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阿坚，阿坚
(2019-07-11 10:23:45)| 分类： 读聊斋 |
有时我也挺烦，不愿理他，可当背后传来“阿坚，阿坚……”凄历的叫声时，我又不忍心回头……
——阿坚
一
二柿园，宁导《三家店》放映会。
因栗宪庭策划的电影节被断电，与二柿园相熟的朋友就过来这边，比预期多了二三十人。放映会结束后，宁导以“酒肉惑众”。阿坚拿着啤酒瓶，与众人打了一圈关之后，不知坐在哪儿与人聊天去了。
“阿坚，阿坚”，一个五十岁左右，身材瘦高，外表精干，声音粗犷的汉子走了进来。他的外套有两个大口袋，这时他两手伸进他的两个大口袋，一手拿出一瓶小二。
口里还在叫“阿坚，阿坚，阿坚在哪儿，这里我只认阿坚，阿坚是一个大英雄。”找到阿坚后，坐在他的身边喝聊起来。
后来知这人就是李娃克，已经喝多了，听说这边热闹就赶了过来，他只认阿坚，不知在坐的何路作何感想。
二
西直门，高大师（星）家楼下烤串店。
听说高大师请客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穷哥们或想应付的朋友一般请在烤串店；一些有钱的，地位稍高一点的请在菜根源；再有钱的，身份高的或美女就请在东方沪园。
不得不说，我非常幸运的能在高大师楼下烤串店吃喝。
阿坚喝好了，提前走了，这是他近来的习惯。之后狗子才带着涤子过来了，说起越来越不能在酒桌上坚持的阿坚。我说，阿坚不知还能陪我们多久。
这句话让狗子很不高兴，他说，你说错了，应该是你们能陪他多久。
接着说，你们不知道阿坚年轻的时候，相当的帅，我相信在坐的没有一个能比得上。
三
阿坚与张弛。
在酒局上，张弛坚决和阿坚对立。
阿坚说，大家这么高兴，一起喝一杯吧。
张弛说，五杯。
阿坚说，别着急，慢慢来。
张弛说，五杯，要么不喝。
阿坚把杯子放下，张弛说，阿坚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没有人能替代，当然，我也没有人能替代，我和阿坚都是英雄。
在谈论起张弛的时候，阿坚说，张弛喝酒是个人物，敢拼命。
四
后“香日阁”，孙民香山买卖街僦居。
阿坚、孙民和我在香日阁，他们俩过分的亲密举动，我虽见怪不怪，但是仍然感觉自己到底该不该做电灯泡。
孙民先把烧好的水倒在一个大盆里，然后将啤酒瓶盖或易拉罐启开放进。阿坚不在的时候，孙民喝酒没这么麻烦，虽然叫胃疼，但是忍忍就过去了，而且还能喝白的。
看到他俩头碰头的在盆里摆弄瓶子，我说，要不我走吧。
孙民说，你不能走，剩下我和阿坚，一点意思都没有。
喝到高兴了，阿坚要写大字。
孙民说，阿坚的字已经到位了。
阿坚说，孙民的小楷已经成家了。
五
西黄村，山东人开的山西面馆。
阿坚酒后，如果谈论起谁，他可能就会给谁打电话。
这次他打的是简宁，圆圆（简宁夫人），还好吗，孩子也好吧？
可能是那边简宁回话了，阿坚说，我只和心爱的圆圆说话，换个人吧。
他把电话给了我，我说，简总，我们正在喝酒呢。
简宁说，好啊，让阿坚少喝点。
我说，我们都想少喝点，是他想让大家多喝点。
简宁说，还是让他少喝点，注意身体。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让阿坚少喝点，奇怪中又突然感觉到了，阿坚也是普通人啊，喝酒伤身啊。
可是一次在香山酒后，阿坚说，只有孩儿妈关心我，让我少喝点，问我在什么地方。
六
紫御国际,西局书局办公室。
不见阿坚半年了。
突然有人敲门，不等我去开门，人已经进来了。半年不见，还是保持多年来的习惯。
我说，坚老师。
阿坚说，冰箱插上，我带了别人给的好啤酒，先冻一下，张老师（弛）爱喝凉的。
我说，冰箱一直是开着的。我去把冰箱打开，将啤酒放进冷冻箱内。
我说，坚老师，西局要搬家了，明天能不能帮我看摊。
阿坚说，张老师，高大师（星）他们知道吗。
我说，他们都知道，但是都装不知道。
七
七星园，西局书局临时办公室。
搬家没有想象中的麻烦，在阿坚，宁导的帮助下，硬着头皮，也就搬了。
阿坚腰不好，本来只是让他过来，出出主意，看着东西。但是他却非要出大力气。
搬完之后，我请他喝乔迁酒。
我说，坚老师，辛苦，本来不用你这么累的。
阿坚说，我这是替孙民搬的，如果孙民在，他一定会卖大力气的。
我说，我不愿意叫他。
阿坚说，他知道吗？
我说，他知道，他也说如果在北京，他肯定会帮忙的。
阿坚说，那是。
我说，他喜欢抱怨。
阿坚说，人家出了大力气，得准许有点小抱怨。
八
七星园。
张老师（弛）早就想再办一次网上文玩售卖会，但是因为搬家，我一只没来得及操作。但张老师早早就把一些藏品在微信朋友圈上预展。
一个朋友突然发给我一张照片，问我那是什么，是玉的吗。
我说看起来，是玉的，随形（不是纯色玉，有些杂质，但是被巧妙运用）镂空雕。
朋友说，是从张弛的朋友圈里看到的，你帮我问问。
张老师让李老师（张弛夫人）将一些藏品图片发给我，说东西太贵，就先不拿了。
张老师把这次售卖的藏品年代，名称和价格都给我讲了一遍。
朋友提到的那块玉，是辽金时期的春水秋山。
玉的黄色杂质被雕成树叶，象征着秋天。一只大雁叨着一只鸟。下面还有一头鹿。
张老师说，最早的春水秋山是一只大雁叨着鹿，大雁代表辽，鹿代表宋，后来宋向辽求和，如是春水秋山也被和谐了，就不直接叨鹿了。
朋友听说这个价钱不菲，就说，以后再说吧。
关于张弛的藏品，阿坚说，王老爷和楼老爷都说要么是假的，要么是小玩艺。
其实文玩，包括其他东西，永远是说假的容易，说真的难。
九
京安印刷厂宿舍，白云桥嘉孚随办公室。
不知是不是某种巧合，简宁的嘉孚随到最后，一大堆的书放在库房，卖不出去，只好捐给韬奋基金会。
搬家的时候，阿坚也在。
阿坚无疑是一个老好人。
记得很早以前，简宁出阿坚《美人册》。
一个出版社的编辑打来电话，说，这本书太流氓了，阿坚太坏了。
简宁说，你不懂，阿坚是个好人。
十
七星东街，西北风情。
搬完家后，我和宁导、阿坚在附近找餐馆。阿坚说附近有一个饺子馆，他来的时候看到了。我们没有找到，看到一个清真的馆子还不错。
阿坚说，这个地方贵。
我说，今天这么累，就选个贵点的。
喝酒时，宁导问阿坚对一些人的看法。
（以下高能危险……）
比如：
"何勇是天才。"
“小招是天才。”
“孙民是不是天才？”“你在开玩笑。”“……”，“孙民是地才。”
“张弛和狗子是怎么回事？”“他们在赌谁先死。”“先死的是输是赢？”“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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