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溅魂（五）
一个学期过去了，小西西成了这个学校有名的帅哥，凡是学校教过他的老师都知道这位插班生学习很努力，人长得也帅，这也使得毛驴爸和毛驴妈更加高兴，小毛驴也不断地给弟弟寄些美术方面的书回来，还一次次地写信告诉弟弟要好好学习，让弟弟学习上有什么事尽管说给他，告诉他生活方面要多多照顾好自己，不要把爸爸妈妈当外人，多和老人勾通自己的想法等。这使 小西西的性格有了很大的变化，他平时爱说爱笑了，每说起话总会有好多同学赶来恭听，就象听童话故事一样吸引着同学们的耳朵。
这个学期开学了，这个学期的学科中要继续开设小西西没来时已学了一半的《人体美学》，这对于小西西来说可能又是一个新的调战。
这天，他正在操场和同学们一起踢球，他出一身的热汗，同学们都嚷着要休息让他给同学们说说笑话，他躺在操场旁边的草坪上，同学们也围了过来，他开始了他那吸引人的讲说，一会同学们就是一阵大笑，可在笑声中小西西听到自己十分熟悉的一个声音，他比任何人都笑得开心，仔细一看原来是毛驴爸。他便急忙站起来，走到伯父成前，象儿子对父一样，悄悄地走到了伯父面前。“那是他爸爸。”一个同学说到，这个对于毛驴爸也以不为奇了，因为当他把小西西，带过来不多久，老师们就从他对小西西的关心上认为肯定是他的儿子，有的说是他老婆为了逃避计划生育去外地生下来的，有的说是校长老婆 意外怀孕，校长怕打胎老婆落下病就让老婆 生了这个孩子等。但毛驴爸对这些没有根据的话总是听而不闻地，平理也不在意。当小西西走到他面前时，同学们说的他也听到了，只是对那些天真的孩子笑笑。然后对小西西指着站在旁边的一位女教师说：“这是白老师，是几年前聘到我们学校来的水平较高的老师，你就叫她白阿姨吧！这学期你们开的《人体美学》课你没来时已经学了一个学期，我怕
你跟不上，我特意根你白阿姨说了，你每天放学去你白阿姨的公寓一个小时补习”小西西笑着对伯父说：“没问题。”于是很有礼貌地走到那位白阿姨面前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说：“先谢谢，白阿姨。”
可当小西西站直身子看这位白阿姨时，他呆住了，“原来是她？这不就我我们一起坐车的那司机管她叫做娘们的人么！” 小西西似乎怕白阿姨认出自己来急忙转移了发愣的眼神，笑笑说：“白阿姨，如果 不介意，我和大家踢球去了。” 白老师也笑着说：“好的，去玩吧！记好了，我们今晚放学就开始，有车接我，你就在校门口 等我！先去认认门。” 这时毛驴爸也走了过来，对着白老师指着小西西说：“这孩子是个好孩子，聪 明、听话、老实、好学，现在稍有一点点调皮了。” 白老师还是笑笑说：“呵呵，是不是你的遗传作怪呀，阿？！”白老师和毛驴爸说说笑笑地走开了。
这天放学后，小西西按约来到校门口 等候着白老师的出现 ，同学们说说笑笑地走出了校门，老师们也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人渐渐地少了，小西西站在那，心情有些疑虑，难道白老师不来了吗?还是她原本就不想给自己辅导呢？小西西背着画夹子，正准备回家。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的身边，车子的门开了，白老师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说：“小西西，上车吧！” 小西西上车了，一样还是坐在副驾驶员的位置，白老师依然是坐在后面，再看那司机，是一个帅气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很斯文，很客气地对小西西笑笑说：“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天天这个时间在这接白老师。”车子穿过了小镇的两街道，绕到了小镇的外围的一撞致的建筑前停下了，那司机很有礼貌地对小西西说到了：“就是这，你先跟白老师上去，我去给车子加点油，我们回头再见。”
小西西跟着白老师乘着电梯来到了九楼，白老师指着最里面的一个门说：“这就是我的租用公寓，也是我的业余办公间。” 小西西点头，跟着白老师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进了第一间是一个很大的外厅，地上没有顺序地放着大约三五个画架子，四个散放着些作画用的纸，一个大大的古铜色的器皿内放着大大小小的画笔，泡在水中，一些装有色彩的瓶瓶罐罐，放在不同的位置上，墙上，画夹上到个都是些画费了的作品，靠在大厅的角落处矗立着一男一女的全裸模型。“这就是我们平时做画的地方。”白老师很自豪地说着继续往前走着。打开一道门便到了第一个内间，这间是一个很有特色的房间，一面墙上整齐地挂着些完整的人体画，另一面墙上也是一样整齐挂着些男人和女人们的真实裸照，使现实与艺术达到最为巧妙的融合，完全使艺术融于了现实之中，而画中那些人们的姿式、表情的各异恰恰在反映现实人们的思想内容。小西西 看着这些画，心中对艺术的境界更加
神往了。这时白老师打开又一个内间，这一间就象一个办公间 整齐地放着沙发、书柜、老板台、老板椅、电话、电脑等，白老师让小西西把画夹放到一边，坐在沙发上，到静水器上给小西西打来一杯温热的水放到小西西的荼几上，然后坐在了小西西的身边说：“人体美学，是来源于现实中的美，它不是抽象的艺术，而是来自于现实的人体本身，且通过人体反映着人们的社会美学思想，所以学起来比较简单。作画艺术我们要达到最高境界就必须先从现实主义美学开始，然后达到抽象、意向美才是。所以要学习艺术就必须先从来自于自然的、现实的东西开始。” 小西西听着，似乎感到自己所学习的是一门很高尚学问，不断地点着头。过了一会，白老师，又打开了一个内间，让小西西也过去，小西西走了进去，这就是白老师的寝室，平整的双人床上面挂着一大幅一对男女亲热的画，墙的四周也是一样装点着好多男女现实中男女的裸体照，这些对小西西看来并不奇怪，因为从美学书籍中他总会看到，但在个人的居室中，小西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这也多少使小西西有一点惊讶。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明天我们就开始学习了。你并不须准备什么，我这什么都有的。”白老师说着，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才开车的司机，他20多岁，瘦高的个子，穿着一套乳白色的休闲装，显得格外帅气，白老师走到他面前说：“先送他回去吧！回过头来我们再去餐厅。” 那司机点点头，说：“好的，那我们走吧？！”

落雨溅魂（六）
这天,是小西西最为高兴的一天，可以说三喜临门。 第一，小西西这学期末，全校艺术专业考试第一名；第二，全校《人体美展作品》他的作品被日本一名教授所看中，决定招收他入日本一所美术学院学习；第三，小毛驴也放假回到了家中。
小西西，好久没有看到哥哥，这次看到哥哥，不断地向哥哥汇报着自己的好多方面的情况，有请教的东西，有交流的东西，哥俩分为亲热，毛驴爸爸和毛驴妈妈也十分高兴，一时间不想打扰小哥俩的交谈。不一会毛驴爸走了过来若的所思地对小西西说道：“宝贝儿子，这回你可算给伯父争了光，不过呢？你的《人体美学》老师，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呀。” 小西西调皮地说：“这不是哥哥第一，看老师是第二类的事情哟，不过呢？伯父放心，我会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去感谢谢白老师的。”毛驴妈妈也走过来笑着对毛驴爸爸说：“你呀你，孩子有些事情是会办明白的，就不要老担心这个那个的了，不然呀，将来出国了，办事自己心里好没底了。总得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能力才行。” 一进他们笑着回自己房间去了。小西西依然
地和哥哥计划着如何安排这个假期的活动，道 先小西西想到的是要回去给奶奶的坟填填土，现就是和哥哥一起去一次杭州，他们两个还决定带上爸爸妈妈。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小西西拿起电话是白老师的声音：“小西西，我是白老师，这次你为我们学校争了光，我也得到了奖励，很高兴，这个假期我准备去海南写生，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带上你，还有我的司机就我们三个人，你有时间吗？” 小西西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心中还在想着和哥哥在一起的事情就问道：“白老师，我代表我们全家谢谢你，如果要去得我长时间能回来呀？”“一周吧，也就一周，如果去我们明天走。”白老师说到。“好吧，明天我去。”
小西西放下电话，不得不重新地和哥哥计划着共同活动的时间，然后又向伯父伯母请示了和白老师去海南写生一周的事，毛驴的爸爸妈妈高兴答 映下来，毛驴爸爸还把自己的信用卡给了小西西告诉他花钱就从卡上取。毛驴妈妈也忙着给小西西准备着带的东西。毛驴也在为弟弟嘱咐这儿，嘱咐那的总还是放心不下。

落雨溅魂（七）
在海南的几天，小西西领略到了大海的风光，也作了好多画，这天天热得人喘不过气来，虽泡在大海中时间好长，但出来后还是一样的热，斯文的司机建议白老师带他们去酒店喝些冷啤酒。他们三个人找了一家很有名的酒店开始喝了起来，他们喝着唱着充满了浪漫。特别是原来斯文的司机在喝酒时也活跃起来了，歌唱得特好。白老师也毫不示若一首接一首地随着拌奏唱着，轮到小西西时，小西西到有些为难了，因为除了那首《飞天》以外别的都唱不好，他只能给 他们唱这首，当他走到拌奏台上对着白老师和司机说道：“我是一个西北的孩子，就把这首来自西北的《飞天》唱给 你们吧，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会记着西北，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时。” 白老师似乎也有些伤感，带着伤感 的眼神，为小西西拍着两手。于是小西西开始唱了，当他唱到“--飞沙、飞沙满天飞--你为谁妩媚”时 ，他亲眼看地到白老师晕倒在桌子边了。“白老师喝多了。”司机叫到。于是他们结了帐，小西西和司机扶着白老师走上了电梯开始下楼了。
由于半路他们的车抛锚，司机只能让小西西扶着白老师打车先回宾馆，自己想办法去修车。
小西西把白老师扶到白老师扶回房间，叫了服务员给搞了解酒饮品和湿毛巾给 白老师用上后白老师依然是迷乎乎地，一把拉过小西西揽在自己的怀里，闭着眼睛说：“你和我这么长时间了，我知道你们喜欢我的是钱，我给你们钱才能真正地得到你们，你才二十一岁，可我呢？是
全老的不行的老太婆了，你们能喜欢我吗？何况我还是一个孩子的妈妈呢，那孩子也不知怎么样了，他那不争气的爸爸也不知是不是让孩子也上了大学，我也不管了，人生在世就是这样，欢喜忧愁各天下吧！好在我现在能做画还能正到些钱，还有你们陪伴，不然，我不也就是一个独过空楼的老太婆了吗？我还记得吗？在你之前的司机，到后来我给他多少钱不理我了，和小姐混到一起，后来说要回家过节，我给 了她5000元让他回家过节，他再也没有回来，不知你什么时候也会象他那样离开我呢？” 小西西费了好大劲才从她的怀中挣脱出来，可是她还是在说着、说着……
她越说好象越是难过，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下脱着，扔出好远、好远，当她把身上的衣服脱得竟光时，她可能是发现了怀中的人没在，就闭着眼睛扔开了床上我东西，她得起自己的精致的挎包向一边扔去，里面的各种证件全掉了出来，小西西看了看床上赤裸的女人，再看一看地上乱气霸糟的东西，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先去拾那些地上的东西，当他拾起一个钱包时，他愕然了，因为他清楚看到那钱包薄膜下面的照片分时就是奶奶留给 他的那张妈妈的照片。
他呆了好久，再回过头看一看床上那的白老师，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很香，但依然是赤裸着身子，小西西轻轻地拾起衣服，把内衣给她穿上，关好了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刻他想器哭，他想大叫，他想用一切可能的方式来解脱这突如其来意外，可是，他也知道这已是无法摆的事实了。
回到家中的小西西，似乎更加成熟了，这天他吃过了晚饭，他走到毛驴爸妈面前，轻轻地跪了下去说道：“从今天起，我就叫你们爸爸、妈妈了。” 小毛驴看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走上前拉起小西西，才看到他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小西西一头载到小毛驴的肩上叫 道：“哥哥，你就是我亲哥哥了。”毛驴爸爸妈妈也从沙发上站起来，爸爸说道：“孩子你早就是我们的乖儿子了，今天你这样说爸爸和妈妈都高兴。等以后我们有时间一起给看你奶奶，告诉她也放心不要为你挂记什么了。” 小毛驴拉着弟弟上楼去了。
这一夜，他们兄弟二人又是说了一个通宵，小西西给 哥哥说着自己经历的一切，小毛驴也和弟弟约定一定陪弟弟去给 奶奶的坟填土，一起去拜祭奶奶。

落雨溅魂（八）
开学了，同学们都高兴地来到了学校。也就是在这一天，白老师收到了小西西在日本大阪一家艺术学院的来信，信中这样写到：
白老师你好：
我是你的学生小西西，谢谢你在我们共同的日子给小西西学习上关心与帮助，可能这是我一生不能忘记的，但我更不能忘记的是我爸爸妈妈和我的哥哥小毛驴。更是他们给了我重新学习的机会，给了我一个充满暖的家，在我的人生经历中，你们共同成为我的不忘记的人了。
我在日本学习很好，也开拓了新视野，在远离你们的日子我更加懂得如何保护自我，特别是做人的道理。
这是奶奶留给我的一张照片，我珍存了好久，现在我把它寄给了你就让它成为我们师生友谊的纪念吧！

此致

敬礼

您的学生：小西西

同一天毛驴爸爸和妈妈也收到儿子的来信，还有小毛驴也是一样，小西西在给毛驴哥哥的信中这样写道：“哥哥，上帝让我们成为兄弟，上帝让我们有同一个父母，同样上帝有时会让有些人无形地践踏了自己的灵魂，正象我们那天夜里谈的那样，白老师的事，不要和咱爸咱妈说了，就让她自己去慢慢地醒悟吧！还有假期我要是回不去，别忘了去奶奶坟前祭奠时代我一份，还有要多关心爸爸妈妈，我在这很好，不要惦记。”看着弟弟的信，毛驴更加想念弟弟泪水模糊了眼睛。

落雨溅魂（九）
小西西这天回到公寓特别晚，他除了象其它的同学上课，写生，作画外，还得出去打工多正些钱，用来填补自己的学习，每次毛驴一家寄来的钱似乎都凝结着他的无限的感动。诱发着他不断地努力学习，以后好好地报达这一家没有血缘的一家亲人。他回到了宿舍，和他同住一位马来西亚的同学去打保龄球还没有回来，他走进房间，脱下才打工时的工作服，然后在浴池中打开了淋浴阀门，他在浴池中尽情地冲洗着自己，冲洗着一天的疲倦，当他对着镜子细细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才看到又瘦了好多，他知道自己因为除了学习，还要打工正钱来增加自己外出写生的机会，平时给人家作美术广告，还有给另一学校出人体模特每一天的时间都排得很满，象今天这么早回来就是很早的了。他沉思了一会，披上浴巾走出了浴池，然后没有穿衣服就到冰箱中拿出一灌饮料打开，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打开自己的随身听插到耳朵上，然后躺在床上，拿起饮料喝着，听着音乐。不知不觉中他睡着了。
屋子里似乎很静，象是从来就没有人在里面，轻凉的风吹动着窗帘，伴着他耳塞中音乐，好象秋叶轻落，又象雪花击伞，更有春鸟初啼遥远之处之感。这一切都 是那么的自然。他似乎就是这自然之中的一个王子醉梦其中，没有叹息，没有分争，没有忧愁，使得他那样的安然。
然而，梦中的他早已回到家中，回到奶奶与小毛驴一家人身边。他们似乎为他的回来尽兴着，奶奶还是那样坚强，虽然头发白了好多，可她看到了小西西回来了笑得那么幸福，毛驴妈和爸也是一样在为小西西高兴着，只有小毛驴在不停地拉着弟弟小西西的手问着外面的情况，并担心地说：“这回是不是能多呆些天，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同样小西西也在问着哥哥的情况，这时妈妈怪小毛驴说到:“西西弟弟刚回来，还没有歇息呢，你就问个不停。晚上阿，你们哥俩一个房间，我看阿，所有的话都留着房间说去吧！先给我们点时间好不好？”爸爸笑了，妈妈也笑了，可是只有奶奶这回泪水流了出来，还是从手中拿出妈妈的照片说：“孩子，你看到你妈妈了吗？不是有人说你妈妈也在日本吗？”
突然，门开了，“我今天可是走了大运程了，六个人，我五个回合全是第一，my god！”小西西被吵醒，才发现是同住同学马来西亚的李锘回来了。他似乎还在找才梦中的影子自言自语道：“是你，他们呢？”“谁阿，他们喝酒去了，我这回不是觉得你可能快回来了吗？才过早地跑 回来陪你的阿！”李锘回答着。可这时才回过味来，原来是做梦。
“你吃饭了吗？如果没有吃今天我请你？OK?”李诺说着，打量着小西西，小西西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便示意要锘把壁橱的衣服递过来。然后说：“没有吃阿，这不才洗了个澡，就不知不觉中伴音乐睡着了。”
两个人下了楼，一前一后，前面的李锘突然说：“对了，今天你国内的哥哥给你来信了，在我的宿舍包里，回来再看吧！”这时小西西愣了一下说：“早不说，我要现在回去看。”说着小西西转头就又往楼上走，且是那样快。李锘只好跟着小西西又往楼上走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好象是庆幸赛跑一样。


落雨溅魂（十）
李锘把信交给了小西西，小西西接过那信，带着粗粗的喘吸声，李锘似乎也有些急，他那急切的心情体现在脸是一种期待，又是一种怕的感觉，期待小西西打开那信，以还小西西一个似同见到亲人的感觉，怕的是信中有什么事情让小西西挂记，影响这位最要好的同学的情绪，便说：“先喝点冷饮怎么样？然后再看，看你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还是先降温再激动吧！”说着要锘去给小西西倒了一杯橙珍放到沙发边的茶几上，然后自己坐在了小西西的身边，等待着小西西打开那信。
小西西手有些发料了，他似乎有一种等待已久的突然要暴发的孩子般的伤感与思念的急流顿时要涌出，与那情的海洋汇合，他的眼睛红了，泪水在他那眼球的周边环绕着，他顾不上回答李锘的话，只是拿过剪刀顺着手将那信口剪开，取出那信：
弟弟：
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哭了，因为这个假期你没有回来，都说中秋月圓之日是个团圓的日子，家中没有了你好象就不是团圓的。
中秋节之前，我到了奶奶的坟前去寄了纸钱，给她的坟填了土，也给那坟的周边载上丁香树，都带上了你的一份。中秋那天，我特意把白老师约到了家中，我心中知道为什么约她来，因为她是你的.....，可是我守约地没有对任何人说，妈妈爸爸同样认为她是你的老师，该请她来家中过节的，可是在爸爸妈妈因为你不在而流泪时，白老师也想到了她以前的儿子，她也哭了，那时，我多想能有你也在阿，哥哥那时忍不住看她们的泪水，就跑到了楼台外，站了好久，我在楼台外看到天上圓圓的月亮，好圓，好圓，我知道你也看到了，心中好象又平静了好多。
弟弟，我过完节就要回校了，我在家到了山上去了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采集了好多枫叶，看到枫叶红了，就想到了我们一起的日子，于是我把采到的色采最红的寄给弟弟了，那天我在日记中这样写的：
每到了秋天，我们总要到山上去看红叶，可今年的看红叶与往年不同，因为，每年我总是与小西西一起来看红叶，我们会采集好多，好多，让它变成我们问候朋友的语言，寄向远方。可今年秋天小西西去了日本上学，看红叶的只有我自己了，但我感到今年的红叶对于我来说更加诱人，因为在红叶中间我可以看到小西西的天真的笑，同时更会让我想起我们共同的日子，此时一种感情由然产生了，此时红叶中，心境保不同，别时念红叶，见时怕凋凌。
读到这时小西忙去看那信封中的红叶，他轻轻拿过那信封再看里面有一片压了模了红叶，顺手取出，那上面写着：此时山间只一人，红叶染映无佳音，不知思念为何物
红叶令我更顷心。
这时李诺从小西西的手中接过那红叶，轻轻拍着小西西脊背说：“多好的兄弟之情阿！有时间带我去你的家看看你的家人和你的哥哥，OK？”
小西西，眼睛在泪水中脸却是笑意中，点点头说：“嗯，一定！”他又接着往下看那信了，哥哥在信中象一个家长在告诉着弟弟如何安排好生活，如何保护好身体，最后这样说到：“平时弟弟要多开心些，努力学习，费用不要太节省，家里爸爸，妈妈还有我会按期寄去的。哥哥等你的回信。”
小西读完这封信，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是沉思，是思念，是回忆，说不清楚，总之在那柔和的灯光下，他静静走到楼台上，眼睛望着这繁华的异国城市的夜景，看着那街上来往的车辆飞逝跑远，他的思绪也飞到了很远很远。
“走吧，我们该出去吃点什么了吧？”李锘把小西西的休闲外套递过来说。然后，他打量一下小西西，看他还没有回他的话，便伸出舌头说：“今天活动量好大阿，我是真的饿了，陪我下楼去吧，我们边吃边聊好吗？西西！”
他转过身来把外套披在身上，和李锘往楼下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