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有时对一个地方充满向往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名字奇怪,比如爨底下村;因为气质独特,比如首都钢铁厂。而对于崩密列,则是出发前一个朋友说,记得带块崩密列的石头给我,短短一句话就让我对这个地方这个名字充满的无穷的好奇感,就好像嘴中默念几遍这个神秘的名字,就能穿越到另外一个丛林深处的世界。

当年湮没在原始丛林里的吴哥窟,现今又被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所淹没,而这座仍然隐藏在丛林深处的印度教寺庙,却因为损坏严重难以复原,而幸免于旅游团的铁蹄。于是到了崩密列,我们可以看到这座古代奇迹刚刚被发现时的样子,大块大块的石头坍塌在各个角落,正如那名字里面的“崩”一般,在滚滚时间的洪流中,一座座寺庙崩塌了,而他们坚守在自己的坟墓面前,站成铸满历史的碑文。

崩密列建于11世纪末到12世纪初,即Suryavarman
II时期。这座印度庙宇是用来供奉湿婆神的,是吴哥建筑群第一座完全用沙石建筑的庙。这是一座破败、隐秘,未经修缮的寺庙,这座神庙从来没有完工,原本应该有浮雕的寺墙上都空空如也。正由于它的原始风貌,有人说这里是吴哥遗迹群中最值得去同时也是最难前往的遗迹。


攀爬在崩密列的碎石上,有种野性的乐趣,我穿着一双并不适于运动的薄底凉鞋,依靠脚底与石块的抓合爬到乱石顶上,坐在窗户边上,脚感受到的石块的坚硬、棱角与苔藓的湿滑,就是对崩密列最直观的印象。

穿行在崩密列的地下通道中,那些需要依靠手电光源才能通过的潮湿的黑暗,让人相信曾经生活在这里的僧人一定有双能穿透黑暗的眼睛,或是有佛祖那道照亮在他们面前的光的力量。

离开崩密列的路上,想起来之前在路两边看到的火龙果种植农场,想着回程的路上买些红瓤的尝尝,却不想司机告诉我们,来跟去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于是当即小感慨,旅程中太多景色不会再见,太多人说了再见也是永别,所以做想做的事,去想去的地方,爱想爱的人,就算明天死了也无妨。
在吴哥窟的每一个寺庙里,几乎都能见到伸手向你讨要饼干、糖果或者one dollar的小孩,她们大多是小女孩,会说“姐姐漂亮、哥哥很帅”,有些还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向你兜售明信片、冰箱贴和小饰品。在走出塔布隆寺的路上,被一个执着的小女孩缠着买明信片,从开始的3美元4套,到后来的1美元4套,在她用近乎乞求跟哭泣的声音跟我说,“我没有钱读书,你买我明信片,我有很多不一样”的时候,还是心里一软买下了,虽然那些印刷粗糙的明信片于我来说无用,但于她来说,却是交代家里差事的重要指标。在那个卖明信片的小姑娘离开后,瞬间前面一帮孩子蜂拥而上,我狼狈的低头跑了出去,还因为跑错了停车方向而被门口的小孩嘲笑。
在走进塔逊寺之前,背后落了一只肉虫,看不见够不到,只能尴尬的原地兜圈的时候,一个当地的小女孩跑过来说“我帮你”,然后弹掉了肉虫,接着就是睁着她无辜的眼睛看着我说,“姐姐你买我一个手镯好不好”,无法拒绝,最终以1美元的价格买下了这一套由十个藤草环组成的手镯。当对这些孩子的出现感到厌倦且鄙夷的时候,从跟司机的交谈中得知,这些小女孩所赚的钱都是用来供家里的兄弟上学用,而这些天生的语言家跟营销家,却一生只能在这里兜售纪念品,直到嫁做人妇。所以尽管这些孩子们会恼人的跟在你身后请求你买东西,但不要歧视或辱骂她们,因为我们拥有太多她们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旅行体验师及酒店体验师,小地球旅行联盟成员,搜狐自媒体成员,新浪旅行玩家,自由撰稿人,工商管理在读博士生,2014年10月~2015年10月旅居美国,之后常驻中国天津。擅长用光影和文字记录感受的一切,供稿于《环球时报》、《云端》、《中国国家旅游》等多本旅游杂志。合作约稿请联系nkuzxy@hotmail.com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