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张家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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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位于东南西北中,即使大雪节气城里也是不会下雪的,即使千多米高的山顶有雪,那也是北方无私送来的。因为小城最低气温没有零度,水在零度以下才有固态,所以再冷也不会有雪花飞舞。
当然,事情没有绝对。五十多年前,小城还是会飘雪花的。那时的小城规模还没有今天山顶上的住家户多。那时的我很小,确实享受过名副其实的大雪节气下大雪的待遇,毕竟那时候的小城不到万人,而今的小城号称百万人。
当然,百年前,或几百年,小城的大雪节气肯定会下大雪。今天小城的大雪节气不下雪,多种因素影响,但主要的还是人口增多,生活和工业排放多,严重打乱了它的规律。虽然不下雪,但早晚,特别是半夜三更气温比较低,不仅是冻手冻脚,还让许许多多人推迟或放缓做事速度和节奏。
昨日,一改往日阴霾的天气,红红的太阳挂在蓝蓝的天空上,清早就感受到太阳强劲的光透过有雾水的玻璃照到了客厅,窗外不再是灰蒙蒙的天。
中午,窗外的阳光更强,大有初夏太阳的样子,看到窗外蓝蓝的天空顿有温暖的感觉,即刻蒙生晒太阳的意愿,放弃午休,放下碗筷就下楼到滨河路上晒太阳。
俗话说:“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滨河路上晒太阳的人不仅比都巿繁华街道上的人还多,还比早上菜市场的人还多。滨河路上的长椅不仅坐满了人,甚至围树的四四方长石栏也坐满了人,这人山人海的情景不亚于小时候看露天电影。刚刚病瘉的我在暖暖的阳光下,也只有振作起精神来来回回的走。当然,不能走到大树下,更不能背靠大树,因为茂盛树叶就会把阳光遮住,一旦遮住温暖瞬间就会消失。
走累了,只好背靠滨河路上的护栏,眯着眼睛静静的感受这难得的温暖:阳光正好,温暖正好。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温暖的时候享受温暖的人生;这温暖是今早躺在床上的我所期盼的,这温暖是前几天倦缩在家的我所期盼的,这温暖也是多少上班人所期盼的,也是许许多多遭受寒冷的人所期盼的……
这样舒适的晒太阳,缓慢的走在大理石铺就的滨河路上,肯定是辛苦劳作的人不敢想象的,肯定是踏雪寻梅人不能想象的,小时候的我也不敢想象老了有如此浪漫的事,古人也不会想象得到有如此美景的美事。过去,大雪节气肯定有大雪,毕竟那时人烟稀少,有条件的人不是想晒太阳,而是被雪困在庭院里,禁足乐趣中的晒太阳;或者是站在楼上吹一曲梅花落吧中的晒太阳,没准,还有其它院落也有笛声鸣和;今天晒太阳的人中,也有不甘寂寞,吹长号、吹萨克斯,那优美的音乐不仅在南岸缠绕而且漫延到北岸上空。
不会乐器,不会哼敢,不会诵诗作画的我只有眯着眼睛晒太阳,在阳光下自晒想象,晒失去的,晒没有得到的,许多东西今天才倍感珍惜,许多东西虽丢了许久,今天都在回味。比如童年读书,特别是冬夜里读书,今天想起小时候读书的淘气不仅是蜜蜜甜,还倍感温馨。四壁透风的工棚房里,天下着雪,坐在煤油灯下,母亲做着针线活,做作业的我趁母亲不注意掏出兜里揉的锅巴饭团,用煤油灯的火苗加热饭团,怕母亲发觉,狼吞虎咽的吃,满嘴的油墨,把母亲吓一大跳的情景;特别是早上,躺在铺盖窝里,母亲出工回来一把掀开铺盖,看到太阳与雪光同时照射铺上,然后听到母亲的喊吃午饭们声音。
晒太阳,还有几天冬至到了,冬至至长,白天更短,晒太阳的时间会更短,一切都在为春准备,百鸟似乎在沉默,天蓝蓝的,太阳暖暖的,天地间似乎有肃穆的美,一切自然的声音都静默沉淀酝酿着。在喧哗中,我静静的享受大雪节气最后几天的暖。因为过了大雪节气,太阳会北归。原来所有的静谧,乃是万物用心灵感受那冬天最远的最温柔的阳光啊,珍惜这大雪节气里难得温柔,阳光也这么温柔。
站在河边,靠着护栏,沐浴的是完整的冬天清丽温柔的阳光,太阳的眷恋与温柔,是每个晒太阳人的心个个希望挽留,让我们珍惜这依依午晖吧!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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