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对面是个小区,小区的门口有几个店面,大多是做餐饮的,其中一家叫阿发的,扁食做得很棒。从半年前我刚到公司时,同事带我去吃过一次后,到现在,我几乎每天早上都去那儿吃早餐,而且基本都是扁食。算来我在公司上班100多天,也去那儿吃了100多次早餐了。
这么一算,我也觉的自己咋回事,就不腻歪吗?我还真不是太觉得,最多有时换一下拌面(那儿只有这两种早餐)。
直到昨天天早上,这情况变了。昨天早上我到公司特别早,车停好后,我走出去,结果发现阿发没开,我顿时有一丝很轻微的异样的感觉划过,很自然转身要回公司,我突然意识到我是准备不吃早餐了。为什么?荒唐,阿发不开我就不吃早餐吗?
我这才发现我被一种习惯控制着,似乎是巴普洛夫实验的狗。巴普洛夫的狗铃声一响就吃饭,铃声不响肚子也不饿。而我,阿发被我内化成了早餐的代名词,阿发不开了,我也就自然不吃早餐了。
再深想,我有多少这样的习惯呢?太多了。这些习惯怎么来的还有待我一一的察觉,我突然又意识到:我在习惯中,我是不自由的。这跟我的外界环境没什么关系,如果我不能超越这些习惯,即是我是世界最有钱最有权的人,我仍然处于这些习惯的控制中,我仍只是这些习惯的奴隶。
这些习惯的背后是什么?
观念。
我转过身,决定还是要吃早餐。这时我看到阿发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早餐厅,吃的人其实也不少,而且我从公司过来先经过这个餐厅。好像我以前都没看见这个餐厅一样,嗯,不对。我想起来了,我曾经看到过这个餐厅,心也似乎动过一次,但很快被自己否定了,因为这个餐厅的门口看起来不卫生,我就不自觉地认为这个餐厅很脏,那次我觉得很脏的同时,身上还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之后,我就对这家餐厅一直视而不见。
但是为什么很多人去吃?我想试试看吧。结果走进这家餐厅,发现餐厅里面还是很干净的,而且碗碟都是从消毒柜出来的,还是热的。味道也不错。
不让我进这家餐厅的是谁?在哪儿?
是我的观念,我已经习惯的观念,它们住在我的心底。我没察觉它们,它们却在控制着我。
有了昨天早上惊艳的早餐的体验,我今天早上觉得再去寻找,结果我发现小区里面有一家早餐厅,很干净,味道更棒。
小区里面怎么会有早餐厅呢?这是我的观念。这些观念潜伏在我心底,我对它们没有意识,它们却限制着我对人生的探索。
想起一个实验,作为我的这个体验的注解吧:
跳蚤跳得很高,这是本能。有科学家把跳蚤放在一个玻璃罩里,跳蚤开始一跳就撞在玻璃罩顶,试过几次之后,跳蚤调整了跳的高度。经过足够长的时间,科学家把跳蚤放在更大更高的空间中,发现这批跳蚤只能跳到放置它们的玻璃樽的高度了。
科学家再把它们搜集起来,发在一个更低的玻璃樽里面,足够长的时间后,再把这些跳蚤放到更大更高的空间中,发现这批跳蚤只能跳到第二次放置它们的更低的玻璃樽的高度了。
最后,科学家再把它们搜集起来,放在扁平的玻璃樽里,跳蚤只能在里面爬而根本无法跳,足够长时间后,再把这批跳蚤放置在更大更高的空间里,发现这批跳蚤只会爬而不会跳了。
我想对这批跳蚤来说,开始的限制来自于外界(玻璃樽),后来这些限制内化了,内化到它们心里,成了它们心里的枷锁。
走不出这些观念,就一直被它们囚禁。
没有觉醒,就不会有人生真正的自由。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