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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建筑师姚仁喜讲“堂奥”,那些看得见的,建筑所能处理的造型、风格、材料等属于“堂”,隐藏其中的关于主观的思维、文化、哲学理念等叫做“奥”。后者虽看不见却反而觉得其有,是因为心里有,建筑作品其实是心的呈现。
圣人有言,三十而立。对于一家建筑事务所而言,走过30年,留下来要拿给人看、讲给人听的,多是一件件作品。1985年成立自己的事务所,台湾建筑师姚仁喜和他的大元建筑工场,于30年后的2015年,在北京展览了他们完成的30件作品,是名“30
X 30”。
姚仁喜自己曾言,“我是个建筑师,所讲的话其实不多,都讲在建筑里头了”(2015年6月21日所做的题为《堂奥》的演讲),通过展览看作品想必是不错的,然而,“建筑绝对不只是在探讨材料、空间、比例这些东西,包括我个人看到这类的建筑讨论都觉得蛮乏味。建筑碰触我们的生活、碰触历史、碰触自然环境,甚至碰触到其他我们思考精神的层面,是非常丰富的。”所以姚仁喜讲“堂奥”,打开门,看得到的空间、厅堂叫“堂”,而打开的时候看不到的、关在门后面的叫“奥”,建筑所能处理的材料等部分属于堂,奥则是隐晦、无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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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期的实践中,姚仁喜接触了不少企业总部大楼项目,这也被认为是典型的对于西方化手法的表达和运用。在姚仁喜自己的回溯中(2015年6月28日所做的题为《建筑30年》的演讲)亦曾讲到,1990年前后与SOM深度合作台北富邦仁愛金融中心项目,这个事务所行事依据现代建筑传统,从而通过他们了解到美国的营建、管理系统以及专业态度,接受了“非常重要的现代建筑经典的洗礼”。
在最近的十余年,姚仁喜和他的团队逐渐接触到更多的宗教和文化建筑,养慧学苑、水月道场、兰阳博物馆、乌镇剧院、故宫南院等项目,让姚仁喜有了更为合适的载体表达思想性的内容。相较于标签式建筑,这些项目更能回应特定的情境、地形、气候、文化内涵。无论是水月道场在现代禅寺的概念下,将《心经》镂刻在一整面墙上,让《心经》投影在柱子上,反射在雨天的地上、漂浮在空中,生动阐释着姚仁喜对于当初圣严法师给他的“水中月,空中花”的设计任务书;还是故宫南院用中国书法笔法的“浓墨”“飞白”“渲染”的意向,去实现博物馆建筑不同的空间功能,并传递中国传统文化意蕴,姚仁喜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他更为关注的“奥”。
目前姚仁喜和他的大元建筑工场着手的一些案子包括新北市立美术馆、罗东行政中心,以及他的恩师汉宝德的纪念馆。他投注其中的处理方式和想法亦有些微的改变,就好比早前兰阳博物馆那种几何形带来的张力和紧张,在新北市立美术馆中完全相反,建筑物在周围的芦苇丛中变得模糊起来。
然而,正像姚仁喜在解释“堂奥”时所言,“就像是在舞台上你能看到的东西是明显的,可是我们都对舞台后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很有兴趣,所以常常跑到后台去偷看”,无论是过去的作品,还是当下正进行的新项目,要了解姚仁喜的作品,还是得穿过台前看幕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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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28日,位于台湾嘉义县的台北故宫博物院南部院区即故宫南院开馆试运营。早在2004年12月,出于“平衡南北、文化均富”的考虑,当地政府即确定在嘉义县太保市设立故宫博物院南部院区,定位为“亚洲艺术文化博物馆”。早先的卢浮宫朗斯分馆、蓬皮杜中心梅兹分馆珠玉在前,加上近年来台北故宫博物院参观人数持续攀升,据台湾交通部观光局入境游客分析,2013年来自大陆地区逾7成游客会参观台北故宫博物院,政府部门明确希望通过南北两馆的联动,带动台湾中南部地区文化、教育、社会、经济的发展,甚至打通由台北至嘉义、台南、高雄、屏东的特色文化观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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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浓墨”为意象的建筑做为主要的展览空间,具有高质量的环境控管水平,能够严密控制并过滤自然光,内部恒温恒湿。以“飞白”为意象的建筑部分,主要采用玻璃与钢柱,采光通透,气氛轻松灵动,做为儿童博物馆、博物馆大厅与办公行政空间。贯穿“浓墨”与“飞白”的“渲染”部分,则作为礼品店、会议室与咖啡厅等公共使用空间。
整个院区的参观动线则是由一池湖水相隔的迎宾步道开始,最先到达的是博物馆对岸的临水广场和游客中心,再经由一座景观桥缓步行来。抵达入口之前,建筑师做了足够的铺垫,在接受《联合报》采访时姚仁喜曾说到,“这里是南部,急什么呢?”(《建筑师姚仁喜:我把故宫南院拍成慢电影》)
从景观桥一路行来,沿途可观赏碧水蓝天的自然精致,逐渐登高后,在桥的另一端进入“渲染”部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遍植木贼与桂竹的宁静中庭,这里凝聚了参观者丰富的视觉体验以及宽敞舒畅的场所感受,作为进入博物馆室内空间的序曲。接着进入“飞白”部分的博物馆大厅,一座宽广的楼梯引领参观者拾级而上,抵达位于三楼的虚(“飞白”)、实(“浓墨”)相交的导览空间,继续前行至“飞白”部分的端点,则是一处尽收湖景的开阔空间,穿过四周的玻璃幕墙可见抵达前经过的景观桥,并在此准备进入展览部分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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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浓墨”意向所表现的展览空间,首先到达的是多媒体导览室,继续参观进入的第一个展厅是嘉义文史馆,其后是主题展厅——佛教艺术展厅和织品文化艺术展厅,二楼则是陶瓷展厅和茶文化展厅以及其他定期更新的专题展厅,再经由礼品店之后可下至一楼特展厅。特展厅设置独立出入口,与“渲染”部分相连通,这里包括礼品厅、咖啡厅、书店、演讲厅等公共休闲活动空间,最后抵达“飞白”部分的儿童博物馆直至主要出口。
“浓墨”“飞白”“渲染”三部分以扭转的建筑结构作为文化意象的表征,并通过技术手段打造曲面的立面。“浓墨”部分的外墙以钢筋混凝土建构,采取非传统做法的金属网弯曲模板,并以免拆模板方式进行,提高建筑物强度并塑造出动态的弯曲建筑结构。外墙图样的设计灵感来自古青铜器上的龙纹及云纹意象,利用现代数字化的点阵排列,将纹样重新图象化。最终呈现的外墙效果是设计团队通过将多种青铜器上的乳丁图样以一比一的模型尝试各种排列效果,历经多次反复不断试验的结果。外墙以黑色马赛克做为底色,再将总数36,000多片,直径大小分别为58、50、42、34、26厘米的铸铝圆盘外挂于弧型墙面上所组成。当阳光移动时,经由圆盘的反射,随着参观者步移景异,呈现“在云中移动的龙”这一意向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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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墨”部分的立面汲取了古青铜器龙纹和云纹意象“飞白”部分的墙面以浅灰色复层低辐射玻璃,减少嘉南平原的烈日曝晒与湖面阳光反射,外露的钢骨结构柱以3.6米的间距渐次排列,最高处为27米高。此外,根据南台湾的日照特性,建筑西侧以密实的体量遮挡日光西晒的不适,东侧则以外露钢构出檐,兼具遮阳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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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结构上为维护藏品的安全,在建筑基础下方进行了地质改良强化的地质承载力,结合隔震设计,采用摩擦单摆隔震系统(FPS),进而提升建筑耐震度。在防洪考虑上,除抬高地面标高,另于展陈区额外设置防水闸门,以应对气候变迁可能引发的突发性洪水灾害。
函谷山庄是一家有着72个套间的休闲酒店,坐落于北京古北口镇一处由东向西约600米长的狭长形山谷中。山谷景色优美、植被丰富,中间有小溪潺潺留过,并可远眺司马台长城。项目建筑师姚仁喜在一次主题演讲(2015年6月21日所做的主题为《堂奥》的演讲)中,曾讲到初访基地时的情景,“我在那儿走着走着,就觉得这块地实在太美了……如果把它破坏去盖房子很可惜,所以当场就想了一个方法,干脆把这些房间散落在山谷里面,一撮一撮地分开来散落在里面,用桥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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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建筑组群依山就势,客房由西向东被分为8个组团,错落在山谷内的南北两侧,采取基础架高的形式建造。西侧大堂建筑是接待入口,内部包含餐厅、泳池等公共空间,建筑动线则跳脱一般水平贯穿连廊的形式,以一座架高开放的九曲连桥沿着溪流串连8栋客房单元。用姚仁喜的话来说就是“踮着脚尖走过山谷”,“让这些建筑都像踩高跷一样站在山谷上,不碰到地面。地面上有水、有植物、有动物跑来跑去。我们把房子架高,就做那个基础就好,人走在桥上面到达所有的空间,远远能看到长城。”以此降低建筑开发对环境造成的影响,基础架高的同时,保留原始植被,避开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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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高跷”的做法在姚仁喜这里似乎有些熟悉,在2003年设计的佛手湖轩(度假小屋)项目中,便是五个方形木盒如树屋般悬挂在空中,盒子两侧悬挂栗色布幔。房子框架下的地面是水,水连到湖中。起风时,“悬挂”起来的建筑周围的布幔随风浮动。这个项目一直没盖起来,布幔的概念后来在水月道场项目中实现了,函谷山庄的“踩高跷”、“踮脚尖”倒是与高空悬挂的盒子异曲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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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司阿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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