铸柔荑,人间奇品,心翁亦殊自珍,挚友颂咏,多见当时名辈集中。世事迁流,旧迹都归零落;今登存爵先生秘笈者,无论为园中寄兴,抑属海灌抒怀,其为骚人心迹所托,实有胜于一山一水者。岁暮多感,颇少欢惊,谨书册后,既幸斯图得所归,复惜心翁遗墨无从收拾也。甲戌岁暮启功谨识,时年八十又二。”
(三)
溥心畬一生情系古典,醉心于空灵的艺术,笔下花卉山水固然都在小处着墨,字幅也尽见小联小诗小笺上之功夫,发人幽思。
启功先生说:“他把诗歌修养看作艺术的灵魂,认为搞艺术,特别是书画艺术当以诗为先,诗作好了书画自认就好了。”
溥心畬教学生绘画常说要空灵,有一次还对启功先生说:高皇子孙的笔墨没有不空灵的。启功先生几乎要笑出来。此语大有寄托,虽如烟雨中之多少楼台,迷蒙似雾,细看则依稀辨认得出是南朝四百八十寺!溥心畬教画每问:你作诗了没有?那也是要以诗的意境去浇灌学生的心田,再以诗的格律去磨炼学生寻行数墨的雕工。
溥心畬的画少有波澜壮阔的气势,但却不乏澹泊宁静的神韵,不是一个幽字可以道尽。若说他没有时代气息未免失当,实则古今文人对所处环境多存批判心态,有人回归传统,标举士气逸品,寄情古淡清醇的山水花鸟竹木,有人剪断历史,直奔未来世界,想像脱去形似的线条圆圈方块,此中心理,无非要与处身之时代抗衡,不甘囿于眼前藩篱。溥心畬自然属于前者。
溥心畬一生谈诗谈书谈做人却不甚谈画,画艺未曾从师,通古之余,反而容易破茧而出,自出机杼。溥心畬还家出家自得蹊径,下笔凄艳之中抱持清刚之气,直如天授。
在启功先生心中,有一次溥心畬和张大千在萃锦园中举行笔会,是他终生难忘的。大堂之间摆上一张大案子,两人各据一方,这方拿起画纸画两笔,转手丢给对方,对方也同样为之。接过对方丢来的画稿,这方就要根据原意再画几笔,然后再丢回去。没有事先的约定,也没有临时的交谈,完全根据对对方的理解。如此穿梭接力几回,一批精美的作品产生了,并且张张都是神完气足、浑融一体,看不出丝毫拼凑的痕迹。启功先生当时分得张大千的一幅黄山景物,溥心畬即席在上面题了一首五言律诗。
(四)
溥心畬秉性率真,表面上架子甚大,有时甚至表现为不近人情、自负傲慢。
溥心畬诗、书、画、印精绝,眼高手高,瞧得上眼的艺术作品不多。一次,篆刻名家王福厂的弟子顿立夫送上两方印章求教,溥心畬当面在砚砖上磨去,让篆刻大家陈巨来重刻。吴仲桐送来一册手集古人印拓,溥心畬又随手交给陈巨来说:“送你吧!”陈巨来不便要,溥心畬说:“你不要?”转手丢进字纸篓了事。
这段掌故,我读后不禁为之感慨,要知道,在我辈学篆刻人的心中,顿立夫绝对算得上是前辈高人了。
溥心畬也很有民族气节。“七七”事变后,日寇侵占北平,建立日伪政权,因为他的出身和名望,便胁迫他参加。溥心畬坚卧不起予以拒绝。日军头子又亲自到他家,奉巨金请他作画,他拒不与画,高风亮节为当世所推重。
溥心畬的一位学生见他吸劣质烟,问为什么不换美国香烟吸?溥心畬笑说:“你为我买吗?”那位学生说:下次来时必定奉上。不料下次来时却把烟的事给忘了。溥心畬伸手要烟,该学生取桌上烟奉上,溥心畬说:不是这烟,是你说要买的美国烟。学生惭愧请罪。溥心畬说:“香烟事小而人言事大,‘信’字拆开即为人言二字,言而无信,不如不言,对师言尚且无信,何况他人?下次一定带来,不是我买不起,而是要让你实践诺言。”下次来时该学生又忘记带烟,溥心畬又是一顿怒责。
1949年,溥心畬南渡台湾,仍然拒绝做官,居于陋巷,以卖画为生。
1953年,溥心畬有感于台湾“朝野”的一些现象,画了一幅《竹簟清梦图》:一位高士坐在凉椅上,一手持杯、一手支颐,正在睡梦之中,脚下却有老鼠两只,一只扯着高士的鞋子,肆无忌惮,高士却浑然不觉。画上溥心畬一笔行书写了首七绝:“窗外清风散雨丝,胡床竹簟梦移时。山人似饮山中酒,鼠辈纵横总不知!”
这幅画现收藏于北京恭王府中。王家诚的《溥心畬传》中记载了这件事,说这幅画是溥心畬在台中画的。那次台中市长陈宗熙得知溥心畬来了,请人邀请溥心畬到中山堂演讲。慕名而来的听众挤满了整个礼堂,等了半个多小时,市长先生迟迟未到。溥心畬极为生气,拂袖而去。据说,那天市长恰巧有客,赶到中山堂不见溥先生,派人到处也找不见。溥心畬在事后断然拒绝了市长的赔罪之邀。
我很敬仰溥心畬的风范,他代表了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气质,这种风骨已不再见于今日之读书人身上了。
溥心畬的诗写得也很出色,但多半掩盖在他的书画艺术之下了。早年他的诗集并未刊行,1995年,他的诗集《寒玉堂诗集》在内地出版。开卷第一首《塞下曲》,为二十岁以前之作:“戍楼烟断草萋萋,万里寒冰裂马蹄。闻道汉家开战垒,边沙如雪玉关西。”颇有唐人边塞诗的气势。溥心畬晚年居台诗作,多以思乡怀旧为主。诗作写故国之思、身世之感、离乱之情,情真而沉痛。1958年中秋《八月感怀》:“已近清秋节,兵烟处处同。山河千里月,天地一悲风。兄弟干戈里,边关涕泪中。京华不可见,北望意无穷。”“兵烟”,“干戈”,指两岸关系紧张;“兄弟”,“京华”,可见溥心畬于台岛望大陆之情。1963年溥心畬离开了人世,回大陆之梦,至死也没能实现。
纵观近代文坛,诗、书、画成就能达到溥心畬这样境地的大家,委实找不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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