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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也是一门遗憾的“艺术”。比如,说到福楼拜笔下的爱玛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奥斯丁的爱玛;说到左拉的时候,我会想起《妇女乐园》;说到勃朗特姐妹,我更愿意分析《呼啸山庄》……欧美文学发展到19世纪,可圈可点的大作家太多,我往往要割舍一些心头好,才能把课程进度控制得合理。
刚刚在准备19世纪法国现实主义文学,发现大仲马、梅里美等作家,是压根没有时间跟学生们分享的,心里有些难过。尤其是大仲马,他的作品陪伴了我整个高一生涯,那句“人生的一切智慧就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带给我诸多勇气、力量和信念。我想传递自己的这份心情,或者说,传递文学之美。记得第一节课的时候,我说到“文学之美”四个字,一半的学生发出笑声;上到《雅歌》的时候,所罗门的表白也让他们发笑了……可是渐渐地,那些情感充沛的语词点亮了他们的眼睛。我说,语词是滚烫的,不要怕被烧焦,而要与它们一起熔化。
男学生们说,以后写情书有范本了。
女学生们很听话,有时候真希望你们能够不乖一点。
Gift
Czesiaw
Milosz
A day so happy.
Fog lifted early, I
worked in the garden.
Hummingbirds were
stopping over honeysuckle flowers.
There was no thing on
earth I wanted to possess.
I knew no one worth
my envying him.
Whatever evil I had
suffered, I forgot.
To think that once I was the
same man did not embarrass me.
In my body I felt no
pain.
When straightening up, I saw
the blue sea and sails.
米沃什的质朴、纯净、明朗,正是他送给每一位读诗之人的礼物。他相信语言的力量,我也信。那些幽暗的日子里,一本《米沃什词典》陪伴我穿越心灵的炼狱。历史常常厚此薄彼,并不是每代人都能遭逢太平盛世或是风云诡谲。能够把握住时代命脉、完成艺术使命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比如但丁、莎士比亚、歌德、拜伦、波德莱尔、奥登等。我不是尖锐的人,基本上对每一位作家都会心生怜爱,之所以列举上面几个人,是因为我觉得如果缺少了他们,他们所处时代的文学史意义或许就要改写了。而像诺瓦利斯、奥斯丁、狄金森等人,就要小家碧玉得多。
在我们这样的时代,谁写出了我们的心声?迷雾啊迷雾。
米沃什在花园里劳作,雾散了,内心充盈。他不想占有任何东西,也不嫉妒任何人,遗忘苦难,迎接蔚蓝色的日子。
在这样一个冰凉的秋日,我想起你——米沃什,我想起你的礼物——美的诗句,因为我相信,你的明朗,必定能照亮我内心的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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