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上初中的幽默事(一百一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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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以旧换新的故事
昨晚,下自习的外孙又以买笔为由找我要钱。此前,因他买笔数量与取得的成绩不成比例,买笔数量成几何型增加,而成绩却高J空抛物式的直线下降。且要钱的数量越来越大,大有不可收拾之地步。为了不耽误他做作业又能保证他有笔用,上周我宣布取消口头申报,实施"以旧换新"政策。
没钱的我说:“没办法,政策就政策,别人对我的政策不能通融不能变通,我对你的政策也没有回旋余地。”
听到我强硬的口气,他用柔软的语气说:“姥爷,你想想,那有忠实的牛跟狡猾的猴同一平台的道理。”
我双手一摊无奈的说:“我的养老钱没有因为我有病而通融而开绿灯,你买笔的钱也休想畅通无阻!”
看到软的行不通,不知他那来的胆,他一把把我拉到路灯之下,随即从书包里倒出了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笔,他一边倒一边大声的说:“姥爷,刚才我的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我的意思是稍为追加点预算就行了,可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你自己数一数,到底要给我多少钱!”
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笔,有钢笔,中性笔、原子笔、铅笔;有名牌笔、普通笔,廉价笔;贵的便宜的一应俱全。我说:“牛牛,你这是收破烂的啊,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笔?”
他说:“姥爷,甭管我是收破烂的,还是怎么来的,我今天就是想问你,你说你吐口唾沫是个钉儿,字字是真,那你今晚算不算数?”
他的质问,顿时让我目瞪口呆,该怎么回答呢,如果兑现,可包包里没有那么多钱;如果不兑现,我的面子就再一次被他丢在地板上,但又不敢露怯,于是我强装镇静的说:“牛牛,这才几天时间,你就那么用功,用了那么多笔吗?”
听到我的问话,他不仅不心虚,反而有力的说:“那是当然!我这是向你学习的,你以前干活的时,总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回家吃饭的时,总是姥姥煮稀饭,你把裤腰带撑断!”
听到怼话,既不能生气,又不能挫伤他的积极性,我说:“牛牛,姥爷包包就只有那么几个钱,你一下要换这么多,让我私资不仅是见底,还弹尽粮绝。可不可以通融一下,分期分批兑换!”
听到我的通融话,他说:“你刚才不是要跟我刀子对斧子硬对硬吗?我现在也没办法通融!”
看到地上一大堆旧笔等我以旧换新,我只好虔诚的说:“牛牛,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癞蛤蟆垫台脚——吃不住;拼命,死胀,硬撑!”
不知他是肚子饿了,还是看到我可怜,总之他抢过我手中的拾元大钞说:“姥爷,我知道你数不清数,我今天是按黄金分割法分割兑现数量后再给你打九折,其数量正好与你年龄相符,从今晚起你每晚还我拾元钱,必须在六十七个有效读书日的晚上还清?”
知道他钻了我的以旧换新政策不细化的空子,一时半会还找不出正当理由来反抗,面对他的咄咄逼人之势,我还只能感谢他的宽宏大度,我说:“放心,即使我不吃不喝不用,也要兑现欠款。”
听到我回答,满意的他一边双手在地上把废笔收起来,一边高兴的说:“回家啰!”
害怕他再次敲竹扛,我说:“牛牛,你快点把它扔在垃圾桶里,免得下次……”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疾走的他打断我的话说:“姥爷,我是一个讲诚信的人,不会像某些人那样说话不算数的,我这是拿回去,星期天拿去卖废品,一俱两得!”
听到他这话,顿时让我五味杂谈,走在后面的我也只有阿弥陀佛来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