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世界,磅礴历史,纵横时空,大哉人伦。
何其浩渺,何其恢宏,何其神秘,何其隐喻。流连廊桥观舍,徜徉梵宇飞阁,寄情林下花蹊,畅怀危楼明月。总以为,古人一定要倾诉什么,一定在晓谕后人什么,只是,我们这些后人们不一定明澈其中罢了。
有人厚古薄今,有人厚今薄古,有人“不薄今人爱古人”。但,今人对于古人,是进步了?还是倒退了?我总以为,古人之道德圭臬尤其是在对名节和中正的看中上,我们保留的实在很少了。古人的狡黠和虚伪我们倒是继承得十分多。然而,古人并不一定比今人来得笨,甚至比今人聪明。否则,大金字塔就难以出现;否则,精美灿烂的让今人观止的古代文化就会看起来粗糙而且黯然;否则,那些留存浩远的智慧的箴言圣训就会今天看起来破绽百出,遗笑后世。然而,今人却不去遵循古人的明训,而是更加的恣意妄然了。
从生理和进化论的角度看,人类是进步了,变得脑容量增加,大脑沟回增多了,但是,心智,在心智上真的健全了吗?但愿,古人留下的智慧不成为狡猾,古人留下的勇敢不再变成杀戮,而古人留下的美德不再用以伪装成欺世盗名的幌子。
是的,人的思想的确更加自由了,自由的心灵让人们试图摆脱一切人为的羁绊而自由飞翔。但是,人的欲望也可能像鸟儿一样飞翔,邪恶和贪欲也要乘坐上去。
历史怎能割断?并非是像婴儿脱离母体时的一条脐带那样简单。况且,人类更像是祖先的婴儿,需要祖先的脐血,需要祖先的供养,婴儿成长起来。而长大成人,怎能背叛祖先而另立?
其实,祖先帮助我们作了认真的思考,都在祖先留下的遗迹中。于是,我们凭吊古人,其实就是为着获得某种人生启示。
我是在媚古吗?不,真的不是在讨好古人。我们有时候口口声声,花招百出,自以为聪明得计,其实,我们自以为所曾经自矜风流的一丘一壑,在古人的壁立千仞面前,真的如同过眼烟云,很幼稚,甚至很小。