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展颜和刘子娟回到了上海。

娟子小馆的生意依然红火，周嫂正忙碌着，自从让周嫂的侄女小红过来帮忙后，子娟就更加放心生意了，小红乖巧伶俐，对吧台的工作很快就上手了。见到展颜她们回来，小红忙上前招呼。

用过午饭后，展颜来到了设在天马的季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秘书小李看到她很惊讶，“董事长，您来了？”

“嗯，方总在吗？”

“在。”

“叫他来找我。”展颜早已习惯在办公室发号施令，克服了羞涩的心理。

“展颜，你找我？”

“嗯，请坐。”

坐在展颜对面，方以安直视着展颜，还是那样瘦削的面庞，但似乎多了些朝气？

展颜正在看秘书室的报告，近期股价跌破了警戒线，一众股东们出现骚动，股东大会迫在眉睫。展颜看完后，无奈地笑了笑，放下了文件夹。抬起头，看向方以安，“最近公司怎么样？”

“你也看到啦，又是一场地震。”

“指责我偷窃的事情并没有真凭实据，也没有立案调查，不过是空穴来风而已，等警方侦破后，事情自然会平息。这个不必在意。”

“可是股东们不干啊，这几天我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方以安仍然一筹莫展的样子。

“方以安，你快乐吗？”展颜突然的发问，让以安摸不着头脑。

“展颜？……”

“你的工作进行得顺利吗？”

“不顺利，简直一团糟，还经常失眠，小凡说我快成怨妇了。”方以安沮丧地说着。

“真对不起，是我跟冬阳的错，给你带来了困扰。”

“季冬阳？你见过他了吗？”方以安已经顾不得自怨自艾，直接跳了起来。看到展颜这次回来出奇的淡定，方以安就很疑惑，现在听到季冬阳的名头，自然是坐不住了。

“没有，但是他让你来季氏帮我的啊，造成你伤脑筋的不就是我们吗？”展颜不解地反问。

“哦。”方以安泄了气，又坐回沙发里，这一年多，对他来说，工作和生活都像是煎熬，原来上天对劈腿的男人是这样惩罚的，夫妻貌合神离，工作一筹莫展，心里爱着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看不清她的样貌，像现在这样，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我想问你快乐吗？当初我问过你妈，她说我远离你，你就会快乐起来。”展颜若有所思的回忆着。

“哦，她那些话，你不必在意。”

“小凡在吗？”

“在，不过现在有咨询者。”

“好，我过一会儿去找她。”

“周总怎么没回来？”

“周大山的母亲病了，他请假照顾她。”

展颜决定不开记者会，股东大会也等周大山回来后再举行，这消息交给秘书去传达。她自己轻轻地走到了心理咨询室门前，显然咨询者已经走了，门虚掩着。

敲了敲门，李纬凡应了一声后，开了门。

小凡还是那样精致的妆容，长发已经剪短，更衬托出她的干练。

“展颜？请进。”

“小凡，工作刚完？”

“嗯，咨询者刚走，你要不要喝水？”小凡一边问展颜，一边为她将办公桌前的座椅靠垫摆好。

可展颜已经坐进了安逸的咨询者的沙发里，“原来这位置这么舒服啊？”展颜笑着说。

“你？那是……”

“我知道，我不是坐过吗，那时可没觉得这么舒服！”

“请喝水。”

“谢谢，你也坐吧。”

看着李纬凡犹犹疑疑地坐下，展颜便干脆地说明了来意。

“小凡，这次的事件给你带来了困扰，很抱歉。”

“没有啊，没有困扰。”

“那就好，还有，方以安他怎么了？”

“这是他的人生中的一个艰难阶段，他需要调整。”

“好，我走了。”展颜起身就走，李纬凡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好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