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咀,位于我老家门前约200米左右,是我所在组的最南端。,在我们二组大屋场与九组的高家咀间(距南西方向的九组高家咀约200米)。它的南坡下是藕塘与一条自然形成由西向东水沟,东南坡下就是黄石垱湖西角(我博客中——消失的内湖),西北是稻田。
咀,大自然形成的三面环沟的地方或村庄(解释来源于网络上“与嘴的区别”)
,的确,乌龟咀的现在的南面与东面不远处有水沟,南面的是一条自然沟,由西向东的溪流沟,东面是因围
湖造田人工开挖的水渠,北面约100米远也有一条小沟,名为金缸沟,是我们组里的内沟。按此解释,乌龟咀就真的很形象了,因在咀的正西边约20米处还有一个叫‘螺蛳咀’。就好比是乌龟伸出的头。乌龟咀状似乌龟
,头西尾东爬在大地上。面积有2万多平方米。它比四周的要高出2-5米,在曾经的洪灾中,它就似一座孤岛。它的海拔高度约35米左右,东南略高,上世纪70年代以前,咀上无人居住,到了80年代大队改为桔园就住了
4-5户人家。现在桔园已残败。
对乌龟咀我从小就充满了好奇,那是因我每天开门就一眼望到它,它是怎么形成的?是人工堆起的土堆还是自然小丘?为什么没有人居住?
它是我们组的为数不多的旱地,我第一次参加生产队收割油菜,就是在那咀上,不小心把我的左手食指砍了一个大伤口,当时见到了白色的指骨,至今还留有伤痕。在那以粮为纲的年代,记得生产队队长对大家说,大队支书批评他冬季没有种麦与蚕豆,他说书记"明年你就会表扬我"。到了第二年的夏初,
我们队的棉花比别队的种得早(油菜比麦和蚕豆收割得早),生长得好,召开了全大队的棉花生产现场会。我高中毕业后的第一年,也是我第一次从事农业技术小试验就是在这棉地里使用糖醋诱蛾。
我在乌龟咀上劳动时,偶尔也见到一些瓦片与一些较为光滑的石块,还有小石子。并没有引起注意,有人把那光滑成形的石块捡回家,垫床脚或放在坛子盖上(防坛内的物品发酵气体冲出)。
我离开家乡上大学后,听发小说,有人到咀上做调查,有偿收集那些石块。5元一块。有人在那地里一次挖出了70多块石头,当时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他检到了3块但没有卖。后来我父亲说,以前咀上有不少的这类石头,我奶奶就检了好几块,放在家里压菜坛子盖。不知值钱,现在不知去向了。
2014年,我在办公室看到了市政府文件,才知乌龟咀被列为了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新石器时代古遗址(现在已经立碑),当时真的倍感亲切。
我的发小老刘在本世纪初,在乌龟咀的东北角挖鱼池时,挖出了一些较薄的青砖,有人把这些砖担回家做菜园的围墙,此人莫名其妙生了场大病,就把砖埋到了地下,病也好了。乌龟咀的东北角在我的记忆中初是黄石垱湖的一部份,后开了水渠,才造了
田,且是低洼的稻田,才挖鱼池,怎么下面会有很多的青砖呢?是前人丢弃在湖水里的还是那里曾有建筑?
乌龟咀在当地没有历史的传说,如果不是文物部门的调查与认定,还真不知在新石器时代那里就有人类活动。前面提到的黄石垱,历史上就是洞庭湖的一部分。我居住的大屋场与高家咀,及距乌龟咀西约500米的‘刘备岭’、东约400米的‘砂山’都可说是华容县城南的禹山山脉形成的丘陵(岗),其土质都为黄壤。乌龟咀的土质明显不同(湖泥色)。先人怎么会选择在乌龟咀上活动呢?
我看了碑的背面介绍,说乌龟咀土层下1-3米有陶器,这倒容易理解了,或许是用湖里生长的芦苇做燃料,用湖泥烧制,这又让我记起了小时候在我家屋前60米有一小土堆叫‘庙个洲’(曾建
有土地庙),文革时期将其填了边上的藕塘改田,那土中就夹杂一种‘金刚泥’(似高岭土)。
尽管我家的屋场已萎缩,但我对家乡记忆似乎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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