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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30 09:5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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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蓄势待飞的“嘎日迪”
——黑龙江省旅游委杜蒙连环湖镇南岗村扶贫纪实
宫殿臣
在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连环湖畔，有一个三面环水的村落。传说，这一湾碧水原来叫西龙坑，也可能是地处村子西边，是很久以前白龙升天时留下的，所以才有了这个称呼。被水围绕着的南岗村，是一个半岛形陆地，从地形上看酷似一只回头的凤凰，这其实就是它叫作“嘎日迪”的原因，因为蒙古语“嘎日迪”就是凤凰的意思。我感觉，有龙有凤的地方一定会充满神秘色彩，也应该有浪漫的故事，深一了解，果不其然，这里真的就流传着一个美丽而凄婉的关于嘎日迪的传说——很久以前，这里是一片茫茫的草原，因躲避战乱，一群无家可归的百姓流落到这荒无人烟的所在，落脚安家，繁衍生息，不料，却遇到了连年的荒旱，让人们的生活陷入了饥寒交迫的境地。东海小白龙巡游经过这里，巧遇来自东方君子之国的彩凤也正流连在此为百姓的日子发愁。共同的善良，让化身人间的他们一见倾心，于是，在彩凤的请求下，白龙善念发动，多日在这片荒原上兴云布雨，终于在茫茫草原上形成了一个接一个的连环湖。百姓们摆脱了干旱的困扰，草原也变得一片茂盛，百鸟也因彩凤的召唤在这里飞翔欢唱，白龙和彩凤在情意绵绵中演绎着龙凤呈祥的默契。然而，因为延迟不归触犯了天条，白龙却被强令召回东海并受到严厉惩罚。临别，白龙与彩凤恋恋不舍，一个在空中率百鸟回旋悲鸣，一个在水中怒吼着翻滚腾跃，迟迟不肯离去，竟然卧出了一个深深的龙坑。白龙被强迫离去后，彩凤痴情地站在西龙坑边无奈地守望，就连那回头张望的姿势也不曾改变一下，经年累月的守望她实在是累了，终于有一天，整个身形无力地倒向西龙坑，横卧在了西龙坑的中央，变成了今天的南岗村嘎日迪的回头凤，陆地是她修长的身躯，水草则是她身上美丽的羽毛。没有了龙凤的呵护，没有了雨露滋润，这里的百姓渐渐重新陷入了贫病的境遇，好在有连环湖的滋养，能让他们勉强维持着生计。他们盼着白龙归来，盼着凤凰再生，盼望着什么时候上天能再给嘎日迪送来风调雨顺的福祉。
帮扶使者，敢啃“硬骨头”
村民们盼望的及时雨终于来了！三年前，党中央吹响了扶贫攻坚全民奔小康的号角，目标是到2020年实现贫困人口全部脱贫。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小康路上一个都不能掉队！偌大个国家，改革开放四十年已经陆续脱贫了六亿多人口，然而越到后来越艰难，要使这最后七千万人脱贫，谈何容易呀！扶贫攻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吗？疑惑也好，兴奋也罢，南岗村的村民们似乎在美丽的龙凤传说中汲取了神秘的力量，他们坚信，及时雨到来的时候，这里贫瘠干涸的土地、如饥似渴的生命必将润泽出无限的生机！
正如一个民营企业家所言，全民脱贫这提法本身就带有一些理想化的色彩，所以要真正达到这个目标，也注定了是一个力度最大难度也将最大的创举。但全党抱定了“人民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这一信念，这一创举当然会如期实现。上边的决心固然重要，但要真正把这项造福于民的举措落到实处，还需要上下各级组织和广大扶贫工作者务实地工作和不懈地努力。于是，肩负着时代的使命，背负着省旅游委全体干部员工的责任担当，1969年出生的省旅游委调研员许连弟带着庞春永、侯伟明两位年轻干部，组成驻村工作队，来到了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大庆市杜尔伯特县连环湖镇南岗村，结对帮扶，开始了他们扶贫攻坚的艰苦征程。
工作队进驻伊始，他们严格按照省委组织部“工作在村、吃住在村”的要求，在嘎日迪租了两间民房，在最短的时间安顿下来。刚进村时，自己不会做饭，他们就经常煮面条、泡方便面。旅游委来人检查和看望他们，看到他们的艰苦处境，就特意给他们带些方便面和火腿之类的食品。入冬天冷了，门窗四处漏风，他们就买来塑料布钉上，不习惯在硬炕上睡觉，他们就自己买来床垫子铺在土炕上。六个自然村跑起来很辛苦，最远的要十五公里以外，单位没有分派车辆，他们就自费凑钱买了台私家车共用，用来走村串户，访贫问苦，慰问病号、考察项目、开展那些似乎总也干不完的琐碎的工作。
完成了各方面对接后，工作队快速进入角色开始了紧张的工作。说起扶贫，许连弟还是积累了丰富经验的，因为在2010年他就去西藏旅游局挂职过副局长，已经在那儿从事了三年的扶贫工作。这位原本经过部队熔炉锻炼过的军人，有坚毅的作风和担当意识，在西藏工作期间就表现突出，也许因为这一点，扶贫攻坚进入冲刺阶段，组织上又想到了他。
要治病首先得知道病根儿在哪里，扶贫也是如此，首先必须知道这里为什么贫困？怎样的扶贫措施才适合这里？于是，他们首先开展了细致的摸排对接工作。南岗村全村共有6个自然屯，总户数525户，总人口2114人。主要住户本身不是蒙古族，在草原上生活并没有什么优势，因资源贫瘠，人均耕地面积少仅5亩左右，而且沙化严重，粮食产量也很少，村民普遍不富裕，因此，开展扶贫工作之初就被划定为贫困村。经过进一步的精准识别，梳理出贫困户62户，共137人，其中五保户5户5人、低保户27户53人、残疾户15户28人，大病户3户6人，危房改造户36户。面对这些数据，工作队感到了责任和压力 ，在镇政府领导、包村干部以及村两委、各屯长大力配合下，工作队从宣传政策、摸清情况、促进转变经营思想入手，积极开展入户走访工作，对全部贫困户平均走访12次以上，全村覆盖走访3次以上，边走访边了解情况边解决实际问题。
此前这里也来过扶贫的工作组和干部，并相继进行了一些乡村道路、自来水、电视网络等基础工作的扶贫项目，已经使村民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变化。依然处于贫困的，可想而知，当然都是不好攻克的老大难，必须得有一些新的可行的办法才会有新的进展，从而实现全部脱贫的目标。他们来到南岗村就是来攻坚的，所以任务更重，更加光荣而艰巨。因为到了这个阶段，主要都是因病、因残、因学、因房致贫的，是靠自身努力几乎无望脱贫的人群，必须要按照精准扶贫的要求，实现由大水漫灌到精准滴灌的转化，从根本上解决“扶持谁”“谁来扶”“怎么扶”的问题，最终在规定期间内，不仅让整个南岗村摘掉贫困的帽子，也要使每一个贫困家庭实现真正脱贫。
在进驻初期和南岗村脱贫验收攻坚阶段，全体队员连续作战，没有节假日，整月不回家，一直工作在村，白天入户做宣传思想工作、收集情况，晚上集中研究解决问题，有时和镇干部、村干部整理“一册五卡”等档案资料一直到深夜，用细功夫、慢功夫、实功夫确保各项责任落实。功夫不负有心人，驻村以来，他们通过稳定收入的“铁牛入托”项目、通过开发“嘎日迪”旅游产业、通过种植养殖结构的调整、通过对贫困户的精准帮扶等一系列积极举措，2017年底，全村实现了三通三有（通有线电视、网络、自来水，有硬化道路、卫生所、文化广场），36户危房改造如期完成，实现脱贫51户108人，仅余11户29人未脱贫，贫困人口发生率降至1.37%。经上级相关部门考核认证，南岗村终于摘了贫困帽子。仅仅半年时间就见到如此成效，村民们也得到了实惠，看到了希望，精神面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劳动之余或是赶上农闲，大家也有心情乐呵啦，时常聚在一起，用工作队提供的音箱在村委会门前扭起了久违的欢快秧歌舞。看到村民们高兴，许连弟和他的队员们内心充满着满足感、成就感，这一切的改变让他们感到由衷的欣慰。
负重前行，牵住“牛鼻子”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许连弟非常清楚，嘎日迪地处杜尔伯特草原，依托的是草原，是牧业，那也应该多做草原的文章，多做养牛畜牧的文章，依托优势产业，找到一条让贫困户脱贫的好路径。
要让这些没有基本创效能力的村民脱贫，首先必须有一个救济性的保底措施，于是，一个借助“铁牛入托”扶贫的方案在他们的脑子中迅速形成。说到铁牛入托，开始可能让人感觉稍稍有点儿奇怪，因为铁牛往往让人想到的是农用拖拉机，那么本来是奶牛入托的项目，为啥叫铁牛入托呢？其实就是通过奶牛托管，每年可以让贫困户拿到一笔固定的收入，这项收入稳定而几乎不受任何因素影响。听说过“铁饭碗”的说法吧？那是人们对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保障的人说的，这铁牛的铁字强调的就是这个意思。也恰好赶上上级的畜牧业政策发生了重大改变，为开展扶贫项目提供了很好契机。为彻底改变一家一户分散饲养导致人畜混居、生产方式落后、产品竞争力弱、防疫手段单一等制约奶牛业发展的不利因素，随着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推进，从黑龙江省到大庆市，正在全力推进奶牛规模化牧场建设，结合“千万吨奶工程建设”和市委市政府“三退三进”总体部署，随着奶业的转型升级，乳品企业为进一步提升国内乳业综合竞争力，在散养户和小规模养殖户因奶量上不来、品质不高而退出奶牛养殖后，开始着手对小区模式的牧场进行存量整合，通过大型奶牛养殖集团托管现有牧场，奶农可通过托管实现养殖收入。市县以保护养殖户的利益为重，引导散户将奶牛托入牧场饲养，于是出台了惠民的全托入场的“铁牛政策”。结合这一形势，工作队积极借助这一政策落实扶贫举措，对其中因癌症、脑出血、残疾等重大疾病及无劳动能力的34户中53个贫困人口，采取“铁牛入托”方式进行脱贫，购买53头奶牛，按每个贫困人口一头奶牛进行配置。当时奶牛价格为每头14000元，53头奶牛需要投资74.2万元。他们通过努力，启用扶贫项目资金50万元，其余款项由省旅游委进行筹措。经与村镇相关领导充分沟通，又通过实地调研，选择了经营良好的泰康天福牧业作为托管这些奶牛的牧场，采取“铁牛入托”方式，开展精准扶贫工作。“铁牛入托”有明确的合同约定和稳定安全的收益保障，合同期为5年，托管方式不但可以壮大养殖企业的规模，促进奶牛产业规模化发展，而且收益直接作用于贫困户身上，这样就解决了贫困户虽然没有劳动能力，但有了稳定的造血机能，达到稳定增收的目的。按照每头牛的收益，投资回报率高达20%，可以使贫困人口每年纯收入2800元。五年后反回的本金作为村集体资产，还可以继续为全村创造收益。牵住了“牛鼻子”，贫困户就具备了快速脱贫的基础，按目前脱贫标准3335元收入计算，可以说，有了铁牛入托收入，再有一小部分来自土地或其他方面的收入也就达到了脱贫标准，所以，我们不能不说，虽然工作队的扶贫工作仍然处在牛马风尘之中，但在半年多时间南岗村就实现了整体快速脱贫，53头“铁牛”的确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挥洒七彩，扮美“金凤凰”
人们往往是在最熟悉的领域才最容易取得成就。开发旅游项目是许连弟他们的自身优势，也是三面环水的南岗村的地缘优势，把这两方面的优势充分发挥出来，一定会取得事半功倍的成效。搞旅游的人，在那个万物葱郁的夏季，来到了这天然条件适合发展旅游的嘎日迪，天时地利人和就自然的对接了，对接的结果，很快诞生了一个旨在扶贫的独具特色的休闲娱乐景区。
一年前，这里还是寂静的。2017年6月，作为第一书记兼工作队队长的许连弟和他的两名队员来到南岗村驻村时就在想，如何发挥省旅游委的行业资源优势，体现行业部门帮扶特色？他们经过初步踏查，产生了建设景区发展旅游促进扶贫的想法。说干就干，工作队立即行动，邀请东北林业大学的旅游规划专家来南岗村考察调研，确定了嘎日迪旅游景区扶贫项目，制定出详尽的发展规划。在他们的积极努力下，由旅游委和杜蒙县共同投资600多万元，使项目得以很快付诸实施。县旅游局还专门派出工作组驻扎在南岗村具体抓落实，景区道路、花海种植、沙滩梳理、木质栈道、蒙古包、水上娱乐、旅游环保厕所、停车场、水电等十余个项目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内相继建成完工，并于2018年7月28日实现了景区开门试营业。从刚来不久开始调研谋划嘎日迪岛旅游项目，到第二年7月底开园纳客，从无到有，省旅游委驻村扶贫工作队一直躬身前行，高效率落实了这个扶贫工程。从那厚厚的一沓项目计划书和每一处精细完美的规划设计，足以看得出，他们在开发建设嘎日迪景区上用了多少心思！
身处烟波浩渺的西葫芦湖畔，一眼望去，便是银沙细软的湖岸沙滩、芬芳浪漫的花海和绿树成荫的野营基地，这个总面积20多万平方米的景区，已经成为省旅游委精准扶贫项目和省级乡村旅游示范点，是我省为数不多的天然沙滩野外浴场。刚一开园，每天就有几百名游客前来搭帐篷、嬉水、烧烤、日光浴。那颇具现代气息的集装式民宿、那成片延伸的林荫、那带着几分古朴的草蓬、那清爽辽阔的湖光水色，还有那自助炉灶上飘来的浓浓鱼香，直引得游人们频频光顾、流连忘返。他们还计划着建造一个高高的观景台，据说，在观景台上能眺望不远处的花海，能看见用不同颜色的花卉组成的回头凤造型，那该是嘎日迪的一道独特的标志性风景吧？甚至就连冬天，他们也筹划了嘎日迪冬捕项目，那也是连环湖多少年来的传统特色活动。
嘎日迪旅游开发，不仅仅是建个景区那么简单，旨在脱贫的项目更注重的是它的连带效应，所以，在工作队精心策划下，从动工建设开始，就自然形成了一个扶贫增收的产业链。这么大的旅游项目能够上马，离不开帮扶单位的支持。省旅游委主任锡东光来南岗村时，就嘎日迪景区建设提出要求：保持原生态，发展观光农业和沙滩水上娱乐项目，鼓励农民广泛参与。本着这样的思路，景区一边建设一边运营，让村民尽早尽大地受益。在项目规划初期，便确立了“七大旅游精准脱贫”总体设想：一靠资源收益——转让林权5户67亩，支付费用17万元，户均增收3.4万元。花海租地105亩，每年每亩300元，租期10年，带动全屯99户农户户均增收3030元，其中贫困户10户。景区内租地80亩，年租金每亩500元，租期3年，带动9户户均增收1333元。仅转让林地和耕地两项，就为当地农户增收59万元，全屯97户村民户均增收6082元；二靠工资性收入——对有劳动能力的贫困户优先安排前期建设、环境保洁、区域管理、票务销售等工作，景区建设正值农闲季节，仅花海整地、播种、栽植等项，日用工量就达68人，时间30天，每人日工时费100元；三靠景区运营收益——采取“公司+合作社+农户”的模式，在花海种植17种高经济价值的中草药，第二年开始收益，收益资金全部用于乡村道路、广场文化等公益设施和活动，改善乡村环境，助力农户脱贫；四是靠定向产品销售——在景区辟建特色旅游商品销售区，鼓励当地农户发展庭院经济，种植绿色经济作物，建设有机小米“黄金米”和“绿珍珠”牌绿豆基地，贫困户可免费到景区销售产品增加收入；五是靠民宿开发脱贫——扶持贫困户改造自家房舍，改浴改厕，实现旅游接待功能，借助2019年美丽乡村建设示范村契机，培育一批具有品牌影响力的民宿项目，让贫困户足不出户便可增收受益；六是靠贷款入股——立足景区发展实际，积极探索对无经营能力的贫困户，利用可享受的无息小额贷款折合股份用于项目建设，根据股份分配收益；七靠技能培训——开设旅游技能专项培训，引导全村群众念好旅游经，围绕游客需求开发种养业，走出一条巩固提升脱贫成效的新路子。这七种举措，如七彩画笔，不但扮美了蓄势待飞的嘎日迪，也给贫困户们本来的灰色调生活，填上了希望的色彩。
《诗经》有云，“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工作队的这一系列举措，不正是在用心智在朝阳的南岗村裁种着梧桐树吗？有了梧桐，自然会留住凤凰，进而才会有嘎日迪的安宁与祥和。
精准扶贫，巧布“及时雨”
提起扶贫工作的艰难和对建设小康社会的意义，许连弟感慨地说：“国家能下这么大决心、用这么大力度扶贫，是正事儿是好事儿，这是给贫困户送来的及时雨，困难中的老百姓，真的很需要这样的帮助，小康路上不能落下他们。组织上既然派我们来了，就要认真去做，实实在在做一点事，不想说能做多么大的贡献，但通过我们的努力，让老百姓得到切实的帮扶，真正摆脱贫困，看到生活的希望，能够因为生活的改变而在村民中留个好的念想，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出于这种朴素的想法，他全心全意的投入扶贫工作，厚厚的三本驻村日记，记录了他近二年的扶贫工作和心路历程，那一阵子的微信朋友圈儿里，他也多是在交流乡镇振兴、精准扶贫的信息，试图更多地从各方面儿借鉴成功经验，来帮扶那些需要他们帮助的贫困户。借助得到的信息，工作队在不断考察扶贫项目、引进和拓展农牧产业、发展旅游业的基础上，开始精准定位，攻克最后的困难户。因为，虽然贫困村当年摘了帽儿，但还有11户尚未达到脱贫标准，而且难度是越来越大，2018年，虽然付出了很大努力，但仅仅脱贫了两户。这种情况下，他们不气馁，做好更细心、更扎实的工作。于是，工作队把工作重点放在老大难的贫困户上,帮他们销售农产品，千方百计为他们优先安排就业创收的机会。同时还注重发挥党组织的作用，结对帮扶，并以党支部名义请来专家讲课培训技术，指导和辅助村民种植经济作物，使大家通过多种途径创收，为早日走上脱贫致富的路子创造条件。
周海清是建档立卡贫困户，几年前，周海清患了食道癌，治疗和手术费用很大，使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工作队积极做好志智双扶工作，铁牛入托扶贫周海清获得分红款3000 元，县里的谷实生猪项目获得分红款200元，小额贷款预期分红1600元。同时，2017年周海清家实现了泥草房改造，在春节前如愿住上了新房。上述项目的实施使周海清一家的收入增加3200元，更为重要的是让周海清一家切实感受到了党和政府的关心和关爱，看到了党中央实施脱贫攻坚的决心，进一步激发了主动作为、脱贫致富的信心。工作队邀请杜蒙县蔬菜大棚种植协会会长丛军来南岗村进行专业技术培训，启发村民大胆偿试调整种、养殖结构，以达到增产增收的效果。经过培训学习，周海清勇于带头实践，自己养殖了大小7头奶牛，通过贩卖牛犊等方式来提高内生动力。为配合乡村旅游发展庭院经济，周海清种植了管理难度大、政府补贴少的小米，通过调结构达到增收。他还积极投身到景区花海栽种等工作，收益达3000元。县公路公司在景区旅游景观路建设中，周海清以每人每餐15元的价格，为公路公司工作人员解决了250人次吃饭问题，增加收入达3750元。周海清同志用实际行动实现了由“我不干”、“不会富”到“我愿干”、“我先富”的转变，鼓舞了贫困群众战胜贫困的信心，为贫困群众脱贫致富树立了典范。提起这些，已经顺利脱贫的周海清激动地说：“我早已经申报脱贫了，不能总躺在扶贫政策上吃饭，下一步我还要靠劳动致富，不辜负党和组织上这些年对我一家的扶助和关怀”。
贫困户张群明年轻的时候患上了脊椎重病造成了下肢瘫痪，二级残废，有两个孩子。孩子上大学花费很大，每年四万多。工作队通过金秋助学送去2000元，奶牛入托给他分配了3000元，还鼓励他加入生猪合作社，每年都有一定的收入。看他生活实在困难，旅游委市场处张春艳处长带领全处同志支持贫困户发展庭院经济，用包销价3000元采购他的庭院蔬菜，其实，所谓包销，只不过就是有时象征性地拉回去一点，为的是让张群明有尊严的被救济。老张其实心里也明白，大家就是为了帮助他，他家里的电视机、柜子上成摞的衣物都是许连弟的同事们捐助的，这其中，让我们看到的是省旅游委群体的善良与担当。
为了转变大家的保守经营思想，他们充分发挥党支部的战斗堡垒作用，及时召开党员大会、村民代表大会，讲党的政策、讲观念的转变。通过组织的努力，联系务工连环湖，老的去打扫卫生，年轻的就出去务工。组织党员开展主题党日活动，组织花海锄草义务献工，号召党员积极争当脱贫带头人和帮扶人。村支部书记张敬东等三名村干部在结对帮扶中每人包扶三个贫困户，使他们都很快脱了贫。贫困户景桂友在旧房改造时扒房子没有能力，帮扶人就积极协调挖沟机、铲车，不花一分钱帮他改造完了。这远远超出了景桂友的预期，住进新房子的那一天，他一宿没睡，总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这也激发了他对生活的新希望和新追求，积极参加环保卫生清垃圾等工作，每年收入达到六千多元。他激动地对别人说，自己真没想到能过上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另外两名村干部包保的贫困户，也及时脱了贫，会计李金彪还带头办起了“嘎日迪”饭店，支持方兴未艾的嘎日迪旅游产业。
看到村民渐渐脱贫，各方面都真的有了很大变化，工作队的同志们由衷的高兴。但更令许连弟他们感到欣慰的是，老百姓思想转变了，劳动态度和生活的观念也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李兴华，原来啥也不愿意干，每天喝酒，有点游手好闲，让他去侍候侍候牛，他也说自己起不了早。在全村都在脱贫致富的氛围中，他也开始知道自己琢磨改变生活了，他对工作队说“我不能再等再靠，得挣点了”，并开始积极主动找活干，打工来的也早了，现在年收入达到了6000多元。
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帮助和实惠后，贫困户对党的认识也提高了，都说是党的扶贫政策救了他们，否则哪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通过工作队的驻村帮扶，老百姓感受到的是党和国家的关怀和温暖。无论是受到扶助的贫困户还是其他在土地、种植结构等方面连带受益的村民，感觉现在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味了……
采访扶贫，本来是一件难免内心会有忧戚感的的差事儿，然而嘎日迪给我的第一印象，却是龙凤呈祥的浪漫，在深入了解了这里扶贫工作所取得的真实成效后，我的心绪也渐渐由忧戚变得愉悦与舒朗起来，也不由得希望那个关于嘎日迪的传说能多几分真实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后记
春雷炸响的一天夜里，已经可以水火并施的白龙，携风带雨地回到了西龙坑，它先是祭起三昧真火，经过一个晚上的熊熊烈焰，让已经等在那里很久很久的嘎日迪浴火重生了！清润的早晨，白龙腾云驾雾，又一次普降甘霖，继而，彩凤在祥云间飞舞，又是一派百鸟朝凤的景象，村子四周的草原，好像一下子就变得碧绿万顷，连环湖的粼粼波光，也欢快地漾动出无限的生机。恍惚间，曾经采访过的那位老者突然出现在我的身旁，神秘地对我说：“天有龙蛇之动，地有宿凤之功，这里日子有盼头喽！”好像还暗示这与属蛇和属鸡的人相关。我似懂非懂，只知道民间是把蛇叫做小龙，把鸡也称作凤的，难道天地之说寓示着扶贫工作需要上下联动？而龙凤之指不知该应在传说上还是现实中，百思未得甚解，也无意去探究虚幻的玄妙，但内心一个切切的想法却是真实的——但愿我这个梦是“嘎日迪”脱贫致富的一个可以很快得到验证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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