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散文)
王文跃
虽然上班休假都按公历,但我还是喜欢旧历,因为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中国的传统节日都镶入其中。
今天醒的迟,一翻身,打开枕边的手机已经是六时五分了,老伴见我今天睡得踏实,也没轻易活动。哦,难得的踏实睡眠,难得夜里无惊梦,这一夜仿佛是千年沉醉,释然后便清清爽爽。
释然?我怀疑这个词用得不恰当,又得意意在其中。
怀疑是因为还有许都纠结在其中,比如教学楼的新春布置,期终学生考核,假期教师护校……得意的是教学楼不枉三年的精雕细刻——温暖舒适、配套设施高端先进,学生复习按部就班、稳扎稳打,基本达到预期效果……
迷迷瞪瞪中问老伴,是不是该过“腊八”了,老伴咯咯一笑,说我糊涂了,现在已经进小寒,再过半月就年了!年了!惊愕中感慨时光如脱兔,一个眼力不集中就跑的无影无踪。也难怪把喝腊八粥的事给忘了,一年到往天天不见日头就起床,天天早晨米粥馒头加咸菜。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这是祖辈传流的儿歌,吟诵着就能感觉到年的脚步越来越急促。小时候感觉腊月很长,那是期盼的缘故,现在呢?感觉腊月非常短,短到一切也来不及办妥,一打滚就到了除夕。
童年的时候,这个时段,家家户户忙着置办年货,踩碾子(碾面),摊烙子,杀猪宰羊,赶制新鞋袜,加上零星的鞭炮声,无不勾起对新年的渴望。如今,商品化把年味淡化了,腊月显得很平常,除了妇女们坐在发廊打扮自己,没有一点显出年的气息。若不是电视里的广告提醒,真不知道马上新桃换旧符。
我喜欢腊月并不是因为诱人的美食和漂亮的衣服,是因为自己的成长,渴望像俩个哥哥一样,每逢初一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子上的时候,郑重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父母磕头。那时候的心思是,只要给父母这一拜,才是长大了,拜年磕头仿佛是我的成人礼。十四岁那年,父亲说我:“大了,该磕头拜年了。”大哥求父亲:“他还小,再过两年吧。”父亲没说话,笑吟吟地看着我,我也默不作声,虔诚地跪在地上的时候,泪水噙满了我的双眼,因为这一拜,意味着告别了少年,意味着从此要有自己独立的思维了。父母过世了,这一拜再深,也感觉毫无意义,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对腊月有种恐惧感,大概是生命的岁数逐年累加,而手中把握的时间随之空虚的缘故吧!
腊月和正月,用红春联和爆竹界定。腊月是一年的结束,正月是新一年的开始,首位链接自然顺畅,却有不同的意义。
今年的腊月,因一场瑞雪变得生动。大地是洁白的,空气是湿润的,思想也纯粹而美好。只为教育而纠结,这应该是一种境界,虽然只是自认为,但我还是被激动了。教育需要忘我,需要投入与融入。腊月里,正是学生复习考试的过程,正因为我的融入他们才会取得更好的成绩,我为自己充实的腊月高兴,
腊月,南方的梅花应该绽放了,可惜北方得不到这样的享受,于是,我想把自己化成一树梅,凌寒绽放,为教育的天空添上一抹红色。
注:这是几天前完成的一篇文章,因敏感词问题不能发表,今天趁着星期六,反复找问题,终于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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