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老巴黎
老巴黎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0
  • 博客访问:5,821
  • 关注人气:678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法国巴黎卢浮宫博物馆伊斯兰艺术馆——流光倾泻的庭院

(2016-06-18 13:04:00)
标签:

博物馆

收藏

旅游

教育

图片

分类: 品老巴黎
                                http://s1.trueart.com/20121009/145650084_500.jpg?rand=0.041340962052345276

卢浮宫伊斯兰艺术馆的屋顶

                                           2012-10-09 东方早报 傅玉婷

    今年9月22日,法国巴黎卢浮宫博物馆伊斯兰艺术馆开展。从宫殿庭院改建成的现代化展厅与贝聿铭的玻璃金字塔遥相呼应,而其良好的采光技术则使艺术品仿佛被置于一座流光倾泻的庭院里。

http://s1.trueart.com/20121009/145701944_500.jpg?rand=0.5582153827417642

十世纪象牙圣体盒

http://s1.trueart.com/20121009/145720288_500.jpg?rand=0.586002798518166

十二世纪动物装饰吊灯

http://s1.trueart.com/20121009/145728194_500.jpg?rand=0.08382603572681546

十三世纪苏丹的执壶

http://s1.trueart.com/20121009/145735631_500.jpg?rand=0.6943319840356708

十六世纪孔雀瓷盘

http://s1.trueart.com/20121009/145743881_500.jpg?rand=0.9232532167807221

十六世纪狩猎场景挂毯

http://s1.trueart.com/20121009/145800866_500.jpg?rand=0.17930730851367116

十六世纪马球场景杯

http://s1.trueart.com/20121009/145808084_500.jpg?rand=0.6807570378296077

十二至十三世纪铜狮

 

     法国卢浮宫博物馆馆长亨利·鲁瓦雷特的办公室在莫利安殿,紧靠着卢浮宫的拿破仑中庭,与玻璃金字塔同处于核心位置。然而,论其现代性则不如贝聿铭设计的金字塔,论其历史性也与周围宏伟的宫殿相去甚远。

    这位世界顶级博物馆的掌门人只拥有一个不大的空间,墙上挂着的19世纪的错视画更是让这里透出阴郁的气氛。卢浮宫馆长办公室里没有电脑,惟有那一盏巨大的金属灯算是对现代化仅有的让步。无处不在的书籍充分表明,在此处公干的并非一位官僚,而仅仅乃一介艺术史学家罢了。

     正是在这间书房里,鲁瓦雷特迎来了他任期内的关键时期,有两个重要的项目同时进入了收尾阶段。2012年9月22日,卢浮宫伊斯兰艺术部的展馆正式落成使用。虽然伊斯兰艺术部早在2011年底已经在另一法国城市朗斯开设了展馆,但于卢浮宫内的展厅则迟至今天才正式整饬完成。要知道,自20世纪80年代贝聿铭主持的大修以来,这可谓对卢浮宫建筑规划所做的规模最大的一次“手术”。除此之外,则是卢浮宫位于阿联酋的阿布扎比新馆计划,这一由让·努维尔设计的展馆将于2015年末竣工并开放。

    艺术史家管理卢浮宫

     鲁瓦雷特于2001年加入卢浮宫,长期任策展人一职,后一度成为奥塞博物馆馆长。和他的前任们一样,他不仅在卢浮宫上班,而且住在卢浮宫里。“这是一种责任,”饶是对此满腹牢骚,他仍坚持认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件好事,来来去去都很方便,不浪费时间。相对的,这也意味着我的工作是没日没夜的。我一直以为我的生活其实不应该全都绕着卢浮宫转,我对很多其他事情感兴趣,但现在留给我的只有工作。”

    在成为博物馆管理者之前,鲁瓦雷特专攻19世纪绘画。今天,他已无暇深入学术研究,但仍将艺术史研究摆在其日常工作的核心位置。他认为:“说到底,类似博物馆等大型文化机构的管理者,应当都是长期浸淫其中的专家。他们应当对艺术史如数家珍,还要具备艺术史家看待艺术品的视角。”在他看来,管理卢浮宫并不是简单的管理问题,纵然如尼尔·麦克格瑞格(Neil MacGregor,大英博物馆馆长)和尼古拉斯·彭尼(Nicholas Penny,英国国家美术馆馆长)这样早已是艺术史界的权威,他们仍不断致力于学术研究,卢浮宫在19世纪即形成了其主要的收藏体系,因此在卢浮宫的主要工作当然也即是艺术史研究。

    但是,鲁瓦雷特主持卢浮宫博物馆之后也并未忽视博物馆机构建设方面的工作。自20世纪80年代密特朗时代提出了“大卢浮宫”计划,到鲁瓦雷特已至第三任馆长。论及“大卢浮宫”计划,最为人熟知的当属贝聿铭设计的玻璃金字塔,此外,贝聿铭还规划了卢浮宫的整个地下空间和贯穿整个博物馆的库房。卢浮宫借此契机悄然转型,不仅树立起面向公众的姿态,还被赋予更高的管理自主性,基金会模式也令其在极大程度上减少了对政府的依赖。“自2001年初我来到这里,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这并非一个统一的博物馆,而是由各个分散的部门组成的机构。”鲁瓦雷特表示,“所以首要的任务是对这个机构的未来发展有一个总体设想。”

从行政上来说,“大卢浮宫”计划相当重要:“要统一博物馆,令其成为一个真正自主的机构,尤其是在财政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行政目标已经实现,卢浮宫现在的年门票收入和获得的赞助已相当于法国政府的年拨款额。当然,此中有数百万欧元来自阿联酋的阿布扎比,这点也曾引起争议。

    鲁瓦雷特作为馆长的另一个主要目标则呈现在新近开放的巴黎卢浮宫伊斯兰艺术厅及卢浮宫朗斯新馆中,这其实才是他热情的真正所在。他说:“我只不过是将(卢浮宫)这个机构的真正目的实现了而已——那就是成为国家博物馆。这不仅是我的意愿,也是卢浮宫博物馆本身一直在做的事,即成为一座面向全部法国人的博物馆。这就像是一项全球性的共同事业,它要求极大的多元化,要覆盖各种不同的领域。” 鲁瓦雷特并非将卢浮宫重新定义为它可以成为的样子,而是想要“让卢浮宫重燃成为全球性博物馆的野心,再度崛起,尤其应专心于博物馆原本的目的,并将其带入21世纪”。

    卢浮宫朗斯新馆就是这一目标的生动而鲜活的表现。朗斯是法国北部下加来省的城市,新建的博物馆坐落于海拔略高于市区的公园里,五座建筑随意地连结在一起,建筑师们将这种效果比作是漂浮拥挤的一堆船只。建筑的主体材质是玻璃,在一个极其明亮的大厅里,经过氧化处理的铝幕墙倒映出周围的风景。鲁瓦雷特意识到它与巴黎卢浮宫形成了一种对比。“一方面有巴黎的卢浮宫,它在法国历史悠久,且位于巴黎的心脏地带。”他解释道,“另一方面又有一座当代建筑,建立在一座经历过战争创伤,又于20世纪60年代被煤炭危机几乎打垮的城市,这座外省城市与巴黎所拥有的历史背景毫无关联。卢浮宫朗斯分馆当然代表了卢浮宫,但是以不同于巴黎卢浮宫、而又独一无二的方式呈现(这种方式甚至未必适合普罗旺斯的风格)。”

    鲁瓦雷特觉得朗斯的新馆会“振兴卢浮宫的国家角色”,也能促进巴黎卢浮宫更好地实现历史藏品的再生功能。“这就仿佛一系列‘卢浮宫实验室’,”他说,“那些在巴黎卢浮宫受到束缚不可能实现的计划,在朗斯新馆则将能实现。我们也将能以更为开放的方式来真正致力于与藏品的互动。要知道,巴黎卢浮宫所秉承的百科全书式的政策,让我们的整个收藏谱系显得支离破碎。”

关于朗斯分馆与卢浮宫本身的关系,他认为:“卢浮宫朗斯分馆并不是一个我们设立之后就一了百了的卢浮宫分馆而已。”

朗斯新馆的核心是时光画廊,那是个巨大的,足足有120米长的空间。它将第一次在一个单独空间内按时间顺序来陈列主要来自于卢浮宫的藏品。在这样的陈列中,藏品将得到解放,而此前它们在巴黎卢浮宫则被严格按照不同部门的权限加以保管和陈列。“通常,作品的组合往往会让人耳目一新,与逐一呈现是不同的,也可以在艺术史领域引人思考,”鲁瓦雷特说,“目前这仍处于尝试阶段,还存在着各式各样的问题,但我认为经过在朗斯新馆的实践,或许将有一些做法能最终实行于巴黎卢浮宫。瞧,这就是我总说卢浮宫的未来或将取决于朗斯分馆的道理。”

 

    在时光画廊首展的205件作品中,有70件古物、45件中世纪作品和90件文艺复兴时期至19世纪30年代的作品——它们大多是卢浮宫的藏品,其中更包括早至公元1-2世纪的雕塑《掷铁饼者》,拉斐尔的《巴达萨列·卡斯提里奥尼画像》,安格尔作于1832年的《路易·弗朗索瓦·贝尔坦》和德拉克洛瓦的《自由引导人民》。此后,大概每年会更换其中约20%的展品。

    “专注于做一些在巴黎不可能做的事,这一想法很重要,问题是卢浮宫的主要优势是什么?答案就是从艺术史源头到19世纪的这一宏伟传统的继承。卢浮宫是那些能够真正展现艺术史的显著连续性的博物馆之一,它涵盖了所有方面——从绘画到雕塑等等。在此基础之上,那么我们就需要考虑怎样做出一些既有意思又有价值的事情。”

    大量玻璃在这一新博物馆的运用不只是基于审美而做出的选择。鲁瓦雷特透露,从一开始,他就想要展示“一切有助于博物馆日常生活的东西”,令它“建立在丰富的材料和专业知识上”。他解释说:“对于公众来说,不应仅仅只有展厅才可见,而其他所有都似乎完全隐藏在‘天使之翼’里。”在他看来,修复、保护和其他技术元素也将可视化。“这应当是一个解释博物馆的博物馆,因此其建筑必须保持足够的透明度。”事实上,出于这种想法,他最终采纳了目前的建筑设计方案,它清晰、透彻,完全把鲁瓦雷特吸引住了。

    沐浴在日光与时光间

    也正是鉴于“光”在伊斯兰艺术中的重要地位,在马利奥·贝尔利尼和鲁迪·利奇奥迪为巴黎卢浮宫博物馆设计的伊斯兰艺术展馆中,灯光理所当然地成为其基本要素之一。展馆分三层,包括地下的两层,整体被网状金属支架包裹,波浪形的玻璃层则把它们一一分隔,经过过滤的自然光于是沐浴了整个地上展厅。此一建筑部分的整体设计着实令人惊叹,金属和玻璃营造出碧波荡漾的效果,而交替反射着的金光穿过庭院,于其四周则环绕着浮华而宏伟的卢浮宫既有的新古典主义风格建筑。“当希拉克总统任命我为卢浮宫博物馆馆长之前,我与他就曾聊过关于创设伊斯兰艺术部的想法。” 鲁瓦雷特回忆道,“即使在当时,这也非常重要。希拉克完全明白其意义,并且一直支持这个项目,此后执政的萨科齐和现在的奥朗德对此也给予同样的重视。得益于此,终于成就了卢浮宫的伊斯兰艺术馆这一身兼艺术姿态与政治姿态的庞然大物。

    “这当然表达出卢浮宫在对艺术史研究上的姿态。我们在此领域有着世界上最漂亮和最具历史性的收藏,藏品中不乏皇家用具,大多能追溯其年代至中世纪时期。”但这些藏品的展示曾是令人不满意的,因为卢浮宫一直没有足够的空间。需要解决的问题,不仅在于展厅的大小,甚至还包括展厅的高度,一般来说,卢浮宫无法展示所收藏的全部挂毯,因为它们实在太大了,伊斯兰艺术品的展示需要一个完全不同的展示环境。

    这当然也体现了博物馆对于政治的态度。卢浮宫博物馆正在致力于揭示伊斯兰文明的发光面,展示自公元7世纪起西方世界是如何与此信仰产生联系并相互交流的。如上问题却恰恰在今天变得那么隐秘,以至于更有索隐钩沉的必要。事实上,若不了解自公元7世纪到19世纪中叶的伊斯兰艺术,对卢浮宫的整个收藏谱系就根本无法形成真正的认识。在鲁瓦雷特看来,德拉克洛瓦在世时即对此一批收藏抱以十分的重视,而今天,这批藏品对卢浮宫甚至比当时更为重要。

    与此同时,卢浮宫也做好了发展并迎接一批新的观众群体的准备。鲁瓦雷特说:“显然,有这样一个庞大的团体,他们可能会本能地因为他们的民族和宗教而对此新的展览感兴趣,不过,这倒并不是创设伊斯兰艺术部的出发点。在我看来,能够将藏品和卢浮宫的历史同时展现出来,那才是更有意义的。希拉克曾问我,要是将伊斯兰艺术品拿出来,单建一座博物馆来展示会不会更好,我回答他‘不’,它们必须留在卢浮宫,因为它们向来与卢浮宫共呼吸。”

    刚走马上任不久的奥朗德总统也抓住机会,借助卢浮宫的伊斯兰展馆推出一重大文化项目。事实上,奥朗德在竞选阶段就曾承诺会倾全力支持文化项目,保证文化方面的预算不受丝毫削减。

    在鲁瓦雷特看来,经费本来就不成问题,卢浮宫的收支是均衡的。新一届政府的财政政策倾向于促进对艺术的赞助,于私人捐赠之外,国家也为卢浮宫提供更多的运营资金,这让鲁瓦雷特也很满意,他说:“我不敢说明天怎样,因为没人知道明天会怎样,但至少现在法国正在尽其所能地做着一切能保持这种活力继续下去的事。”

    奥朗德的文化战略主要集中在教育领域,这也与鲁瓦雷特给卢浮宫制定的目标相符。“卢浮宫最新的博物馆教育策略是,不仅要面向走进博物馆参观的观众,也致力于面向那些需要被吸引入馆的人。每年有900万名观众走进巴黎卢浮宫,其中半数不满30岁,我们当然要与参观者积极对话,但仍需要与尚未走进博物馆的人积极交流。随着博物馆参观人数的显著上升,我们对此十分自豪。我们的信心所在,是艺术教育的价值和艺术对人类的重要性,这些都不是多余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我认为时至今日卢浮宫依然赖以获得成功),我们试图将一个保管着丰富遗产的伟大机构革新成为一个在这个时代仍然令人感到惬意的场所。要知道,管理一个巨大且历史悠久、藏品的年代跨越超过19个世纪的雄伟宫殿并非一件易事。所幸,我们看到参观者数量的巨大的提升,这或许能体现我们文化战略的成功。”

    卢浮宫为什么独一无二?

    为了保证卢浮宫绵绵无尽的魅力和生命力,鲁瓦雷特更是力推多项特展计划,其中甚至包括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展。“我的前任皮埃尔·罗森伯格曾说:‘一所不进行收购的博物馆是了无生机的。’而我认为还有很多其他东西会导致一家博物馆的没落,要么是被人们认为过时了,要么整体气质与时代气质不再匹配了,要么太久没有艺术家的访问或者不再能刺激创造力。诸如此类的因素,无一不将导致博物馆的没落与衰败。”

    刚刚过去的2012年之夏,卢浮宫接受了一场当代艺术的洗礼。自5月至9月的威姆·德沃伊装饰艺术作品展足以颠覆传统观念中对装饰艺术的认识;格哈德·里希特画作展(卢浮宫收藏)则于7月至9月在法国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展示了画家最美好的艺术生涯;此外,还有安塞姆·基弗和塞·托姆布雷等艺术家位列在此收藏与展示行列中,近年来他们的作品也陆续丰富了卢浮宫的永久收藏品谱系。鲁瓦雷特说:“那可并不是我们随便从大堆的作品中捡出来的玩意儿哦,要明白,卢浮宫一直是当代艺术家最终的归宿,尽管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大家都忘记这个道理了。”而今天,人们似乎重新又记起了1953年乔治·布拉克在卢浮宫的杰作,当时他在文艺复兴时期装饰的天花板上画了一大群鸟。那曾经就代表了卢浮宫的一大传统,这个传统虽然已经遗失很久,但我们正重新把它找回来。"

    卢浮宫究竟是如何的独一无二?鲁瓦雷特援引法国诗人夏尔·佩吉的话来回答。夏尔·佩吉尽管出身贫寒,但会定期参观这间博物馆并动情地写下他在那儿度过的时光,“只有在卢浮宫,你才能感受到人性所走过的漫长而可见的路途。”这岂不是一个美妙之极的说法吗?他所描述的不正是人们今天所看到的东西吗?人们走进博物馆,叩问并理解过去,以期破译并想象未来。【文章仅代表作者观点,崇真艺术网转载】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