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城记只是近两个月时间的轨迹,看博客日期,已有两个月没写博文,应该补记一下。三个城中,是我的家、我老家、孩子家。
十月份还在孩子家那个城,每日里朝起早,夜眠迟,含饴弄孙,身陷烟火气中。一切赞老的叹老的哀老的歌曲诗词小曲,似乎都能摊上边。但老身还算得上是曾经沧海,筋骨正常,安心劳作,一日两酒,乐此不疲。
在10月7号清早我弟一个电话,告知老爹回老家,不幸在那栓着了,也就是脑血栓,我立马打点行程,坐上高铁回老家之城。
坐高铁400里路,两个小时即到。下来后再打的,路不远,但碰到一个叫张强的出租司机绕来绕去多花了30元,算是一个小插曲。之所以名字记忆深刻,我当时看着标牌故意说,这名字好记,好人坏人都有,但还是没有刹住那小子的宰人之心,因为还算是按时到达,也不想给这小子指点迷津什么的,我还是认为因果想报各有其主,暂时算是捐了吧,没再理论。
老爹住在医院之中躺在床上,半边身子已不能动弹,但意识清楚,脾气益加暴躁。我的哥哥癌症晚期,迁就方便也到了这里凑热闹,住在一块。我看看身边没有合适人选,暂时也不想雇护工,为体验生活,自告奋勇专门值夜班陪床,白天由嫂子弟弟一帮照应。晚上左床老哥,右床老爹,我坐中间特感浪漫,只是每夜里要定时喂水,查看是否尿床。遇到大便那是相当程度的体力劳动。一开始我还记日记,但这病房太接地气了,处理有机物把屎端尿太多,忒煞风景,另外也觉此时此地活命最为要紧,把写作灵感都抹去了,这期间不再动笔。
一连十五天一眨眼就过去,是因白天睡觉,时光加速穿梭。这也是难得的记忆,因为相互的职业原因,自记事以来这是我们爷们三个最长的同室共度时光。老爹病情逐渐稳定,归心似箭,想老家炕头,沉不住气直吆喝出院回家,我们只好雇上救护车,返回三百里外户口所在地的城。
回家来和我弟弟两家轮着照顾老爹,老头伺候更老的老头,问寒问暖,调剂伙食,按时弄药,重复着无数次的老话题。中间也请过一阵家庭护工,不自觉进入纯老年社会模式景象。看看趋于稳定,委托与老弟一家尽心照看。我自高铁六百里,归回孩子家里,和少年时期的可爱外孙斗智斗勇。
两个月,几千里。三城绕一圈。今日有暇坐在电脑前,作此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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