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有好多事情没想到,这次出国本来就是没有想到的,由于老婆的支招送了外汇才得以出来。而到欧洲的第一夜就和燕子云飞燕落缠在了一起,就更是没有想到。
第二天的游览虽然都是去那些著名的景点,但白元好像兴致不是很高,燕子不时的和他眉来眼去的回味昨夜的销魂滋味,他却总是有意的放慢脚步,走在队伍的后面,躲闪着她的目光。泰晤士河畔三五成群的小白鸽飞来飞去的一会起飞一会落下,白元看着它们无忧无虑的飞飞落落,自己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不安起来。倒也不是他文人傻气不懂风月,想来自己年近五十沾花惹草的事虽然不像别人那样此起彼伏,也算得上可问花落知多少了。而与燕子的一夜销魂,却使他不安和忧虑起来,某种程度上还有些警觉。
要说昨夜的快事那也算得上雷电交加暴雨倾盆了,在白元的情感生活经历中从来没有过的。燕子的风情几近如雪飞舞,又像天花乱坠,真可称得上绵绵如丝激荡如雨,着实是享受中的享受了。但也就是这超常的享受,两个人魂飞青鸾之时,说不尽的呀呀细语,道不完的缠绵依依,而在那山崩地裂会当临绝顶的最高境界到来时,燕子柔软中突发雅喊却是袅袅如烟的浪荡日语,白元开始时并未在意,而当神情复归大泄扇门之后就不由得奇怪起来。
白元好歹也是个知识人,大学里算得上高才生的,在本科学业之外赶那个潮流学习了日语韩语,英语是必修课,而日语却是他的爱好,到毕业时已经可以会话交流,为学习日语还特意购买了春上的原版小说来读,最后日语水平可与英语比肩,可想而知当他听到燕子说那日本浪语时的惊骇了。人只有在痛苦或者是亢奋时才会把儿时的母语说出口来的,就如我们小时候摔倒后疼痛难忍时就会喊出娘呀妈呀来一样,不到紧急时刻是不会喊那句话的。再加上晚上睡前睡后燕子的奇怪动作,如洗漱完毕不是倒在床上静等而是准备好了洗澡水后又替自己脱去衣服,上了床后不是棉被加身躺下身子,而是跪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等你上来躺下后才顺势就卧。白元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燕子有日本血统?
一天的游览很快就结束了,酒足饭饱之后房间里旧戏新唱又是一番云雨。可这次白元总是用疑惑的眼光来打量燕子,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就问起她说日语的话来。燕子看隐瞒不住了,本来是要找一个时机挑明的,看来需要及时下手了,就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燕子本名合川栀子,日本京都畹町人,上中学时成绩突出,最后考入早稻田大学,由于自己的父母是关东移民归来,对中国文化就情有独钟,选学了中国文学。也就在第二年,大岛株式会社(日本情报机构)特招栀子成为会员,每周除了本科课程有两天是去会社受训,接受专门的谍报人员培训,大学毕业后即赴欧洲参加情报收集工作,几年下来已经是经验丰富的谍报人员,取得了机构的高度信任,随着与我国的交往增加,前年特派栀子来到中国,担任岭东情报组负责人。这次的任务和目标本来是市长,由于小米部长随行,栀子没有机会靠近市长,征得会社同意,把目标临时变为白元,就这样白元成了合川栀子的俘虏。
白元起初也曾经抗议和反抗过,指责燕子用卑鄙手段给自己下套。但遇到的是非常专业的栀子,影像录音齐全,白元完全丧失了可以抗拒的筹码,只能是俯首就范,看白元瘫卧在床上没了气似的不说话了,燕子的手又在他身上摸摸按按的弹起琴来,白元浑然,任其摆布。
各位看官,白元间谍案案情恕不能细述,我得牢记老同学警示,但可以简要的说点已经公开的案由。此案远在白元涉案之前国安局就已经经营了好长时间了,只是到了白元这不得不结案了,因为白元官级别虽低但每天接触的都是机密或者绝密材料,如果稍有不慎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只能就此打住,岭东间谍案算是破获了,其实人家上面的意思本来是要长期经营的,以发现和获取更多的情报和线索,因为白元的工作过于敏感就只好收网了。到现在我也不清楚那个合川栀子的中国国籍是怎么来的,不能再去问老同学了,人家还要干工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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