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杂谈)
王文跃
今年,我的办公室转移到了图书室,一则安静,二则便于图书管理。
原来专用图书室在二楼,有两个教室大,可以同时接纳120名学生阅览。可上级恐二楼承载不住书的重量,于是迁到了一楼教室。空间缩小了,书量却增多了。虽然有些拥挤,特别是孩子们来读书的时候,但抛却空旷之后,倒觉着有些温馨。
课余,闲暇,溶在墨香里是何等惬意!即使给学生准备的读本不是什么流行书籍,但也不失经典,半年多来我阅读了《拿破仑传》、《巴黎圣母院》、《老子道德经》,和《必须知道的天下大事》几本书。现在正在翻阅《中国人的德行》。
使用翻阅两字,实际表达了我读书的心情。百无聊赖还是附庸偷时,我也说不清,总之像夏日晨露,看的东西不等滋润已被蒸融。读书没有感觉,写东西自然也没有激情,一派麻木。
我的神经元出了问题?为什么多重的石头也激不起浪花!这绝不是心若止水。难道岁月促使皮糙肉厚、轻易感触不到神经末梢。但愿如此,但愿不是老年痴呆!
实际我是有些神经质的,特别是写东西抵达动情的时候,往往是边抹着泪边敲打键盘,我给自己的神经质做了这样的解释:连自己都不能打动还能打动谁?
到底哪儿出了问题,让我油盐不进,状似枯木。想来想去还是自我压抑。该摆脱的事摆脱不开,该撒手的不能撒手,作茧自缚,劳力劳神!
意识到了,可就是理不清剪不断,看来生活就像一团麻,总会有些疙疙瘩瘩。想来,麻木也好,依咱的性格,世事练达、入木三分更闹心。难得糊涂不是一种状态,而是一种境界。
前几天,腹中有一个胚胎在蠕动,甚至连名字都给起好了,就叫“盛宴”,构思的时候还想起了莫泊桑的《项链》,但这个胎儿迟迟不能诞生,是咱没经历过盛宴的场面,虽然有小人物和大人物的对比,但不能描摹盛宴的排场与气氛,这可能就是只有曹雪芹才能写出《红楼梦》的缘故。
“道可道,非常道”是道德经的开篇之言,他用哲学体系阐述世界的玄妙,大道无形足以说明万物的发展变化,这种变化当然也包括人的意识与思维。我之所以麻木了,是经历如此状况太多了,内心世界以承受过应有的负荷;我之所以麻木了,还证明虽然不再年轻,但心智还要历练。经历与体味才是最好的教科书。
见多不多,见怪不怪。是不是我该离开图书室,在嘈杂的社会现实中滤取一曲梵音,那时候的麻木应该叫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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