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听说过这样的说法:
鸟的生殖器在两腿之间,朝下,当它飞翔的时候可能会被看见,所以它有可能会因为羞耻而不敢飞翔。
2、
我在听黄仕强老师的一堂课,听到了一个故事,是说他小时候他家里经常有客人来,那个时候大概七八岁,大人在聊天的时候,他有时候会插一两句话,引得哄堂大笑,然后大人们都会夸他说小脑袋瓜古灵精怪的,说话很幽默。
可是有一次出事了,那次仍然是他家来了他爸的很多朋友,在聊天的时候他也插话了,然后大家哄堂大笑了,这时候他爸训斥他说: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胡说八道!
从那以后他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听到这个故事,我有了很大的情绪,我想起我小时候也有类似的经历,只不过我受到的斥责不一样。那时我七八岁,我正在得意洋洋的说的时候,被我父亲在头上猛敲了一下,很痛,紧接着听到父亲的训斥:臭嘴,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当时愣住了,心里无限的委屈、惶恐、羞耻……在这之后的很长时间,我也变得沉默寡言。
3、
每一个生命,它的本质的欲望都是趋向于展开,都趋向于向世界表达,表达“我是好的”和“我是强的”——这是人类的最根本的自恋,也是人性最基础的动力,或者叫生命力。
可是当受到严重的打击之后,人就会趋向于自卑和封闭。
4、
就像我在开篇说的意像中的那只鸟,其实它的性是美好的,可是一旦产生了羞耻感,它可能就再也不敢去飞翔了。
同样的,不管是那个心理咨询师黄仕强还是我,都趋向于向世界表达,我们的口才是好的,我们的思想是有闪光之处的,可是一旦受到打击就产生了严重的羞耻感,这种羞耻感使得我们再不敢向世界表达自己了。
5、
现在我开始有了觉察,我觉察到:在我的生活中,常常有太多我想表达的,最终却不敢表达。小的例子不胜枚举,大的来说,在我在生活中,有很多想表达的展开的,比如重大抉择,我总是拖延,或者找借口逃避,最终选择了不选择。
逐渐的我开始有了这样的一个觉察:我为什么不敢表达?我在恐惧什么?
这就让我想起了这样的一段经历,因为在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资源,我还是一个6、7岁的孩子,突然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使我产生了严重的羞耻感,而对这个羞耻感的保护的方式,那就是关上心门,封闭自己。
这个保护的方式在当时确实保护了我,我需要感谢这个保护自己的方式,感谢那个小时候保护自己的我。
可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有了资源有了能力,却还在当时的无力无助的“坑”里出不来。
其实,我可以把现在的资源和能力带到带给那个时候的我,好好的抱一抱他,告诉他那个时候以封闭退缩的方式来保护自己是可以的,也许是最明智的做法,既然避免了再受打击,也避免了内心(人格)的崩溃。
但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可以更打开自己了,不打开的话,自己的生命力就闷住了。
其实向世界表达自己的美好并不丢人,反而是美好的,就像我在开篇里说的那只可以飞翔的小鸟,即使展露了自己的生殖器(象征性趋力)也是美好的。
当然,像我在开篇说的那种鸟,可能在自然界是不存在的,因为它没有“文化”。而在人类社会,却实实在在存在很多的这样的“鸟”,只求平安不再飞翔。
这使我想起刘慈欣说的话: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这可能很大程度是文化的力量,对于这点我会尝试在另一篇文章中讨论。
温尼科特说:要有这样的感觉,世界准备好迎接你的生命力排山倒海般涌出!
我此刻对自己的觉察和疗愈,就是人生的修炼啊。
而超越创伤去跟世界再度连接,就是爱啊!
6、
正写到这里准备发的时候,手机冒出来一条消息:著名策划人叶茂中去世了。
天哪,他可是我心中的神,才54岁就去世了。
世事无常啊!
可是我觉得他这一生并不是悲剧,他至少向世界展开了,至少飞翔了,哪怕生命短暂,也至少像燃放过的焰火一样,毕竟曾经绽放过啊!
而我,也是这个年龄,常常有生命的枯竭感,感觉这一生似乎从没有展开过、绽放过……
这就是我今天这个觉察的价值,如果因为曾经的创伤而一辈子躲避飞翔,那么,就会辜负这一生啊!
当然,54岁(我今年也54)也并不晚,只要觉察了觉醒了,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算晚,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去超越创伤超越恐惧,去以自己的肉身完全地投入万丈红尘中,去投入去连接去绽放,去重新开始这不知道多长却真值得的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