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清水自然(散文)
王文跃
昨天是遇二逢八的集市,直到中午放了学看到熙熙攘攘人群我才明白是几何时,糊涂吧?凭日出日落生息,靠清流厚土糊口,不与世事相争,忘掉冗杂俗念,一切在自然中流淌,好不惬意!
然而,这只是一个偶然,就如同流水中的漩涡,停顿只是暂时的,想不腐就要滚滚向前。
滚滚向前!在浅秋里我常回味翠色的春、浓绿的夏,常想假如秋光滞留、坐在芬芳果园里尽享自然之美是多么的幸福。
但是,我们任何人也没有能力携驻时光,截留不可,何不任其自然流淌?
自然流淌,让我想起陶翁的桃花源——“问今是何世,乃不是有汉,无论魏晋……”,桃源已被潜入篇,何为甲子愁春年。不受冗杂琐事之赘,专心自己的一脉土地,种瓜果收清香,怡然自得 ,应该算是一种境界。
春天里,一枚散落的种子萌生,葳蕤蔓延了整个夏季,只有到了秋天才能收获,这就是自然;彤云密布,雪花飘飘,风起云散,蓝天丽日,这也是自然。
自然,是轻轻摇曳的风信子,是欢快畅游的锦鲤,是高空展翅的鸟儿,是悬挂崖壁的瀑布。
我追逐自然,总想让文字如秋之溪流,在清澈中流向远方。可是我达不到,一是能力制约,再是道德束缚。在完成《夜奴》这篇小说之前,我已经有过上很多次构思,深入一些清水泛黄,肤浅一些燕子点水。如何把真实的故事还原,让读者在文学中看透这个变态的女人,从而告诉社会无论贫富人类都是平等的,不能因为自己的地位和金钱把社会人群视为奴隶。小说中的人物馨真实存在,她把婚姻简单成用性链接,可悲又可笑;丈夫丁子兴双重感情,一方面感激女人带给的宽裕生活,另一方面厌恶女人的自私与霸道,他可以接受一切折磨,可不能容忍无耻的背叛,这也许是男人的血性。假如不是馨的红杏出墙,丁子兴不可能选择离婚,即使在夜里不堪应付,他还认为这是男人的责任;假如不是丁子兴的一串热泪,我也不会下定决心把这个晦暗的故事公布于众。
草稿完成后,我彻夜未眠,因为写这样的故事有悖我的准则,虽然为了文字的纯洁性,我已经大幅度精简,可是看起来还是感到很暴露,挣扎着修改,又感到愧对丁子兴的嘱托。难啊!丁子兴不该给老师出这个难题,让揭露丑陋的责任交给我,一道自然流淌的水变得凝凝涩涩,像拙媳妇搅出来的一锅疙瘩汤。
不能自然,在失意中完成的文作,就像《病中梅馆》中的梅,绽放中给人以趋于应付之感,应付谁?梅不能决定,文更没有自己的主张,文字的灵性只有文字的主人来赋予,我有些悔,《夜奴》仓促了一些,我也成为了文字的奴隶。
小龙河里的水,已经封冻,冰下边是汩汩的暗流,暗流也是流,虽然不见澎湃,却更能体会生命的力量,等待的只是一股东风,便会自然涌动。我也要自然涌动,不受实事的裹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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