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美国并没有什么感情,可以说是毫无兴趣,对他们发音时奇怪的大卷舌没兴趣,对他们总霸道的编造出一个又一个的超级英雄去拯救世界没兴趣,对他们运作到每个零件都冒出火花的飞速经济没兴趣。连讨厌都不讨厌,就是没兴趣。可奇怪的是来到美国后大脑就像总是串台的老电视,浮现出各种电影画面。
第一站去了夏威夷的檀香山,也是珍珠港事件的发生地。刚到珍珠港,那首熟悉的《there you will be》旋律变窜入周边的空气一直挥散不去。我从日本转机去檀香山,听别人说,夏威夷现在相当于日本人的度假胜地,几乎大部分的日本人一生中总会去一次夏威夷。在檀香山的马路上也有很多日本人开的连锁超市,面馆,宾馆等等,让人觉得,如果会说日语,那么一定可以在夏威夷顺利的过上一辈子。当天晚上我在夏威夷的路边的一家日本面馆吃面,那些金发碧眼的美国人居然都用流利的日语帮客人点单。
看了大新鲜的同时,我倒是更惊讶于美国人的识时务。我觉得说“识时务”比说“宽容”来的准确。他们对待这件事未必宽容,在日本偷袭珍珠港后,美国并不是没有报复,他在日本上空投下的原子弹确实也对日本造成了相当大的伤害。可在这之后,双方都默契的选择翻篇儿,一是事过境迁,再去计较也并无意义;而是两个地区如此亲密的地理关系也实在不必这么水火不相容。双方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其实只要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就可以减少很多冲突,就像97年《珍珠港》电影里,日本军队的飞机低空飞过夏威夷的一片草地时,飞机上的日本军人朝着正在玩耍的夏威夷孩子叫喊,让他们注意安全一样。就是这一个镜头,让我一直清楚的记到现在。为什么美国人不把日本军人拍的面目可憎?因为作为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情感,国家的情感只是度改在这些私人情感上的一个屏障,遮住了下面丰富的暗流。
就好比夏威夷那片蓝的发紫的海,大海有它的流动规律,有各种风向和洋流,可海中的鱼虾们呢?他们受这些洋流的影响,却也有自己逍遥自在的生活法则。
当我走在夕阳下的海滩上听着一个年轻的美国小伙谈着吉他,感觉胸腔里有块石头正上蹿下跳的想找一个飞出去的出口。我深吸一口气,它变“嘭”的碎成粉末,从每个毛孔中喷发出来。好像一种前所未有的释放。吉他声慢慢淡下来,转头看过去,一个亚洲面孔的女孩正蹲在那个美国小伙旁边,笑眯眯的和他聊起了天儿,看的出他们之前并不认识,但是却融合的那么自然流畅。吉他声没有了,聊天声也没有了,他们靠在一块石头上,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
街上的街灯都开了,是很有特色的一簇簇小火把,行人很多,走的很慢也很自在。
我躺下来看着空气里弥漫着刚刚从自己身体里散出的粉末,有伤痛,有压抑,有不甘,它们就那么飘啊飘啊最后落到海里去了,留下了一个轻盈又松弛的我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