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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我11岁。那时,我家是个大家庭,上有太奶奶、爷爷、奶奶,还有父亲、母亲,下有哥哥、我和两个年幼的妹妹。全家9口人,只有父母两个人在生产队里挣工分。每年秋天,我家都因为工分少而领不到足够的粮食。
看到一家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父亲狠下心来,开始实施他心中谋划已久的“拾粪换粮”计划。父亲叫上我和哥哥,起早上街拾粪,将粪交给生产队挣工分,再用工分换粮食。那时,北方的冬天滴水成冰,我和哥哥天不亮就被父亲喊起来,挎着粪筐,手握铁锹,走街串巷到处拾粪,拾满一筐,就倒在我家院子里。父亲给我和哥哥定下了拾粪指标,每天早晨上学之前,每人必须拾满3筐粪。
那时,我长得瘦小枯干,一筐粪压得我的胯骨生疼,父亲看我挎着粪筐走路趔趔趄趄的样子,做了一个小爬犁,让我拉爬犁,哥哥往粪筐里拾粪。有了小爬犁,我和哥哥轻松多了。
那个冬天,我们父子三人拾来的粪堆成了一座小山。开春的时候,生产队长派人到我家收粪,一过秤,足足3万斤,值60个工分。我和哥哥得意地看着父亲,父亲眯着眼笑了。按照上一年的算法,这60个工分能分60元钱、100公斤小米或200公斤苞谷碴子。有了这些粮食,我们家就不用为揭不开锅而发愁了。
万万没想到,那年春天遇上了大旱,庄稼收成不好,地里没打多少粮食,到秋后核算,每个工分只值1分钱。我们父子三人拾了一个冬天的粪,只分到6毛钱。佟才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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