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花(散文)
王文跃
昨天,刚从教室里走出来,就被一个小女孩拦住,她先是羞涩地一笑,然后颇有几分顽皮地从身后捧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送到我手上,说了一句——祝您快乐,便雀跃着做游戏去了。
好奇使我马上把纸张打开,一幅上了色的莲花图画呈现在眼前。莲花画得很夸张,把荷叶挤瘦了,一只蜻蜓飞过来,仿佛在寻找立足的小荷。空白之处,写着一行工整的字——教师节快乐。我舒心地笑了,抬头看那女孩,她也正十分得意地看着我。
这几年的教师节,总会收到孩子们亲手制作的祝贺卡片,或是燃烧的蜡烛,或是一棵繁茂的大树,画面是孩子们随心涂染,蜡烛大树居多,我想他们或是受了古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感染;或是被歌曲《好大一棵树》所熏陶。去年有一张画面为小草的卡片我特别喜欢,芳草萋萋,生机一片,即代表生命之顽强,又适合我在社会人群的地位。自然,孩子在绘画时没有考虑这样多,他们纯洁的心灵也宛如新雨后的绿草,不沾丁点灰尘。
走进办公室面对着一纸莲花想起了周敦颐的《爱莲说》中的名句: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想起了在光怪陆离的社会独处一隅净地的妙处;想起了十几载民办教师的酸涩;想起了放飞紫燕的快乐。一朵莲花静开荷塘算不得风景,一池莲花竞相怒放才光彩无限。
自诩为荷花,有些大言不惭。假如我还算,也只是默默开在池边那最不惹人的一朵,且花期残延,褪去了昔日的粉彩。现在,缤纷着的是年轻的一代教师,他们的脚下是农村广袤的田野,他们的视野里只有桃园杏林。抖落一身俗气,把自己套在铧犁上耕耘钟爱的土地,谁解这一番心意。
小女孩不该把荷叶画瘦,清水也没有入画,想必小女孩没有想到荷叶的烘托与水的给养。社会是一池碧波荡漾的清水,校园是接天荷叶,准确地说,孩子们才是荷花,教师应该是荷花侍者,在辛勤中,感动小荷初露尖尖角的精彩,分享莲花含苞怒放的喜悦。
莲花,素雅的花,圣洁的花,心中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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