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蕾湘西10——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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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武汉丁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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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入了红糖水的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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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透亮的凉粉。
小时候一到夏天赶集的日子,我总拉着妈妈的衣角去凑热闹,并不是真的爱赶集,不过是想求妈妈给我买碗凉粉。
这是溆浦人夏季的最爱。冰棒冰激凌贵,大热天还并不解渴。凉粉是透心凉,在口中和肠胃里慢慢发散它的清凉,更难得的是嫩滑爽口的味道,带着天然凉粉籽的清香和山泉水的清澈。
我说的凉粉,并不是百度里随意能搜到的凉粉,那多是用豆类、米类或山芋的淀粉稀释成糊,是餐桌上的一道菜或小吃,而溆浦的凉粉是作为冷饮来吃的。
凉粉看起来像果冻,晶莹透亮。用小铲子铲几块到碗里,放点红砂糖水,味道极佳。白色里带点红,看相也不错。有的人还会放点醋,夏天消火效果更好。
集市上卖凉粉的是一对夫妻,摊前总是排着长长的队,有时忙不过来,他们的两个女儿也会来帮忙。排队的大人常常舍不得吃,但会给老人和小孩来一碗。
吃的多了,有人就想自己试着做。在家种几株凉粉树,这是跟辣椒树差不多大小的草本植物,开蓝色的小花。果子成熟后,是枯黄枯黄的,几片小叶子包裹着果子。做凉粉用的是果子里面的籽,我们叫凉粉籽,它跟芝麻差不多大小,黄中带黑。
我们家族的七八个孩子,也琢磨过怎么揉凉粉。先派两个人去山上打山泉水,只有真正的山泉水才能做出好凉粉。其他的人准备好干净的盆、棉纱布、石膏等。把凉粉籽洗干净后,放入棉纱布中,用绳子捆好,然后泡入山泉水,使劲搓揉,不断地会有白色粘状物质流出来。搓揉完成后,点一点石膏水,用棉布把盆子盖上,然后把盆子放在一大盆山泉水里浸着,那个时候没有冰箱,都这样降温。大概几十分钟后,就可以享用了。
只是做了几次,都不是很成功,不怎么凝固。大人们分析,是搓揉的时间太短,另外点石膏的火候和份量不到位。在大人的细心指导下,我们几个孩子终于揉出了凉粉,一大家子都跟着美美喝上了一碗。
当然,不管我们怎么努力,还是比不上集市上那对夫妻卖的。他们做这行的时间长,能很好地控制时间和量。
直到今天,我才找到它的学名——假酸浆。河南信阳的凉粉大抵跟我们的相似,不过他们叫石凉粉。而现在市面上卖的白凉粉,多是用的仙人草、烧仙草,跟溆浦的凉粉不是一个味道。
任何美味都是辛勤劳动的产物,自己动手的味道才是好味道。当然,自己动手也得有天然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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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油油的凉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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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的凉粉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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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里面是芝麻大小的凉粉籽,这是做凉粉的最主要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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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凉粉籽用棉纱布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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