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散文)
王文跃
夜很静,恰衬托秋风。
他或拉竖琴,低沉哀婉;或乱弹琵琶,声脆力张;或鼓起长号,响亮悠扬……
秋风,不倦!刮稀了星星,擦亮了月亮,禁了秋虫儿的嗓门,让大高粱红着脸低下了头……
秋风中断不能安眠,眯着眼睛,对着的是一个双目紧闭的轻抚三弦的算卦老人。他掐着时间,每一个推测都觊觎内心、令人忐忑。三弦的音调融在秋风中,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一个悲悯感人的故事。
谁是故事的主人翁?是你是我还是他,似乎都是却又都不是,因为他契合了一句话:幸福大致相同,不幸各有千秋。谁沥春沐夏没有过往,谁食烟火不尝苦辣酸甜?
风吹云散,这是期待也是美丽的结局。风高月朗,等待他的必是一个霞光万道的早晨,这该心旷神怡,忘却时令,忘却烦恼,忘却杂念。犹如这不倦的风儿,尽情旋刮,任凭妒忌。
秋夜很长,无心人丈量秋夜只需一步,也就是从睡眠的这头到那头,有心人来度秋夜,就如同翻看一本厚厚的惊悚书籍,更可况在惊悚故事中有风儿在拟音。其实,豁达一些,这本书就会变薄;看淡一切,这本书就不再惊悚。我常在这本书中找一帧插图,符合自己的富有诗情画意的插图,虽然未果,却常为此不疲且激动。
风还在吹,屋后面的大杨树和上了拍节。他是为自己不屈的精神加油还是为曾经的青葱喝彩?我想起了汉高祖的《大风歌》。追风问心,猛士何在?禁不住在涔涔的汗水中一遍遍咀嚼“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寓意。
吹吧,秋风!我不问萧瑟,只看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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