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小雪,观花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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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小雪,观看漫天飞舞的雪花,小城居住的我只能在电视、微信、杂志、报纸上。因为小城的冬天既没有像南方那样温暖如春、百花盛开的天气,也没有像北方那样雪花飘飘、银装素裹的天气,唯一特点是阴冷。而小城居住的人既没有像南方人那样穿上薄薄的衣服,也不像北方人那样穿厚厚的衣服,不厚不薄的衣服应付阴冷天气足也。
走进小雪,小城附近高山上居住的人有点像白居易的那首:“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味道,屋内格外温暖,而室外雪花纷飞,天寒地冻;如果在外回屋,推开屋门那瞬间,顿有一阵暖气迎面扑来,家人首先喊:“来,烤一下火,暖暖身子!”然后才是浅饮慢酌。
走进小雪,虽然没有雪花飘飘,但早上雾茫茫,夜晚白头霜降。送外孙上学,行进在雾中的我走不到百米就必须停下来用衣角擦掉黏在眼镜上的雾珠,然后再进。幸好公交车密度大,错过了一趟,几分钟后又可以坐另一趟。晚上接下自习课的外孙回家,经常遭白头霜袭击,走不了多远,就有指头被冻痛的感觉,途中的我不停的搓手取暖,或揣在裤兜里。
走进小雪,接送外孙的我虽然走在风雨交加漆黑的夜晚里,却难成风雨夜归人。不是没有挣钱压力的缘故,而是没人惦记的现状。而是曾经惦记的人爱已转移,比如夜深天冷回家,进门听到的第一声是:“老头子,外孙呢?”过后是问外孙“冷不冷,饿不饿”的话,因为我现在是老伴视而不见的人,再没有当年腊月里等我交水电费的期昐。记得刚结婚时,在一次加夜班后,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天黑漆漆的,偶尔有个窗户透出淡淡的灯光,暂时驱走心头升起的恐惧。忽然,前面亮起一道手电筒的灯光,接着传来妻子呼唤我的声音,瞬时所有的疲惫都消散了。而今我只有自我安慰,自己点亮照自己前行的灯。
走进小雪,无论是阳光明媚,还是遭遇雨霜;无论与人同行,还是孤单在旅途,都要为自己掌灯,因为自己不救自己,没人来救了;因为老人是家中的宝纯属是哄老人的话,自己已不是老伴、家人和他人的希望,所以无论未来多么漆黑,无论遇上怎样的风雪,自己首先做的是给自己点燃一盏心灯,照亮前行,即或鼻闻不到花香,身上披满雪花,也要鼓励自己珍惜当下,观心中的花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