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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班回到家,迎接我的是这样一张无邪的孩子的笑脸,可能是血缘的关系,接过孩子,搂在怀里,倍感亲切!
八个月的琪琪,叔叔家妹妹的女儿,跟妹妹长的极像。妹妹今年23岁,中专毕业后在广东打拼,之后认识了现在的妹夫远嫁湖南湘乡。
妹妹其实是个命极苦的人,97年婶婶因病去世的时候妹妹才9岁,那时候我刚上高一,印象中周末在家的时候妈妈总会抹着眼泪跟我念叨“才那么大点的孩子就没了娘,以后该怎么生活?”心里也酸酸的。幸亏那时爷爷奶奶也在叔叔身边,于是洗洗涮涮的活儿奶奶就包了,砍柴与地里轻松一些的活爷爷也能干一些,倒是也给到处打工赚家用的叔叔减轻了一些负担。
记得逢年过节或者是爷爷奶奶生日我们回老家的时候,厨房里总是附近住着的几个婶子的身影,或者总会一家人到二叔、四叔或者是六叔家里去过,而弟弟妹妹从小到大,也都穿了不少双婶子们做的鞋。
可能是早年丧母的缘故,妹妹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结婚的时候叔叔、爸爸和姑父去了湖南湘乡,之后听爸爸回来说虽然也是农村,但是对方家庭条件到也不错,俩人婚后决定到湘乡还是长沙打拼,于是家人也都稍稍放下心来,印象中妹妹和妹夫一起回来过一次,如今我也连妹夫的长相也记不太清了,去年又听说添了小的,可惜路程太远,娘家人也不能随时都去探望的。
搬了新家后妹妹回来到我家还是第一次,叔叔和新娶的贤惠三婶去接的,听说妹夫去年是在家的,买了个农用三轮车跑运输,结果有一个用一个,钱还是攒不住,于是今年去了新疆,我没仔细问妹夫去到底是干什么工种,只是听说还是在建筑工地上。
我不了解湖南的气候环境与家乡的区别,也不了解妹妹的家庭生活详情,但是几年不见的妹妹显的很沧桑,皮肤黝黑粗糙,仍然沉默寡言,看到这些我也想或许是孩子小的缘故,或者是生活习惯差异地理环境差异的原因,但是心里仍然是难受的,我也很难想象父母亲人不在身边只身远嫁的妹妹在异乡是怎样思念家乡的。
叔叔婶婶和妹妹带着孩子坐硬座回来的,大概12个小时,除了孩子其他人自然是一夜未眠,之后我头脑中对于他们的出行方式做了个选择题:飞机大概两个小时吧?要是坐卧铺也能舒服点啊?我到底也没说出来,原因我也能想到:只是为了省钱!对于那样两个并不富裕的农村家庭!
女儿伊伊对于这个从未谋过面的小姨带来个还不会走路的小妹妹表现的很是热情,小妹妹进屋的那一刻伊伊就进屋搬出了自己的所有玩具并且全部倒在了地上,还毫不吝啬地拿出自己的零食,之后挤在已经呆了两人的狭小洗手间看着我们给小妹妹洗澡,还关心地摸着妹妹的头问“你舒服不?”女儿的表现令我很欣慰,或者,也是血缘的关系吧!
挽留叔叔一家人在家里呆了两天,妈妈自然是盛情款待,我也尽力帮妹妹带着孩子,看着妹妹娴熟而不耐其烦地给孩子换尿片喂奶,我顿感羞愧,伊伊三岁了,我连第二天给孩子穿什么都还得问妈妈,同样是孩子的母亲,我的付出该忽略不计了!
第三天一早,叔叔带着妹妹和小外甥女回老家了,此后的一两天,家里的话题自然是围绕妹妹的,当听我说妹妹的手是那样的粗糙后,爸爸在沉默妈妈在叹气:嫁那么远,日子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咋想的要嫁那么远啊?既然都是打工,那就让你妹夫也回来在这儿打工多好啊,有什么事了家里人都能帮一把。。。
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妈妈的考虑不无道理。但是,我们都无权干涉妹妹的人生,自己有自己的幸福,只是别人不了解而已。我只希望,远嫁的妹妹能够幸福快乐,想家的时候有心事的时候能够给亲人打打电话,至少,家乡的亲人时时都在惦念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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