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6日中午1点左右，本刊编辑部成员在迎宾馆六号楼对王铮校长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的专访。 

 

记者：罗晓韵、曹焕君

 

深中自主招生 

关键词：生源质量，高中自主招生，诚信制度

 

N：对于今年深中的中招分数线大幅下滑，您也曾经在开学的升旗典礼上提到深中的高分层还是有一定保证的。但是您有没有担心过分数线的下滑对深中整体生源质量有负面的影响呢？

W：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中考分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会有一些反映，但我觉得在十分二十分之内不会有太大问题。对实体的影响不是很大，但舆论之类的一些东西可可能会有些影响。

N：提到舆论，包括网络和其他一些媒体都曾对深中的改革有过各种各样的传闻或报导，甚至有一些误解。您有因为这些舆论而动摇过自己的信心吗？

W：你们感觉我有信心么？（笑）信心是要通过东西表现出来的。光说有信心是没有用的。关键要看我们怎么做。

N：听说深中正在向教育局申请自主招生？

W：这个事已经申请三年了。

N：还没有眉目吗？

W：这事情是比较难。

N：如果可以的话，您希望深中可以以什么样的形式招收学生呢？

W：申请。像申请美国的大学一样申请。

N：自主招生的话，可能不止您一个人决定，您不担心一些利益输送或者一些别的不公平么？毕竟现在中国的诚信机制并不完善。

W：那我们的诚信机制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善呢？诚信机制可以在实践中完善。一件事情你不做，你觉得可能会这样可能会那样。但不做的话你永远不知道做出来会是什么样。如果做了，我们或许可以想出一些更好的办法来弥补目前的不足，有些问题也可以解决。但什么都不做肯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诚信靠两样东西来约束，一个是道德，但道德只能约束一部分人，不是所有人，所以我们必须依靠制度来约束。而制度是要在建立和实施的过程中才能完善的。永远不开始，制度就永远没法建立起来。如此我们就只能靠道德来约束，但这种约束是很脆弱的。所以这个做的过程（自主招生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信用制度建立的过程。而这个建立过程中出现点问题是没有问题的。就像邓小平说的：“深圳发展的经验证明，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你们如果研究这段历史就会知道，当时建立经济特区的舆论是什么。说邓小平走资本主义道路。但邓小平说不讨论，不争论姓资姓社。因为这个姓资姓社是说不清楚的。你得做出来看看它到底对你这个国家发展有没有好处。否则就只是纸上谈兵。所以我们肯定要从“做”开始。

 

校长实名推荐计划

关键词：多元化，针对性，培养目标

 

N：那么据我们所知，这次“校长实名推荐计划”并不是由您一个人决定，深中和其他很多学校一样组成了评审团。请问评审团选择的标准是什么呢？

W：一个是北大的标准，一个是能代表深中。深中是比较多元的，如果推荐一个，就是一个。现在我们推荐三个人，肯定不希望三个都是一样的。他们的个性品质肯定是比较符合我们的培养目标的。大家可能比较关注他们的社会表现，这是一方面。另外还有他们的个性与才能。就像之前我在会上说的。金柏宏他的成绩非常好，但我们绝对不是光从成绩出发的。他的求知欲非常强，探索的精神不那么功利，很执着。这是他的一种品质。他个性鲜明，充满自信。他也敢对自己的事情负责。罗美钰呢，她比较全面。社会表现很出色。但她的学习能力也很强，目标非常明确。陈俊龙就相对比较活泼，比较开朗。另外他的理科基础很强，他是理科竞赛班的学生，他也参加话剧的表演。这两个事情（理科竞赛和话剧表演）相差比较大。做相同的事情容易，做不同的事情就比较难。有的人有这个才能但也未必参加这些活动。我不是从他的潜质来说，是他的表现来说。如果你说你很有某种才能，但在学校里又不参与这种活动，这是没有用的。所以他（陈俊龙）的参与是很重要的，而且这个活动是有影响力的。你在学校里接受教育，吸收是一方面，贡献也是另一方面，这（七个候选人）里面其实罗鑫也很出色。他的竞赛成绩很好，而且他的国际象棋是达到大师级的，是一级运动员。他和陈俊龙就有点相似。他们两个在竞赛方面很强，在与竞赛不太相干的另一方面也很强。他们很有代表性。但我总觉得，国际象棋是比较个人的，是他从小家里培养的，跟深中的关系似乎不大。所以这两个人比较起来的话，我选择了陈俊龙。不光是才能，还有你对学校的贡献。才能要表现出来才有意义。我有才能，怀才不遇不参与是另外一回事。你们看赵思琪其实也很强，但她和罗美钰是一种类型的。而我们为了体现多元化，所以必须选择不同类型的学生。

N：七个候选人当中有六名来自七单元，只有一名来自三单元。这样不就无法体现深中的多元化了吗？

W：我之前也提过，这个计划它只面对一小部分人，它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它只是在原来自主招生这个制度之下又开了一个小口。针对不同类型的人才，有不同的政策。比如说你竞赛一等奖，可以保送。你艺术有特长，可以去考特长生降分，而且这个降的不只三十分，是六十分。这个政策（校长实名推荐计划）它只针对综合各方面都优秀的学生。有些东西在高考里是表现不出来的，但在这三十分里可以。所以这个计划只针对这三十分里的问题。任何一个东西出来的时候你都不要想它能解决所有问题，它只解决它该解决的问题就行了。有些校长的说法其实很不负责任。他们说这个计划解决不了那些偏科的怪才的问题。这个计划针对的人本来就不是这些怪才，针对这些怪才应该出台另外的特招政策。比如说一个人其中一科零分，但其他都满分，你给他这三十分是不够的。既然如此给他三十分做什么呢？这个计划它不能替代以往的自主招生，也不能替代以外的任何政策。它只是自主招生的里面开的一个小口，不需要承担那么多的东西，所以指望它做那么多的事情是不对的。

 

团委学生会改革

关键词：分权制，多样性

 

N：谈到深中给学生展示能力的平台，很多人觉得原本组织很多活动、很多功能的学生会被精简之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空壳，让他们失去了一个展示才能的平台。您在把学生会权力下放到社团的时候是怎么考虑的呢？

W：你如果作比较，这（把学生会权力下放给社团）有点像以前的一种分权模式。打个比方，学生会就像是联合国，各种社团就是各个国家。联合国的职责就是制定一些共有的规矩，做出一些决策，每个国家的发展还是得各自进行的。不然就把全世界都做成一个国家就行了，这是集权。但这是不行的，世界必须多样化。像美国，他们想把自己的价值观灌输给全世界，包括一些阿拉伯国家，但这是不可行的，于是产生了很多矛盾。所以集权并不利于多样化发展的。如果你们学习生物也会知道，生物多样性是非常重要的。生物多样性是地球上的生物能在各种灾难中生存下来的主要原因。比如说灾难来了，恐龙不能适应，所以他们就灭绝了。但还有很多其他物种生存下来了。生物多样性就能确保一旦灾难来临，不至于所有生物都被灭绝。如果我们想维持多样化，必须分权。这也是深中往后发展的一个趋势。这点中国目前还没有做到，但在我们的体系里我们正在努力尝试朝这个方向去做。现在你们在学校里，等你们走上社会的时候中国可能是另一种样子了。所以学校里面的多样性很重要，它给了学生很多不同的体验，让他们对事情有很多不同的理解，这对他们将来走上社会是有好处的。

 

媒体开放日

关键词：校长助理，媒体

 

N：最近在招聘新的学生校长助理。据前面的学长学姐称，深中曾经有过学生校长助理，校长能不能简单介绍下学生校长助理呢？

W：学生有很多组织，有很多的职位。他们都各自具备不同的职能。这个学生校长助理呢，可以说是在学校需要进行一些新的改革或方案的时候，作为学校和学生之间的一个交流的桥梁。比如说当初的学生校长助理，他就把深中的凤凰木论坛建立起来了。他们也承担起学校和学生沟通的一个工作。

N：那为什么中间几年又没有学生校长助理了呢？

W：当初学生校长助理的存在就是为了建立和推动一个新的东西，那后来学生会运营的相当成熟了，那就不需要校长的直接参与了，所以也不需要学生校长助理了。

N：那为什么最近又开始招聘学生校长助理了呢？

W：因为学校在尝试推动一些新的东西。所以我们需要和学生沟通的桥梁。

N：新东西是什么呢？

W：学生会改革也做了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假期的时候有几个已经毕业的学生在做这个事情。其实他们的性质和学生校长助理差不多。但是他们已经毕业了，所以没必要给他们这个称呼。现在新招聘的学生校长助理也会做一部分学生会改革的工作。但下一步他们的工作就是面对社会、面对媒体。很多媒体对深中很感兴趣，想要进来采访，但我们接待不过来，所以总是推辞。我希望以后媒体进来，学生可以接待他们。所以必须让他们（学生校长助理）先了解学校的整个架构和各种体系。不然别人来了也没办法了解深中。说深中民主和自由这话是很空的。我们必须向别人展示我们的优势，我们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不能只说空话。而发展学生媒体这块，本来也是在工作计划中的。但是现在一看你们都做起来了，有不同的声音了，可以从不同角度看待问题。《深中日报》一起来了，就有各种不同的媒体想和他竞争了。媒体之间的竞争就像市场经济，是市场可以自行管理的东西。所以我们就放权。但这个对外的接待可能就比较难。而且这东西要做得实在。可能十二月份时候我们会拿出一天来做媒体开放日。这可以给这些学生校长助理一个任务，一个锻炼的机会。让他们学会如何面对媒体，媒体都关心些什么，怎么跟他们说明白深中的一些东西。这些学生校长助理他们是有任期的，但这些工锻炼在任期之后他们做别的事情的时候也是很有用处的。比如说校长推荐计划的答辩会，罗美钰就表现得非常好。她的叙事方式和表达能力都相当强。因为她是受过这方面训练的。她当过记者，出过刊物。因为有过这种训练，她说的话就很有感染力。因为她知道别人想听什么，对什么感兴趣。

 

深中的校园媒体

关键词：校园媒体，领导力

 

N：校长您是怎么看待深中现在形形色色的各家媒体呢？

W：深中需要不同的媒体，特别的是这个时候。像你们是周报，我们还有月刊，日报，特刊。大家都选择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角度去表达。这是很好的。比如说日报，因为它是日报，所以消息很迅速，但也做得很仓促。你们是周报，可能会有些报导，也有些评论。而月刊和特刊则比较偏向于纪录性质的。

N：《深中日报》现在是深中的官方媒体吗？

W：不存在“官方媒体”一说。我曾经提到过很多次思想的领导力，但思想的领导力不是权力。领导力是说你有想法。比如说一个普通的同学，他在某个问题上有独特的见解，这也算是领导力。有亲和力，能凝聚大家也是领导力。有服务精神，你服务别人，别人信任你，这也是领导力。但领导力一定不是权力和职位。而之前江学勤说的“官僚”，就是靠权力和职位做事情。所以《深中日报》如果大家都关注它了，那么它就有领导力了。

 

江老师

关键词：回归，包容

 

N：这次江老师回来我们也感觉到他很友善。您怎么看呢？

W：深中还是她一定的宽容和包容度的。至少我是有的。不然深中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任何人都是有局限性的，但我作为一个校长我要尽量的包容。比如之前江学勤说学长团是邪教，就有人说他不配当老师，要把他赶走。但之前也有老师说过学长团是传销。这实际上是一样的。但这个东西（学长团）是怎么样的，大家都有自己的感受和体验。可以自己去判断。

 

学长团

关键词：单元制，纵向发展

 

N：一个关于学长团的问题。根据我们的了解，Prefect这个东西是英式学校里面的一种由高年级学生组成，用于维护学校纪律的团体。但深中的学长团好像和传统意义上的Prefect不太一样。您当初设想的学长团是这样的么？

W：我们的学长团是从英式学校里学来的，但是是我们自己的东西。所以和他们不太一样。传统意义上的Prefect就是利用权威去管理低级的学生。这个有好也有不好，好的是可以维持纪律。但不好的就是大孩子用权威去欺负小孩子。而我们的学长团强调的是一种联系。因为我们要建立单元制，所以必须建立纵向联系。以前一般都只和同年级的同学来往，不同年级之间的交集是很少的。要纵向发生联系，必须从高年级的人当中突出一部分人，让他们自然的形成联系。他们的任务只是联系，但他们在这个过程中也有他们需要承担的东西。单元建设这个东西光是同年级的人一起是不够的，同龄人之间谁也不服谁。所以需要高年级学长的一点威严来协助他的发展。

N：有一种声音认为学长团是一个娱乐团体，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玩。您觉得由上一任学长团成员选择自己的继任者是不是不太科学呢？

W：这个问题其实不一定我们介入就会得到改善。学校直接管理的团体已经有很多了，我们没必要把所有团体都变成这样。可以放出一些本身功能不那么强大的团体，让他们探索自己的管理模式。

 

外界对深中的误解

关键词：解聘教师，小王峥，深中帖吧，客观

 

N：那么下面一个问题是关于自主体系的评价方式的。原本说是“绝对评价”可是现在却有一个A+率的限制，这不是变相成为“相对评价”了吗？

W：这个问题我想你应该找教学处的王坚主任了解会更清楚。学校里有诸多问题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清楚的。但我们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这些问题就由学校来承担吧。当然你们可以去了解。比如说之前临聘老师的问题，有人在网上说深中解聘好老师。但其实这并不是深中的问题。这些临聘老师，例如之前的小王峥，他是因为另一位老师生病所以被请来代课两个月的。但他是不受合同保护的。所以两个月之后他就离开了。这本来没有任何问题。但外面看到的就是深中有问题，抨击是深中解聘好老师。有些东西学校也没有挑太开来说，毕竟这些东西说出来可能影响太大了。所以误解也就误解了。

N：您经常浏览深中贴吧吗？

W：有时会。但我只是作为一种了解，上面的言论不会指导我的行动。看帖吧的人可能很多，但真正发言的人不多。贴吧只能代表一小群人，不能代表深中。如果只从贴吧来了解深中实在太片面了。就像盲人摸象摸到了象腿就以为象是圆柱形的。我有一篇文章想推荐给你们，是关于美国的说理教育。他们认为说理教育是公民教育中很重要的一点。看待问题要客观。比如你说“林肯是美国总统”，这是一个事实。但如果你说“林肯是一个伟大的总统”，那你必须在这句话后面说明他为什么伟大。不然这句话就是不对的。很多人写文章说话都很不客观。比如说“毋庸置疑”“众所周知”这些词是不能随便用的。而像中国语文考试当中阅读部分的题目也是很不客观的。中国语文考试的阅读考的是“诠释”文章。但每个人的诠释都应该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个作为一个考核标准很不客观。与之相比SAT的阅读要客观些，因为它考的是逻辑。

 

校长即将离任？！

关键词：收尾，规划

 

N：据说您在深中的第二个任期将会在2011年结束？

W：应该是2010年4月。

N：那么您在深中的工作似乎也接近尾声了，现在的深中是您当初来的时候设想的深中么？

W：当初我来的时候就说我要做两个任期，也就是到明年的四月。深中在之前的一二十年都是很不稳定的，校长三四年一换。所以我刚来的时候有老师就跟我说“你是我经历的第五任或第六任校长”，这句话想传达的意思是“校长三四年一换，我们是老在这了。每个新校长都想做自己的事情。但我们跟着做几年，又换了。所以你想做什么，我们是不会跟着你做的。”（笑）所以我在一开始的大会上跟老师说得非常清楚：“大家要做8年的打算。之前的校长都是做三四年就走了，有些承诺和计划还没实现，又走了。因此当时的深中有很多前几任校长的遗留问题。所以我说我要做满八年。很多事情我们要一起做，不要想着耗完三四年我又走了。”而且我还说，“到了两个任期我是一定要走的。”

N：为什么做满两个任期必须走呢？您是想效仿美国总统的任期制么？

W：要真有这么一个规定也可以。但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我做的事情在我走了之后还能不能做下去。如果说我做的事情在我走了之后就做不下去了，那么我在这几年做的事情意义也不是很大。那如果我不走我怎么知道我这几年做的事情能不能再我离开之后继续做下去呢？

N：万一，仅仅是万一，您的继任者没办法继续把您这几年的做的东西做下去呢？

W：那这就是深中的命运。

N：您的继任者现在有眉目了么？

W：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们也对学校的发展做了很多规划，比如那幅巨大的学校改建的规划图。原本应该是在我任内完成的，但是由于各种原因现在还只完成了一部分。这些东西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控制的，但是我们把规划做好了，而且要天天挂在那儿。

N：在您任期结束的时候您想留下一个怎么样的深中呢？

W：在这个阶段呢，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做一个对外的工作，让外面的人也清楚我们在干什么。快到收尾但还没到收尾应该就做这样的工作。这样的继任者才能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很多人来到深中的时候很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我们要做出清晰的计划，让所有人都知道该干什么。

 

未来

关键词：公共空间，承受能力

 

N：请问校长现在学校有空间给我们《涅槃》作为一个工作室么？

W：这个问题我们也在考虑。我们或许可以建立公共的媒体工作室。这些都有待商量。我特别希望深中有更多的公共空间。深中和别的学校有一个很大的差别就是我们有很多公共空间。中国跟外国的差别也就是公共空间。咖啡厅不是为了喝咖啡而存在的，它是一个公共空间。深中有些东西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有很多东西我们都不是一开始就说出来，而是让大家有所体会之后我们才慢慢点出来的。这些公共空间是有必要的。随着学校越来越开放，越来越多人来访问深中，他们不可能到某个课室里呆着。有些东西你用不着不代表它不能存在。

N：12月将要来深中的都是那些媒体呢？

W：大概先向深圳的媒体开放，然后全国。毕竟要让事情在我们的掌控范围内。还得我们的承受能力。有些学校一进去非常整齐划一，但那都是做出来的，学生出了校门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但我们的东西真实的。别人进来看到这些真实的东西，我们能不能承受得了？不能别人来了我们就很紧张，教大家怎么说话又安排这个那个的。这不叫承受能力。

N：那您觉得深中现在可以承受么？

W：你觉得呢？

N：我觉得可以。

W：（笑）

 

后记：

《涅槃》才刚刚起步，很多东西还在摸索当中，没有想到校长愿意抽空和我们做了一个多小时的访谈，更没想到在这次访谈中校长向我们透露了那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和想法。

非常感谢王校长对本报的信任和支持。

通过这次访问，我们对深中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这让我们感到很欣喜。尽管校长透露了他不久后将要离任，但我们依然对深中的未来感到乐观，尤其是在听完校长阐述的规划之后。

很期待《涅槃》以后能够有机会采访更多深中校园里不同的人物。你们的声音对我们非常重要，因为我们的目的是通过收集各界不同的声音，让学生、老师、校友和所有对深中感兴趣的人尽可能地了解深中，也希望通过这样一个渠道让更多的人都能够有说话的机会。

 

《涅槃》杂志办的非常好，而且她只是在校的中学生创办；一位中青报的记者说"读涅槃之后，让中国的传媒人汗颜"，期待中国的重点中学多出类似《涅槃》这样的杂志，多出一些真正关心学生、鼓励创新的好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